這理由看似任性,秦明卻從他眼中讀出劍客獨有的純粹探求欲。
他深知此人實力遠勝自己,有他加入,此行安全係數無疑大增。
“求之不得。”秦明欣然應允。
二人話音未落,一道淡青色身影如蝶翩至,正是那自稱“阿影”的神秘少女。
她未理會秦明,徑直走到慕容熙麵前,遞過一麵巴掌大的白玉護心鏡,聲線輕柔:
“熙哥哥,此物可護你神魂一次,務必小心。”
慕容熙接過護心鏡,萬年冰山般的臉上竟難得露出一絲柔和,點頭後鄭重貼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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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後,隊伍集結完畢。
秦明、慕容熙,外加五名精挑的廣陵校尉,再加上衛崢依海公公之命帶來、五名熟稔黑山郡地形的幽州本地向導,十三人的精銳小隊正式成型。
在霍經天的期許、雷千絕的冷哼,以及眾千戶複雜的目光中。
十三騎卷起漫天煙塵,如離弦之箭衝出戒備森嚴的鎮北關,朝著鬼陵所在的幽都城疾馳而去。
從鎮北關到幽都城,快馬加鞭亦需一日路程,這段旅途成了窺探人物關係的絕佳窗口。
衛崢一路上對秦明表現得異常熱絡,策馬並行時不停介紹幽州風土,活脫脫一副完美盟友模樣:
“秦副使你瞧,那便是黑山山脈,山石富含黑鐵礦故而得名。此地民風彪悍,尋常山匪草寇,根本不敢在此作祟。”
秦明點頭,隨口問道:“衛副使可知,無生教是何時開始在附近活動的?”
衛崢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憤慨與無奈:
“說來慚愧,此教行事詭秘,我等鎮魔司察覺時已是半年前。”
“他們專挑偏遠困苦的山民下手,宣揚‘魂歸真空’的歪理,待到我們派人清剿,往往已是人去村空。”
“哦?”秦明狀似無意追問,“人去村空?是村民自願跟隨,還是被強行擄掠?可有目擊者?”
衛崢歎氣搖頭:“詭異便在此處。失蹤村落裡,找不到半點打鬥痕跡,財物也分毫未動,仿佛一夜之間憑空蒸發。若非後來發現那處祭壇,我們甚至無法將此事與無生教聯係起來。”
這番話滴水不漏,將一切歸咎於邪教詭術,完美掩蓋了幽州鎮魔司前期偵查的失職。
隊伍另一側,慕容熙始終沉默,隻偶爾擦拭背上古樸長劍。
就在秦明與衛崢交談間隙,他忽然開口,聲線清冷如劍鳴:
“秦副使,你對那‘剝離魂魄’的規則,有何看法?”
秦明迎上他的探尋目光,沉吟片刻緩緩道:
“萬物皆有其理,規則亦然。既是‘剝離’,便說明魂魄與肉身間,存在可被外力斬斷的‘聯係’。”
“我們要做的,或許不是硬抗,而是找到這‘聯係’,將其加固。”
慕容熙聞言,眼中閃過異彩,若有所思點頭,隨即再度陷入沉默。
秦明與衛崢交談時,不動聲色試探他對無生教與鬼陵的了解。
卻發現對方回答雖詳儘,卻總帶著照本宣科的刻意,仿佛早已將一套完美說辭背得滾瓜爛熟。
這份完美,本身便是最大的破綻。
一路無話。
當夕陽餘暉將戈壁染成淒豔血紅時,一座破敗村莊的輪廓終於出現在地平線儘頭。
村口歪斜立著塊石碑,上麵刻著三個模糊的字——【王家村】。
衛崢勒住馬韁,指著死寂的村莊沉聲道:
“諸位,此地村民一月前一夜失蹤,疑似加入了無生教。”
秦明未語,隻打了個手勢,身後五名廣陵校尉立刻散開,呈戰鬥隊形小心翼翼摸向村內。
村中果然空無一人,隻剩破舊木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
散落的生活用具,無聲訴說著主人離去的倉促。
可當眾人行至村深處,一股陰冷怨念驟然襲來。
每家每戶的牆上,都用早已乾涸發黑的血,畫著個詭異的扭曲符文,形似“無”字。
那些符文仿佛有了生命,在夕陽最後一縷光線下,泛著令人心悸的淡淡怨氣。
“這是無生教的標記。”衛崢解釋道。
就在此時。
隊伍最前的慕容熙突然駐足,目光死死鎖定在村中央那座破敗神龕上。
神龕中感受不到半分神聖氣息,反透著令人作嘔的邪氣。
“鏘!”
清越劍鳴乍起。
慕容熙未拔劍,僅並指一劃,一道淩厲劍氣破空而出,瞬間將石砌神龕斬得四分五裂!
碎石飛濺中,神龕供奉之物終於露出猙獰真容。
那不是任何熟知的神佛,而是一尊由無數森白枯骨拚湊的無生老母邪像!
邪像造型詭異,三頭六臂,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望之遍體生寒。
而最令人心驚的是。
邪像雙眼之中,竟鑲嵌著兩塊與鬼陵入口魂石材質一模一樣的黯淡黑石!
線索再一次以過於明顯的方式,指向了無生教。
衛崢與手下向導見狀,無不倒吸涼氣,臉上滿是驚駭與憤怒交織的神色。
可秦明望著那尊邪像,嘴角卻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他知道,這出戲的導演已快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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