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藤下長歌_重生之血仇儘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7章 藤下長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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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剛漫過藤架的頂端,纏絲藤的花穗就開始輕輕顫動,把夜裡凝結的露珠抖落在商隊的駝毛氈上,洇出點點淡紫的痕,像誰在氈子上繡了串小花。小石頭抱著成長冊蹲在氈邊,看那些花痕慢慢暈開,竟連成了句西域的詩——是波斯商人昨夜酒後念的,沒想到被藤花記了下來。

“藤會寫詩呢!”他舉著冊子往藤架跑,冊頁上的藤紋突然活了似的,順著指尖往上爬,在花穗上繞了個圈,花穗立刻“簌簌”落英,花瓣飄在嬰兒的藤環上,與玉料的光相碰,濺出串細碎的音符,在藤架下蕩成淺唱。

阿月正跟著波斯商人的小女兒學唱西域的歌,歌詞裡的“沙”與“花”被她唱成了帶著本地口音的調子,倒像給老歌裹了層新蜜。嬰兒在藤環的輕響裡晃著小手,藤架上的銀鈴跟著“叮鈴”和,纏絲藤的葉尖也打著拍子,把歌聲的調子刻進葉脈裡——後來風過時,滿架的藤葉都在唱這支混著兩地口音的歌。

書墨提著竹籃來送新蒸的花糕,糕上嵌著西域的堅果和花田的花瓣,熱氣騰騰的香纏在藤條上,引得蜜蜂都順著藤架往上爬。“給歌加些甜調子,”她往嬰兒嘴邊遞了塊碎糕,嬰兒咂著嘴笑,藤環上的星芒突然亮了,在糕上投下小小的虹,“你看這虹,是歌在發光呢。”

老漁人劃著船往水渠裡撒了把“響稻”,稻粒落水就發出“沙沙”的輕響,像給藤下的歌聲伴奏。“這稻是去年用西域的種和本地的水育的,”他指著水麵上漂浮的稻殼,“你聽這聲兒,既有沙的脆,又有水的柔,像兩支歌合在了一起。”響稻的聲剛起,纏絲藤的根須就在水下跟著晃,把稻殼纏成串小小的鈴,順水漂向鏈橋,像在給遠方送樂譜。

日頭升高時,商隊的樂師搬出了都塔爾,琴弦一撥動,藤架上的花穗就齊齊往琴的方向彎,花瓣上的露珠順著藤條往下流,在琴弦上凝成細小的水珠,讓琴聲裡多了點清潤的味,像把花田的泉眼搬進了西域的歌。阿月抱著嬰兒隨著琴聲晃,嬰兒的藤環碰在琴身,發出“叮咚”的共鳴,樂師笑著調了調弦,竟把這聲兒揉進了曲子裡。

書硯背著竹簍從樹王那邊回來,簍裡裝著新采的“和聲草”,草葉兩兩相對,風吹過時會發出高低不同的音。“給藤架搭個合唱團,”他把草葉插進藤間的縫隙,草葉立刻與藤葉纏在一起,“讓樹的聲、花的聲、人的聲,都能順著草葉合起來。”果然,和聲草剛擺好,遠處驛道上的駝鈴、近處水渠的魚躍、藤下的歌聲,就被草葉攏成了團暖融融的聲浪,驚得鳥雀都落在藤架上,跟著啾啾和。

午後的陽光透過藤葉的縫隙,在地上拚出串跳動的光斑,像樂譜上的音符。小石頭舉著成長冊,把這幕畫下來:都塔爾的弦、和聲草的葉、嬰兒的藤環、眾人的笑臉,最後在角落畫了隻展翅的鳥,嘴裡銜著片藤葉,葉上寫著個“歌”字。

波斯商人的小女兒往藤根邊埋了把西域的“歌籽”,籽殼裂開後,冒出的芽尖上都帶著小小的音符。“這籽能把聽過的歌記在根裡,”她指著芽尖顫動的節奏,“等明年長出藤,就能唱今年所有的歌了。”書墨往歌籽芽上澆了點聽鈴花蜜,芽尖立刻舒展開,音符的紋路裡滲進點淡紫,像給歌加了段花田的副歌。

書墨往成長冊上蓋了個新刻的印章,是纏絲藤纏著琴弦的模樣,印章邊緣刻著行小字:“歌是藤上的花,藤是心上的弦,弦一動,花就落滿了人間。”她指著藤架下圍坐唱歌的人,“你看這歌裡的沙與露、遠與近,哪是拚湊,是早就該融在一起的暖。”

傍晚收工時,夕陽把藤架染成了琥珀色。商隊的樂師還在彈,花田的人還在唱,連老漁人都用船槳敲著船幫打拍子,嬰兒的藤環在歌聲裡輕輕晃,玉料的光與夕陽的金融在一起,像把所有的調子都鍍了層蜜。小石頭把成長冊攤在藤下,讓最後一縷陽光給新添的“第九十七章:藤下長歌”描道金邊。

夜風帶著歌聲掠過花田,纏絲藤的葉尖還在輕輕顫動,像在哼著未完的調子。小石頭躺在冊頁旁,聽著遠處的蟲鳴與近處的餘韻漸漸合在一起,忽然覺得這第九十七章不是故事的片段,是首永遠唱不完的歌——人是歌者,藤是歌譜,而那些藏在音符裡的牽掛、融在調子中的暖、纏在線上的遠方,就是讓歌聲永遠鮮活的詞,唱著相遇,唱著相守,唱著所有關於藤下人間的溫柔。

而那株剛冒頭的歌籽芽,還在悄悄往琴弦的方向長,芽尖的音符在暮色裡閃著光,像在說:彆急,歌還長,藤還旺,咱們的故事,會被風唱給更多的遠方聽。

歌聲漸緩時,波斯商人從行囊裡取出個小巧的銅製樂器,形狀像隻蜷著的鳥,他用指尖輕輕撥動上麵的簧片,清越的音色混著都塔爾的弦音飄散開,竟與纏絲藤葉的沙沙聲完美契合。

“這叫‘雀鳴器’,是故鄉的玩意兒,”他笑著遞給阿月,“你方才唱的調子帶著水汽,配上這個,倒有了西域的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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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接過雀鳴器,指尖剛碰到冰涼的銅麵,藤架上的花穗突然抖落一串露珠,正好落在簧片上。她試著吹了一下,水汽混著銅音,竟吹出段像極了鳥鳴的調子,引得樹上的飛鳥撲棱棱落在藤架上,圍著她盤旋。

小石頭看得眼睛發亮,趕緊在成長冊上補畫了隻銜著樂器的飛鳥,筆尖沾了點藤葉上的露水,讓鳥的尾羽泛著濕漉漉的光。“阿月姐,你看,鳥兒都來聽歌了!”

書墨走過來,手裡端著碗冰鎮的酸梅湯,往阿月手邊一放:“歇會兒再唱,嗓子該啞了。”她又遞了一碗給波斯商人,“嘗嘗這個,用本地的梅子醃的,解膩。”

波斯商人喝了一大口,眼睛亮起來:“這味烈,像我們那邊的酸石榴汁,卻更潤些。”他放下碗,從包裡翻出塊用絲綢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塊嵌著寶石的銀飾,形狀像朵盛開的花,“這是給小女兒帶的禮物,剛才看她盯著藤花看了半天,想著她或許會喜歡。”

阿月看著銀飾上的寶石映著夕陽的光,突然紅了臉,把雀鳴器往他手裡一塞:“我、我去看看嬰兒醒了沒。”轉身往藤架深處跑時,裙角掃過纏絲藤,帶落了幾片花瓣,正好落在她的發間。

商隊的樂師笑著撥動琴弦,把這幕編進了曲子裡,琴聲裡多了點俏皮的調子,聽得藤架上的花穗都輕輕搖晃,像在跟著笑。

老漁人劃著船靠岸,艙裡裝著剛撈的鮮魚:“今晚加餐!我這就去收拾,咱們在藤架下擺個小宴,就著歌聲下酒。”

小石頭跟著起哄:“我去叫上張叔他們!”他跑過水渠時,看見書硯正蹲在和聲草旁邊,用指尖輕輕撥弄草葉,聽它們發出高低不同的音,像在調試樂器。

“書硯哥,你在乾嘛呢?”

“給這草排個音階,”書硯抬頭笑了笑,“等會兒大家唱歌時,它們就能當伴奏了。你聽,這個音高了點……”他掐掉草葉頂端的一小節,和聲草立刻發出個圓潤的音,“這樣就準了。”

夕陽沉到山尖時,藤架下已經擺開了長桌,老漁人的紅燒魚、書墨的桂花糕、波斯商人帶來的西域果乾,還有商隊夥計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把桌麵堆得滿滿當當。

阿月抱著醒過來的嬰兒坐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嬰兒腕上的藤環,忽然發現環上不知何時纏了圈細紅繩,繩尾係著顆小小的珍珠,是剛才波斯商人悄悄放在她手邊的。

“嘗嘗這個。”書墨端來碗甜湯,裡麵浮著蓮子和百合,“安神的,夜裡好睡。”

阿月舀了一勺,蓮子的清苦混著百合的甜潤在舌尖散開,她抬頭時,正撞見波斯商人舉著酒杯朝她笑,眼裡的暖意像藤架上的燈光,溫溫軟軟的。

纏絲藤的影子在地上輕輕晃,和聲草隨著歌聲發出細碎的響,雀鳴器的調子偶爾竄出來,驚飛幾隻貪食的鳥。小石頭趴在長桌旁,看著眼前的熱鬨,突然覺得成長冊上的“藤下長歌”四個字,此刻有了最鮮活的模樣——不是刻意編的調子,是不同的聲、不同的味、不同的人,在藤架下自然長出的暖,像纏絲藤的根,悄悄往泥土深處鑽,把所有人的心意都連在了一起。

他往冊頁上添了句:“原來最好的歌,是大家一起唱的;最暖的夜,是有人陪你等天亮。”寫完抬頭時,正看見書墨把件厚外衣披在睡著的嬰兒身上,波斯商人幫阿月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老漁人用船槳敲著節奏,所有人的笑都浸在月光裡,甜得像桌上的蜜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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