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露釀新醇_重生之血仇儘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8章 露釀新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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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剛吻過藤架的花穗,昨夜凝結的露珠就順著藤條往下淌,在商隊留下的陶甕裡積成淺淺一汪。小石頭趴在甕邊看,見露珠裡映著藤葉的影、飛鳥的影、還有遠處鏈橋的虹影,像把整個花田的晨景都泡成了酒。

“這是藤架釀的露呢!”他舉著成長冊往甕裡拓印,紙頁吸了露,竟透出淡淡的紫,把西域都塔爾的弦紋、本地竹笛的孔眼,都暈成了交織的圖案。阿月抱著嬰兒走來,嬰兒的藤環碰在甕沿,“叮咚”一聲輕響,甕裡的露突然泛起漣漪,浮出串細小的氣泡,是昨夜歌聲的餘韻在裡麵發酵。

波斯商人的小女兒正用西域的銅壺煮茶,壺底燒著鏈橋邊拾的乾鬆枝,鬆煙纏在藤架上,與露氣融在一起,漫出種清苦又溫潤的香。“這茶要配露喝,”她往茶杯裡兌了勺甕中露,茶湯立刻染上淡金,“像把沙的烈與水的柔,都泡進了碗裡。”嬰兒湊過去聞,小鼻子動了動,藤環上的星芒突然亮了,在茶湯裡投下顆小小的光斑,像落了顆星子。

書墨提著竹籃來采藤花,花瓣上的晨露沾在指尖,涼絲絲的甜。“這露能醃漬果脯,”她往籃裡鋪了層跨路花的葉,“用西域的糖和本地的蜜拌著,存到冬天,就是暖身子的甜。”剛采滿一籃,纏絲藤的花穗就往她手邊送,像在主動獻花,葉尖的露珠滴在籃底,把跨路花葉染成了漸變色,紫中帶金。

老漁人劃著船往水渠裡撒了把“酒曲花”,花蕊裡的粉遇水就化,順著水流往藤架下的土縫鑽。“給露酒加些引子,”他指著土中冒出的細泡,“讓根須也嘗嘗釀的味,明年藤能長得更旺,花能開得更烈。”酒曲花的粉剛滲進陶甕,露裡就飄出淡淡的酒香,引得蜜蜂都往甕邊飛,翅膀沾著露,像喝醉了似的打旋。

日頭升高時,商隊的銀匠正用藤露淬火,銀器浸入甕的瞬間,騰起的白霧裡竟浮出朵小小的藤花影,印在銀麵上,擦都擦不去。“這是露在認主呢,”他舉著打製的銀鐲笑,鐲上的藤紋纏著朵跨路花,“戴在手上,就像把花田的晨露永遠揣著了。”阿月接過銀鐲往腕上套,正好與嬰兒的藤環相照,兩抹銀光碰在一起,甕裡的露又泛起漣漪,這次浮出的是西域的沙紋與本地的水紋,纏成了團。

書硯背著竹簍從驛道回來,簍裡裝著新采的“醉蝶花”,花瓣碰著就會蜷成酒盞的形狀。“給露酒當酒杯,”他把花瓣往陶甕裡浸了浸,露立刻灌滿了花盞,遞到波斯商人麵前,“嘗嘗這花釀的露,有藤的柔,有沙的烈,還有點嬰兒笑的甜。”商人飲下,咂咂嘴,眼裡浮起霧:“像極了故鄉的果酒,卻多了點牽掛的味,咽下去,心裡暖暖的。”

午後的陽光透過藤葉,在陶甕上投下晃動的光斑,露裡的倒影也跟著晃,像幅流動的畫。小石頭把這幕畫在成長冊上,用醉蝶花的粉當顏料,畫裡的陶甕冒著白霧,霧裡飄著銀鐲、藤環、都塔爾的弦,最後在角落畫了個被露氣裹著的心,旁邊寫著:“露是晨的吻,釀是時光的甜,混著不同的味,才成了獨一份的暖。”

阿月往陶甕邊埋了把西域的“蜜種”,是能長出蜜囊的草籽,根須會順著露的氣脈往甕邊鑽。“讓它吸足露的味,”她指著剛冒頭的綠芽,“等結了蜜,就摻進茶裡,給遠路來的人暖身子。”波斯商人的小女兒笑著往芽上撒了把本地的穀糠:“再加點土的香,讓蜜裡既有沙的魂,又有土的根。”

書墨往成長冊上蓋了個新刻的印章,是陶甕纏著藤條的模樣,印章邊緣刻著行小字:“露釀百態,醇在一心;味雜千般,暖歸一處。”她指著甕裡漸漸沉澱的露,“你看這露裡的影,哪是雜亂,是把所有遇見的景、經過的事、牽掛的人,都釀成了化不開的稠,藏在時光裡,越久越甜。”

傍晚收工時,夕陽把陶甕染成了琥珀色,甕裡的露已釀成淺淺一層金,泛著細密的泡。商隊的樂師用都塔爾的弦沾了點露,琴弦立刻發出清亮的音,比往日多了點潤潤的味,像把晨露的清、花田的暖,都揉進了調子。小石頭把成長冊攤在甕邊,讓最後一縷陽光給新添的“第九十八章:露釀新醇”鍍上金。

夜風帶著酒香掠過藤架,纏絲藤的葉尖還在往甕邊湊,像在貪飲新釀的露。小石頭躺在冊頁旁,聽著遠處的駝鈴與近處的蟲鳴漸漸合在一起,忽然覺得這第九十八章不是故事的片段,是壇正在發酵的暖——露是料,藤是甕,而那些不同的鄉音、各異的味、交織的牽掛,就是讓暖越來越濃的曲,釀著相遇,釀著相守,釀著所有關於時光沉澱的甜。

而那株剛冒頭的蜜種草,根須已悄悄纏上陶甕的紋路,像在說:彆急,露會繼續釀,蜜會慢慢結,咱們的故事,會在時光裡釀成更醇厚的暖,等來年,等往後,等所有牽掛的人再聚時,一啟封,就漫出滿世界的甜。

暮色漫上藤架時,陶甕裡的露酒已泛出琥珀色的光。阿月抱著嬰兒坐在甕邊,指尖蘸了點露,湊到嬰兒唇邊,小家夥咂了咂嘴,嘴角沾著金閃閃的光,像偷喝了星星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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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露裡有藤香呢。”她輕聲說,目光落在甕壁上——那裡印著白天眾人的影:波斯商人的銅壺底紋、銀匠的鏨刀痕、小石頭成長冊上未乾的墨跡,都被露氣浸成了半透明的畫。

商隊的樂師調了調都塔爾的弦,琴弦上還沾著晨露的潮氣,一撥,音裡就裹著露的清潤,混著鬆枝燃燒後的餘溫,漫過藤架。“這曲子該叫《露語》,”他笑,“你聽,每個音符裡都泡著光呢。”

銀匠正往銀鐲上鏨新的花紋,把甕裡浮起的藤影刻得更細些,“等這鐲子戴舊了,露的味說不定會滲進銀紋裡,往後碰著水,就能想起今日的藤架和酒。”

小石頭趴在成長冊上畫陶甕,筆尖沾了露,畫出來的藤條竟帶著淡淡的熒光。“你看!”他舉著冊子給眾人看,“露把故事寫進畫裡了!”冊頁上,陶甕的影子裡藏著西域的駝鈴、本地的石橋,還有嬰兒藤環上的星芒,都在露光裡輕輕晃。

老漁人提著剛烤好的魚過來,魚身上抹了點露酒,香得人直吸氣。“用露醃的魚,既有水的鮮,又有藤的甜,”他往每個人手裡遞了塊,“嘗嘗這混著兩地味的暖。”

波斯商人的小女兒把剩下的露倒進陶罐封好,在罐口係上根紅繩,繩尾拴著片藤葉。“埋在藤架下,”她說,“等明年花開時挖出來,說不定能釀出更稠的蜜,到時候,咱們再聚在這裡,就著新露,接著唱沒唱完的歌。”

夜風穿過藤架,帶著露酒的香、烤魚的香、還有鬆煙的香,把眾人的笑語纏成一團。嬰兒在阿月懷裡打了個小哈欠,藤環上的光蹭在她衣襟上,留下串細碎的金斑,像露酒悄悄蓋下的章。

小石頭把最後一筆落在成長冊上,畫了個被藤葉抱著的陶罐,旁邊寫:“露會老,藤會枯,但釀在裡麵的暖,會像這夜的光,一直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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