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狼幫精銳連滾爬衝進大殿,臉色煞白,聲音帶著顫抖:“幫主!大事不好!紫……紫煙閣被包圍了!”
“什麼?”骨狼率先起身。
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名報信弟子身上。
“說清楚!誰的人?多少人?”
冥河臉色一沉,喝問道。
“是……是影武者!帶隊的是鎮撫使太史謹!足足有數百之眾,已將前後門全部堵死!他們……他們點名要幫主您交出血狼堂主!”
幾位堂主,尤其是山狼和野狼,眼神閃爍,下意識地看向冥河,壓低聲音:“幫主,這……會不會是消息走漏了?”
冥河心中冷笑,臉上露出怒容,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精鐵所鑄的扶手竟被拍得變形:
“放屁!老子剛定下大計,官府的狗鼻子就這麼靈?我看是另有蹊蹺!太史謹這老小子,敢動到我狼幫頭上,真當我刀疤狼是泥捏的不成?”
他虎目圓睜,掃過眾堂主:“兄弟們!隨我上去會會這位太史大人!看看他到底唱的哪一出!血狼,你也一起!”
“是,幫主!”
血狼麵無表情地應道。
一行人隨著冥河,沿著石階快步而上。推開暗門,走入紫煙閣後院。
原本鶯歌燕舞的閣內早已亂作一團,賓客和姑娘們嚇得麵無人色,尖叫著向角落縮去,一些膽小的已然連滾爬地從側門逃竄。
後院與巷道,狼幫弟子手持兵刃,與門外黑壓壓一片影武者對峙。
為首一人,正是影武者鎮撫使太史謹。
冥河大步流星,走到雙方陣前,與太史謹相隔十丈對峙:“太史謹!你這是什麼意思?帶人包圍老子的紫煙閣,是想跟我狼幫開戰嗎?”
太史謹麵容冷峻,目光越過他,落在了其身後的血狼身上:“刀疤狼,本官今日前來,隻為一事。交出你麾下堂主血狼,他乃太淵皇朝溟殿安插在我大胤的暗樁,罪證確鑿!”
此言一出,狼幫眾堂主一片嘩然,紛紛看向血狼,目光驚疑不定。
血狼立刻踏前一步,臉上露出冤屈神色,對著冥河抱拳道:“幫主!休要聽他血口噴人!屬下對狼幫、對幫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這定是太史謹這狗官挑撥離間的奸計!欲除我狼幫而後快!”
冥河臉色陰沉,盯著太史謹:
“太史大人,口說無憑!我兄弟跟我出生入死多年,你說他是暗樁就是暗樁?拿出證據來!否則,今日你休想輕易離開!”
太史謹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一疊信件,信件上的筆跡,經過特殊手法顯現,也與血狼的筆跡有八九分相似。
“這些,夠了嗎?”
太史謹聲音依舊冰冷:“刀疤狼,莫非你要為了一個太淵暗樁,賭上你整個狼幫,與朝廷為敵?”
證據當前,狼幫內部反應各異。骨狼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暗狼則陰惻惻地開口:“幫主,若證據屬實,血狼其心可誅啊!”
土狼也甕聲甕氣地道:“幫主,可不能為了一個人,害了所有兄弟!”
山狼卻道:“幫主,此事還需詳查,單憑這些,未必不是偽造……”
冥河將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盤算已定。他猛地轉頭,盯住血狼,聲音顫抖:“血狼!你……你還有何話說?!”
血狼噗通一聲跪下,疾聲道:“幫主!這是陷害!筆跡可以模仿!屬下對天發誓……”
“夠了!”
冥河暴喝一聲,聲震四野,打斷了他的話。隻見冥河周身雷劫境的氣息猛然爆發,磅礴的真元化作一道凝實的掌印,結結實實地轟在血狼胸口!
“噗——!”
血狼慘叫一聲,口中噴出大量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院牆之上,軟軟滑落,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冥河怒發衝冠,指著奄奄一息的血狼,對太史謹吼道:“太史謹!人,我給你!帶著這條太淵的狗,滾出我的地盤!但我狼幫今日之辱,他日必當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