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陽光透過落地窗斜射入張家客廳,鍍金的歐式家具反射出刺眼光芒。
光線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紋路,隨著雲層移動緩緩變化,如同無聲的警告。
遠處傳來規律的「滴答」聲,節奏宛如醫院icu中的心電監護,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局勢變化計時。
張世豪靠在真皮沙發上,手指輕敲著意大利進口咖啡杯邊緣,滿臉不耐煩地瞥向秦朗。
「還愣著乾什麼?去車庫把我的賓利擦一遍,下午要見客戶。」張世豪頭也不抬地命令道。
他右手食指一下一下點著沙發扶手,動作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焦躁,仿佛在等待什麼重要消息。
秦朗微微頷首:「好的,爸。」
那副恭順模樣,誰能想到這不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時鐘的滴答聲隨著他的動作短暫地加快了節奏,又恢複平穩。
秦朗嘴角浮現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冷笑,轉瞬即逝,宛如一位精於算計的棋手暫時隱藏了自己的殺招。
張家小姑張玲撇嘴道:「哥,你對他太客氣了。我們張家養他三年,他連個像樣的合同都拿不來,就是個廢物。」
她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嘲諷的弧線,指甲油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澤。
習慣性地咬著指甲,又想起這是新做的美甲,悻悻地收回手,眼神中的輕蔑卻絲毫未減。
秦朗端起茶杯,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光,卻依然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茶水在杯中輕輕晃動,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水麵,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決策。
他垂眸間,記憶閃回到三年前那個雨夜,張雨晴為他擋下一把飛刀的畫麵。
那晚雨勢如注,他們剛從一家小餐館出來,突然一個醉漢揮刀而來,張雨晴毫不猶豫地拉開他。
刀鋒劃過她的手臂,留下一道淺淺傷痕。
雨水衝刷著傷口,她卻隻是淡淡一笑:「沒事,小傷而已。」
那時他心頭湧起一股暖流,暗自發誓要好好珍惜這份情誼。
誰知日久見人心,一切都變了。
表麵平靜如水,內心卻已經列好了複仇的清單,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門鈴突然響起,聲音恰好與客廳鐘表發出的滴答聲重合。
秦朗手中握著一個小小的u盤,那是父親唯一留下的遺物,裡麵存儲著秦家核心資產的加密文件,密碼提示是秦家祖訓:鎖鏈加身,唯鑰解脫。
每當秦朗回想起父親的囑托,那串密碼就在他腦海中回響,如同心跳般規律,提醒著他肩負的使命。
管家匆忙進來報告:「老爺,門外有一群人,說是要見秦先生,看起來很正式,帶了不少文件。」
「見他?」張世豪皺眉,表情間流露出一絲不安,「誰會找這個廢物?肯定是推銷的。」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左邊口袋,那裡藏著一瓶特製藥片,是他應對商場突發情況的「救命符」。
時鐘的滴答聲在這一刻仿佛停頓了半拍,如同預示著某種變數即將出現。
當暴發戶撞上真正的富豪,會是怎樣一出好戲?
門廳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如同經過精確計算的節奏。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帶領著一隊西裝革履的人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