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的鋼筆在空中快速轉動,最後指向圖表中心,那裡的秦家家徽與蛇形商標逐漸重合。
圖上的資金流向如同一條條鎖鏈,將張家企業團團圍住,中央呈現出一個清晰的蛇形商標,隱約可見「羅」字的一角。
「藥效還能維持多久?」一直沉默的三叔突然開口,眼神陰冷。
他的目光像條毒蛇,纏繞在張雨晴的影子上。
三叔的煙灰在杯中堆積,他用手指隨意攪散,留下一道灰白的痕跡。
一旁的心電監護聲忽然加快,仿佛感應到了危險的臨近。
他手腕上有一串黑色佛珠,每轉動一顆,就發出輕微的哢噠聲,與室內的滴答聲形成不和諧的節奏。
那些佛珠表麵刻有羅氏集團的蛇形標誌,細微而精致。
張母臉色一變:「彆提這個!雨晴最近藥量加大後副作用越來越明顯,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醫生說她的肝功能指標已經出現異常,不能再繼續加量了。」
「那不是更要抓緊時間嗎?」張世豪的表哥冷笑道,「雨晴可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了。」
他從口袋掏出一盒膠囊,藥片呈青綠色,表麵覆蓋著羅氏製藥的標誌,在燈光下顯得冰冷而危險。
沙堡在浪潮前不堪一擊,曾經趾高氣昂的張家人,此刻猶如驚慌的螞蟻,在秦朗掀起的風暴中四處逃竄。
心電監護的聲音忽然錯亂,幾聲尖銳的「滴——」劃破書房的凝重氣氛,隨後又恢複正常,猶如張家命運的陰晴不定。
他們身後的牆麵掛著羅氏集團贈送的裝飾畫,畫中隱藏著羅氏標誌性的蛇形商標,隨著燈光閃爍,若隱若現。
「羅先生之前警告過我們」張世豪的表兄低聲道,「如果秦家的人出現,絕對不能得罪...現在...」
他說話時不自覺地撚動手中的玉石吊墜,那是羅先生贈予的公司徽章,吊墜上刻有羅氏的蛇形標誌,此刻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閉嘴!」張世豪厲喝,額頭青筋暴起,「都給我想辦法!我就不信,一個秦朗能翻了天去!」
他握緊拳頭,指節發白:「我們還有集團30的股權可以變現,短期內可以通過資產證券化方式解決現金流問題。林睿,馬上聯係華安證券,就說我們願意以八折價格拋售雨晴地產的股份。」
牆上的電子屏幕又一次閃爍,這次出現了一個交易記錄界麵,流動資金欄和關鍵交易對手方的數據清晰可見,全是羅氏控製的空殼公司。
屏幕上閃過的數據流構成了鎖鏈般的紋路,將張家企業牢牢束縛。
張家三叔搖頭:「恐怕沒那麼容易,剛才我已經打過電話,銀行方麵暫停了我們所有信貸審批,資本市場上已經開始有人拋售我們的股票。這才幾個小時,就已經有消息傳出去了。」
他轉動手腕上的佛珠,黑色珠子在燈光下顯得尤為陰森,與他陰鷙的眼神交相輝映。
「是羅氏集團」林睿突然開口,「我剛收到消息,羅氏旗下的對衝基金已經開始大規模做空雨晴集團股票。他們采用了經典的蛇形攻擊法,先從外圍金融衍生品下手,再層層收緊,最後直擊核心資產。明天開盤,我們很可能麵臨跌停。」
他的鋼筆不再轉動,此刻靜止在圖表的核心位置,筆尖所指之處正是張家企業的命脈所在。
他調出一張新的圖表,上麵的紅色曲線如同一條饑餓的巨蛇,正一口一口吞噬著張家的資產。
每一次吞噬都伴隨著心電監護儀般的警報聲,節奏越來越快,如同倒計時。
投影儀上的股價走勢圖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而張家企業就是那隻被牢牢困住的獵物,每一條下跌的曲線都像一根鎖鏈,將他們束縛得更緊。
張世豪臉色鐵青,手中的鋼筆被他硬生生掰斷,墨水濺在造價不菲的定製西裝上,猶如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