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0521與秦朗母親忌日的巧合令三叔脊背發涼。
冷鏈車後方反光玻璃中,似乎映出一張熟悉的麵孔,但監控畫質太差,無法辨認清楚。
「隻是普通巧合,不會有什麼聯係...」他自我安慰著,卻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另一邊,張雨晴臥室內,女管家剛為她注射了雙倍劑量的藥物。
晶瑩的淚水從她空洞的眼中滑落,手中緊握著一枚看似普通的黃銅鑰匙那是很久前秦朗送她的禮物,一直被她藏在床頭暗格中。
「小姐,您該休息了。」女管家輕聲說,熟練地整理床鋪。
張雨晴沒有回應,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藥物再次發揮作用,思維逐漸混沌。
她的手無力地垂下,黃銅鑰匙滑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表麵看去隻是思維遲鈍,內心卻在用儘全力記住那個名字——秦朗。
窗玻璃上她呼出的白氣,凝結成一片模糊的霧,像是想要傳遞某種信息,卻被藥物束縛,無法成形。
隨著室溫回升,這片霧氣很快消散無蹤。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規律,藥效最強時,她的脈搏降至每分鐘六十下,醫學上稱為「竇性心動過緩」,是藥物副作用的典型表現。
床頭櫃上的古董座鐘輕輕作響,發出「滴...滴...」的聲音,恰如醫院病房中心電監測的警示音。
藥物侵蝕下,這聲音在她耳中漸漸變形,恍若秦朗在耳邊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秦...朗...」她輕聲呢喃,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女管家起身,關上了燈:「晚安,小姐。」
窗外,一輪滿月冷冷地注視著這座即將陷入動蕩的豪宅。
月光照在她的藥瓶上,標簽上的「安定寧」三字在特定角度下,形成一個奇特的投影,仿佛在無聲訴說著藥物背後的秘密。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端,秦朗正對著電腦屏幕,屏幕上顯示著張氏集團各項資產的數據。
他身邊的助手遞來一份文件:「秦總,張家那邊的消息已經確認,他們準備簽約。」
「很好。」秦朗輕輕扣上黑檀木盒子,裡麵躺著那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輕的他與張雨晴站在大學校門前,笑容燦爛,青春無憂。
助手猶豫片刻:「秦總,張小姐的情況...不太好,據內線報告,她被長期用藥控製,情況恐怕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
秦朗的手指猛然收緊,指節泛白,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加快計劃,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但這可能會打亂原定節奏...」
「按我說的做!」秦朗聲音冰冷,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顫動。
桌上的茶杯中,茶葉沉浮間形成了複雜的紋理,又很快消散於茶水之中,就像商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波譎雲詭。
助手趕緊退下,隻留秦朗一人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遠處張氏大廈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