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欲言又止,張世豪擺擺手:「你在這等著。」眼中閃過一絲屈辱的怒火。
電梯內的金屬反光映出張世豪額頭的汗珠,滴落的軌跡像是血管中的微弱脈衝。
「秦氏最近的發展真是驚人。」張世豪試圖攀談,打破尷尬的沉默。
女秘書隻是禮貌地點點頭,沒有接話的意思。
她的冷淡態度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切割著張世豪殘存的尊嚴。
電梯直達頂層。
電梯內的輕微嗡鳴像極了醫院的心電監測儀,讓張世豪回想起五年前父親在病床上最後的時刻。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露出一條寬敞明亮的走廊。
走廊儘頭,一扇實木大門緊閉。
女秘書領著張世豪走向那扇門,每一步都像是通往審判台的階梯。
當張世豪走進那間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時,秦朗正悠閒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秦朗西裝筆挺,手腕上那塊祖傳的玉鐲在陽光下隱約泛著血絲般的紋路。
他沒有轉身,隻是淡淡道:「張叔叔,久等了。」語調平穩,如同一段穩定的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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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被張世豪視為螻蟻的廢物女婿,此刻背影挺拔如鬆,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氣息。
張世豪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喉結劇烈滾動。
他發現自己正俯視這座城市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張氏集團總部的輪廓。
那棟曾經輝煌的建築,如今顯得那麼渺小,就像他此刻的地位。
「秦總...秦朗,我來是想親自跟你談談...」張世豪擠出一絲微笑,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
秦朗轉過身,麵帶微笑:「張叔叔突然親自登門,真是稀客啊。」
那聲「張叔叔」含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示意張世豪坐對麵。
落地窗的陰影在地毯上投射出如同心電圖般的曲線。
秦朗悠閒地將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吹散茶麵上的熱氣。
這個動作如此優雅,與張世豪記憶中那個窩囊廢形象判若兩人。
「是這樣的,關於張氏集團最近的...困難,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張世豪乾笑兩聲,「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秦朗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杯,茶色液體在杯中形成旋渦,「我記得張叔叔曾經在公司年會上說過,我這種廢物不配姓張,甚至不配進張家的門。」
秦朗說這話時,手中的玉鐲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那光芒如同醫療設備上的信號燈,規律閃爍。
「那天你站在台上,眾目睽睽之下,說我是張家養的一條狗。狗這種生物,還是很忠誠的,比某些人類強多了。」秦朗目光灼灼。
張世豪臉色一白:「那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他的心跳加速,如同急促的警報聲。
秦朗嘴角微微上揚:「五月十八日,你在高爾夫球場對羅天成說,秦朗這廢物遲早要被踢出張家;七月二十三日,你在私人酒會上說,等我把秦家的專利技術都挖出來,就一腳踢開這個窩囊廢...」
這些記憶如同影片,每一句都刺入張世豪的心臟。
他不敢置信秦朗掌握了如此多的私密談話。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張世豪聲音發顫,額頭青筋暴起。
秦朗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向書架,取出一個小型錄音設備:「現代科技很發達,張叔叔。錄音筆、竊聽器,這些小玩意兒可是記錄了不少有趣的對話。」
他重新坐下,姿態依然從容:「還記得你送我的那支鋼筆嗎?一年前生日宴會上,你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的『厚禮』。」
張世豪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脊椎直衝腦門。
那支鋼筆,他特意挑選的,價值不菲的紀念品。
「那是...」
「裡麵裝有高清錄音設備。」秦朗打斷他,「你送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禮物,卻是為了監視我。諷刺的是,它最終記錄下了你所有的陰謀。」
秦朗按下桌上按鈕,助理立即端來一份文件,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
文件夾上的紋路如同複雜的企業架構圖。
「通過三級股權穿透和定向增發,張氏集團已被我控股60,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秦朗聲音平靜,眼神如利劍。
那份文件反射的光線在天花板上投射出一個若隱若現的家族譜係圖,而張世豪的位置正在慢慢淡化。
「這份是全麵資產重組協議,簽了它,我給張家留條活路;拒絕它,明天張氏集團就被拆分出售,你將麵臨股東集體訴訟。」
張世豪看著麵前的協議,感到一陣窒息,他的商業帝國即將在眼前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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