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兩輩子。」秦朗緩緩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閃,如同手術刀反射的冷光。
會議室內的緊張氣氛被他的堅定打破,「羅天成再狡猾,也逃不過我的圍獵。」
胸前的傷疤隱隱作痛,仿佛在提醒他不能忘記的過往。
記憶中的畫麵更加清晰:病床上的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然後是漫長的一條直線。
他拿出一張精致的邀請函,其上燙金紋路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每個轉角處都隱約可見「丙辰年」字樣。
「下周的古董拍賣會,羅天成必定出席。我們的棋局,就從那裡開始。」
「古董拍賣會?」林睿挑眉,「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秦朗輕撫邀請函,指尖下的紋路精致細膩:「北海拍賣行的季度大拍,市場預估交易額超過50億。」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件宋代和田玉器,據說蘊含古老醫學智慧。相傳這件玉器上記錄了失傳已久的針灸經絡圖,對現代醫學研究具有重要價值。」
林睿搖頭:「你不會真信這套吧?」
「商場如戰場,古董市場更是如此。」秦朗解釋道,「拍賣場上不僅僅是在競價,更是權勢和人脈的較量。」
他手指輕點邀請函上的玉器圖案,線條流暢如精細的紋路。
圖案與他脖子上的一道傷疤輪廓驚人相似。
「一件稀世珍品往往被賦予超出實際價值的意義,成為豪門間較勁的工具。而這件玉器,據說記錄了古代醫家的獨特醫術。」
林睿眯起眼睛:「你是說,這玉器與你父母的事有關?」
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會議室牆麵上的地圖與邀請函上的玉器紋路疊加——驚人地吻合了七成以上。
「羅天成年輕時曾在秦家的醫藥研究所工作過,那時我父親是負責人。他們合作研發了一種新型藥物,但後來分道揚鑣。」
每個獵人都知道,要獵殺猛獸,先要接近它。
而最好的誘餌,往往是獵物最為癡迷的東西。
書房內,秦朗將一枚古樸的玉佩放入保險箱。
玉麵上的紋路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一條條蜿蜒的脈絡。
有經驗的中醫或許會認出,那是人體經絡圖的一部分。
虞老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窗外傳來遠處的救護車鳴笛聲,模糊而悠長。
「少爺,這枚玉佩...」
「是我父親留下的,據說與拍賣會上的那件宋代玉器有關。」秦朗輕輕關上保險箱。
指紋識彆的綠光掃過,同時照亮了玉佩上精細的紋路。
在特定光線下,玉佩表麵的經絡圖更加清晰可見。
「羅天成對那件玉器誌在必得,而我,一定會搶在他前麵。」
「根據秦家祖傳的記載,完整的玉器共有五件,合在一起能形成完整的經絡圖譜,記錄著秦家曆代醫學研究成果。」
虞老擔憂道:「羅天成實力深厚,交手需謹慎。他背後的勢力如同腫瘤般難以根除。」
秦朗站在窗前,目光深邃:「追尋父母真相和複仇,哪個更重要?」
他自問自答,「兩者本就是一體。虞老,複仇的過程中,我不能迷失自己。秦家傳承的不僅是醫術,還有救死扶傷的責任。」
虞老點頭:「老爺和夫人最希望看到的,是少爺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中秦朗父母微笑著站在醫院門口,背景是產科病房。
照片角落有一個清晰的日期——丙辰年。
秦朗的目光停留在照片上,心跳仿佛與照片中那段時光產生了共鳴。
照片邊緣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玉器輪廓。
「當年他們是如何被害的?那場車禍真的是意外嗎?」秦朗輕聲問道。
虞老搖頭:「線索很少,隻知道事發前,您父親曾與羅天成因那件玉器起過爭執。」
「有傳言說,秦家祖傳的五件玉器中,有四件被隱藏起來,隻有找齊五件,才能解開完整的醫學秘密。」
秦朗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我會讓羅天成知道,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
他撫摸胸前的傷疤,那裡隱約可見一條經絡紋路,與玉佩上的圖案若合符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