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噴泉水柱高高躍起,在陽光下形成一道彩虹,卻又迅速墜落,化為飛濺的水花,消散無蹤。
他的企業玉璽正麵臨崩塌,如同大廈將傾,每一個支柱都在搖搖欲墜。
隨後他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老陳,中午咖啡廳見,我有個絕佳投資機會給你。」
電話那頭,陳明遠猶豫了片刻,似乎在與什麼人低聲交流,才答應了這次會麵。
他看著手機不斷閃爍的未接來電——供應商、債權人、合作夥伴。
每一個閃爍都像是通向絕境的門,而他正在這迷宮中越走越深。
他鬆了鬆領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擠壓他的呼吸。
這種窒息感,三年來第一次如此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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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年前那場車禍,自己死裡逃生,卻失去了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那種窒息感與現在莫名相似。
路過一家鐘表店,櫥窗裡的百達翡麗廣告赫然映入眼簾:「時間,最珍貴的奢侈品」。
廣告下方的投影屏幕循環播放著都市精英的生活片段,其中一個畫麵定格在一位商人簽署破產文件的瞬間。
張世豪苦笑,對他而言,現在最奢侈的不是時間,而是流動資金。
腕上的百達翡麗表盤折射著陽光,鏡麵上的細小劃痕組成了某種奇異的圖案,讓他恍惚間想起父親留下的那塊古玉。
鐘表店的玻璃映出他憔悴的麵容,三天沒有休息的黑眼圈和額頭上的細紋,將他的真實處境暴露無遺。
正午陽光穿過落地窗,在香樟路星巴克特調區內形成一道道光影交錯。
咖啡廳裡,背景音樂原本是輕快的爵士樂,服務員不知何時誤換成了一首哀婉的大提琴曲,低沉的音符如泣如訴。
張世豪不斷看表,手指在桌麵上焦躁地敲擊。
西裝內襯已經被汗水浸透,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滑落。
窗外驟然暴起一陣雨,雨滴打在落地窗上,模糊了外麵城市的霓虹燈光,仿佛世界都在一場淚雨中溶解。
他聞到自己領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氣,奇怪的是,這與秦朗辦公室常用的雪鬆精油如出一轍。
陳明遠姍姍來遲,私募基金的年輕掌舵人摘下墨鏡,隨意地坐下:「張總,久等了。」
他身上的風衣還帶著雨水的潮氣,在燈光下泛著細小的水光,像是穿了一件由水晶編織的外衣。
「這點等待算什麼,為了咱們十年的交情。」張世豪擠出笑容。
他注意到陳明遠西裝口袋裡露出的康豐集團會議胸卡,心中一沉。
康豐正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順著玻璃流淌,將外麵的世界變成了一幅扭曲的抽象畫,就像張世豪此刻扭曲的心情。
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精美的投資計劃書,「看看這個,西湖區新項目,回報率至少25。我隻需要融資三億,一年期限。」
計劃書的封麵是高清印刷的西湖區鳥瞰圖,但細看之下,那片土地上隱約有「規劃調整」的水印。
每個敗局前都有一場徒勞的掙紮,就像即將溺水者抓住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同樣在下沉的泡沫。
陳明遠甚至沒有翻開文件,輕輕推回:「張總,坦白說,現在不是好時機。」
咖啡廳角落裡的電視正播放著財經新聞,畫麵上赫然是張氏集團股票的斷崖式下跌圖表。
「為什麼?我們之前談得好好的!」張世豪聲音猛然提高,引得周圍顧客紛紛側目。
陳明遠眼神閃爍,壓低聲音:「康豐已經跟我們基金簽了戰略合作協議。你知道的,這意味著...」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張世豪瞬間明白了。
康豐入場,就意味著他被孤立。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咖啡廳,也照亮了陳明遠眼中的算計和冷漠。
「市場上傳言張氏集團已經資不抵債,多家供應商在討債。你的商票已經無人敢接,二級市場折價率超過40。」
咖啡廳的燈光在雷聲中閃爍了一下,一瞬間的黑暗仿佛預示著張世豪企業的命運。
陳明遠攤手,冷冷地補充道,「你知道的,資本最怕的就是不確定性。聽說秦朗最近在資本市場很活躍...好像在針對某個目標下手。」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陳明遠眼中的冷漠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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