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問問，我每天吃的那個藥是什麼？」張雨晴直視母親，語氣平靜卻帶著試探。
張母的手微微一顫，茶杯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怎麼突然問這個？隻是普通的保健品，對你的...情緒穩定有好處。」
「情緒穩定？」張雨晴眉頭緊鎖，「我什麼時候有情緒問題了？」
「自從你父親安排你和那個...秦朗結婚後，你就一直很抗拒，情緒波動很大。」張母避開女兒的目光，「這隻是幫助你平靜下來。」
「可我記得...我並不是那麼討厭秦朗的。」張雨晴低聲說，這句話讓張母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在胡說什麼？你一直討厭他！」張母提高了聲調，隨即又恢複了平靜，「親愛的，你該吃藥了。吃完我們去逛街。」
張雨晴假裝點頭，卻在轉身時將藥片塞進了餐巾裡。
這是她第一次拒絕服藥。
當母親離開去準備車子時，張雨晴迅速溜回樓上，尋找更多線索。
家裡老保姆王嬸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也許她知道些什麼。
王嬸正在整理客房，看到張雨晴進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
「王嬸，我想問你一些事。」張雨晴輕聲說，「關於我和秦朗。」
王嬸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小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張雨晴靠近一步，「我真的一直討厭他嗎？」
長久的沉默後，王嬸歎了口氣，眼中泛起淚光：「小姐，我不該說的...但看到你這三年來的變化，我心裡實在難受。」
王嬸顫抖著說出第一個驚人的真相：「那年你和秦先生相親回來，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可老爺和夫人不滿意，認為他配不上你...那天你們大吵一架，你說無論如何都要和秦先生在一起。」
王嬸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張雨晴頭上，讓她渾身發冷。
「後來呢？」張雨晴追問，心跳如擂鼓。
「後來...」王嬸擦了擦眼淚，「你開始喝那種特殊的茶，然後就變了個人似的。」
「還有一次，秦先生突然暈倒，被送進醫院。他打電話來，可老爺接了電話，謊稱你不想見他。」
「那天我看見你坐在窗邊流淚，手裡握著手機，卻又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最終沒有回電話。」
這段往事如同尖刀，直刺張雨晴心臟。
她不記得這些事，卻能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小姐，有時候我看著你，感覺就像看著一個行屍走肉...你的眼睛裡沒有了從前的神采。」王嬸抹著眼淚說。
張雨晴緊緊抱住老人，內心的憤怒和悲傷交織在一起。
「王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她低聲說，「請不要告訴父母我問過這些。」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雨晴開始在衣櫃深處翻找。
如果她真的喜歡過秦朗，一定留下了什麼證據。
在一堆舊物中，她發現了一個積灰的小盒子，上麵落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碰過。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她和秦朗站在海邊，笑容燦爛，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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