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懷疑我?」張世豪聲音顫抖,拳頭砸在桌上,茶水濺出,染濕了財務報表的一角,「三十年,三十年!我把張氏從小作坊做到上市公司,我對得起列祖列宗!」
他臉色潮紅,額頭青筋暴起,伸手去夠藥瓶,手卻因憤怒而顫抖,藥瓶滾落在地,幾粒藥片散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
「對,對得起列祖列宗」大伯突然冷笑,「就像當年你對得起秦家的祖墳一樣?彆忘了,張家祖宅地下埋的是誰!」
一語驚雷,整個會議室仿佛被冰凍。
幾位年長者麵色慘白,年輕一輩則麵麵相覷,顯然不知情。
張雨晴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閃回到三年前簽訂婚前協議的場景,父親張世豪的側臉冰冷如鐵,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入秦家深淵。
當時她不懂,為何父親對秦家如此憎恨。
現在,或許真相正在浮出水麵。
張家三嬸緊盯著張世豪:「是啊,做大了好讓你中飽私囊。我侄女在財務部,什麼不知道?十個點的采購回扣,你自己拿了多少?」
人們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家族內卷起來比外人狠多了。
「你們憑什麼汙蔑我爸爸!」張雨晴突然站起,環視眾人,眼中滿是冷意,「危機當前就互相甩鍋,張氏沉船,諸位是想當第一個跳船的老鼠嗎?」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那條秦朗送的手鏈,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銀質吊墜,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秦朗微笑的麵容。
然而無人理會她。
二叔指著張世豪的鼻子:「十年前南城那塊地,明明值五億,你卻隻在賬上記了三億。另外兩億呢?你私吞了對不對?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那塊地下麵埋著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張世豪冷笑,「當年挖地基時,我們不小心挖到秦家祖墳,是誰提議直接推平重建的?是誰說沒人會知道的?」
二叔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你、你居然敢說出來!」
「你有臉說我?」張世豪猛地站起,將財務報表砸向二叔,紙張在空中散開,如同紛飛的雪花,「金陵項目的回扣,你拿了多少?一個億夠不夠?還有你兒子那個空殼公司,每年從集團吸血兩千萬!」
每個指責他人的手指,背後都有三根指向自己。
二叔臉色慘白,但很快反擊:「你自己貪了十個億還有臉說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瑞士的黑賬戶!告訴大家,你設立的那個『家族信托』,其實是洗錢工具吧?」
「對,二哥說得對!」三叔立刻補刀,「世豪,你還記得當年我幫你擺平稅務局那事嗎?你說過會感謝我一輩子,現在倒好,集團一有危機就想把我們都推下水!」
張世豪恍惚間回想起早年創業時光,這些兄弟姐妹曾如何在他帶領下共同奮鬥,如今卻為了自保而迫不及待地將他推向深淵。
他的目光掃過牆上那幅全家福,照片中所有人笑容燦爛,仿佛從未有過矛盾。
多麼虛假的和諧啊。
張夫人尖叫起來:「什麼?瑞士賬戶?世豪,你居然瞞著我!我就知道你那次出差不是去談生意!」她轉向小姑子,「都是你攛掇的對不對?你一直想害我!」
「閉嘴!」張世豪怒吼,青筋暴起,臉色鐵青,「要不是你那該死的弟弟坑了我兩個億,我們至於今天這樣?去年那個項目明明能賺五個億,結果他一手爛牌打得我們賠了三個億!」他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而且,我已經查到證據,證明這一切都與秦朗有關!你弟弟早已被他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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