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健打開公文包，取出一隻看似普通的鋼筆，「這是最新的4g微型錄音設備，可以遠程傳輸數據到雲端，電池續航八小時。」
「這麼專業？」林浩挑眉，接過鋼筆細看，「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科技就是這麼神奇。」鄭健笑道，「筆帽內側有一個隱藏式麥克風，可以清晰錄製五米範圍內的聲音。」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模糊了金融區的燈火，也模糊了這些人最後的道德底線。
古鐘指針恰好指向七點整，發出七聲沉悶的鐘鳴，像是為即將崩塌的帝國敲響喪鐘。
林浩把玩著手中的紅木印章，這是張世豪給他的升職禮物，「按照十八層金絲楠木匣套娃結構，我們已經拆解了張總所有的資產隔離屏障。監管委可以一路順藤摸瓜，直搗張氏核心資產。」
「銀票暗碼係統呢？」陳誌強轉向王明，眼神中閃爍著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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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手指輕點桌麵，像是在彈奏一首無聲的背叛之曲，「三年前的銀票暗碼我都備份了，包括張總去年在塔希提島設立的那個最隱秘的資金通道。」
「還有那個保險櫃」貿易總監張立安插嘴道，他是七人中最年輕的，也是最後加入這個陰謀的，「指紋鎖居然設置的是秦朗的生日，真是諷刺。」
「證監會那邊，材料已經遞交了嗎？」林浩問道，「按照《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我們需要提交詳實的證據材料。」
「已經通過加密渠道發送過去了。」王明點頭，「依據該規定第六條，我標注了舉報的主要違法事實、證據線索和信息來源。」
眾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
這個秘密他們早已知曉，卻從未點破。
雨勢更大，敲打玻璃的聲音如同無數細小的控訴。
古鐘的擺錘依舊規律地搖擺，照映著這場精心策劃的背叛。
「對了」第七位，集團戰略顧問徐光明突然開口，「張世豪那個私生子怎麼處理？聽說他昨天帶著傳家玉佩來總部要求見張總。」
私生子三個字讓室內氣氛驟然緊張。
徐光明年過六旬，卻精神矍鑠，是七人中唯一白發蒼蒼者，被稱為「金生」，掌握著張氏最高機密。
「已經打發走了」鄭健冷笑道，「那枚所謂的傳家玉佩，是贗品。我請鑒定師看過了。」
徐光明搖搖頭：「那玉佩上的裂紋，形如陰陽魚，與張家祖傳圖譜相符。而且」他頓了頓，「那孩子掌心有龍形胎記。」
「胎記？」陳誌強皺眉，「張世豪手心也有類似的印記。」
「是啊」徐光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更巧的是，據說秦朗手心也有一道疤痕，形狀與之相配。」
七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他們各異卻又同樣陰鬱的麵容。
「按照證監會的要求，我們需要錄製證詞。」王明打破沉默，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台小巧的錄音筆，「這是他們指定的取證設備，帶有防篡改功能。」
「我帶了更專業的。」鄭健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支普通鋼筆，「這是最新的x07微型錄音設備，可以同步上傳加密雲端，符合證監會電子證據采集規範。」
眾人仔細查看那支鋼筆，外觀與普通鋼筆無異，但筆帽上一個細小的凹陷處隱藏著高清麥克風。
次日上午，張氏集團總部大樓。
電梯門開，一隊西裝筆挺的調查人員魚貫而入。
他們行走的步調與古老鐘表的節拍詭異地重合，每一步都像是命運的齒輪咬合。
前台小姐瞪大眼睛，手中接待電話掉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身後牆上懸掛的太極圖案在陽光照射下，陰陽魚似乎在緩緩遊動。
「金融監管委特彆調查組，請配合工作。」領隊亮出證件，證件皮套上的紋路與張氏集團ogo形成了諷刺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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