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錄足以構成重大違規證據」調查組長仔細翻閱著文件，滿意地點頭道，「根據《證券法》第一百零八條，我們將繼續擴大調查範圍。」
員工們驚恐地看著調查人員開始封存文件、複製電腦數據。
走廊儘頭的古董座鐘發出滴答的響聲，每一聲都像是在為張氏帝國的倒塌計時。
更令人震驚的是，張氏集團的財務總監王明正專業地指引調查人員查找關鍵文件。
他的動作流暢而熟練，仿佛早已排練過無數次。
「都在這個保險櫃，密碼是——」王明熟練地輸入一串數字，眾人驚訝地發現那竟是秦朗的生日。
保險櫃應聲而開，從中取出厚厚一疊文件，「這是全部銀票暗碼記錄和資金轉移證據，符合《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第七條規定的舉報材料要求。」
文件被迅速取出，一頁頁散落在調查人員手中，如同被風吹散的落葉，昔日整齊的帝國碎片化地分崩離析。
「還有這個」王明遞上一支看似普通的鋼筆，「這是內部會議的錄音設備，裡麵記錄了張總下達違規指令的全過程。」07型號的微型錄音設備，「這符合電子證據采集規範，我們會提取數據。」
古董座鐘的指針恰好指向九點，發出九聲敲擊，如同宣判。
鐘麵上精巧的陰陽魚浮雕在陽光下投下奇異的影子，仿佛兩條相互撕咬的魚。
樓下大廳的吊燈在陽光照射下投下七道影子，恰如七位背叛者的身影。
前台電腦屏幕上，張氏集團股價走勢圖呈現斷崖式下跌，鮮紅色的數字刺痛每個人的眼睛。
「根據《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作為舉報人，我們享有完全的身份保護。」李偉對身邊的調查員低聲說道，手中的文件夾上蓋著正規的監管委印章。
張世豪匆忙趕到，西裝外套的鈕扣崩開，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看到的是他最信任的助理小李，正在指給調查人員標記過的合同文件。
「小李，你……」張世豪聲音嘶啞，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小李避開他的目光，眼神飄向地麵上的一處汙漬：「張總，我隻是按規定辦事。」
他的手指在文件上顫抖，袖口露出一截與張世豪同款的金表鏈。
他的鋼筆內側隱約可見一個細小的錄音裝置，正在靜默運行。
文件在調查人員手中傳遞，交接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內格外清晰：「這是第三批違規融資證據，還有張總親筆簽名的指示。」
「這些都是按照《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第十三條收集的證據，我們有權獲得保護。」另一位高管對調查員說道。
走廊儘頭的座鐘繼續滴答作響，仿佛在嘲笑這一切。
窗外，一隻烏鴉落在窗台上，歪頭注視著室內的混亂，然後展翅飛向了城市另一端的秦氏大廈。
樓上某間辦公室內，一位年輕男子站在窗前，掌心的龍形胎記隱隱發燙。
他望著手中的古玉，表麵浮現出細微的青色光紋，形如陰陽魚交彙。
「父親」他輕聲自語，「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
他從衣袋中取出一支鋼筆，仔細查看，發現筆帽內側藏有一個微型收音裝置。
他冷笑一聲，將鋼筆放回口袋，繼續注視窗外的混亂景象。
臨時辦公室內，張世豪麵對的是兩位副總裁冰冷的麵孔。
水晶茶杯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像是對昔日輝煌的嘲諷。
「為什麼？」張世豪砸碎桌上的茶杯，陶瓷碎片飛濺，有一片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滴落在文件上，恰好染紅了他的簽名。
掌心的龍形胎記在鮮血浸潤下若隱若現，像是一條掙紮的小龍。
李偉整理著西裝袖口，露出那枚張家祖傳的象牙骰子：「張總，彆怪我們。樹刀猢猻散，這是商場規則。」
他的語氣平靜，眼神卻不敢與張世豪對視。07錄音設備的鋼筆正在悄然工作，記錄著這場對質。
陳誌強補充道：「三個月前我就提醒過您收手，您非要鋌而走險。當時您說什麼來著？『閉嘴，彆用你那狗屁ba學來的理論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