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豪注意到陳誌強胸前口袋裡露出的鋼筆頂端,隱約能看見一個細小的麥克風孔。
他冷笑一聲,卻沒有點破。
「按照《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作為知情人,我們有權向監管部門報告違規行為。」李偉正色道,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
「第十一條明確規定,舉報人可以獲得獎勵,最高可達違法所得或者避免損失的2至5。」
窗外的雨勢漸小,但玻璃上的水痕依舊模糊了外界的景象,像是張世豪此刻模糊的未來。
「忠誠是最昂貴的奢侈品,隻存在於利益一致的幻象中。危機來臨時,第一個跳船的往往是最親近的人。」李偉冷冷道,手指下意識地轉動著那枚象牙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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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豪癱坐在椅子上,額頭青筋暴起:「你們背著我準備多久了?那些銀票暗碼……是你們複製的?」
「從秦朗第一次打擊張氏股價那天起。」陳誌強直白道,「您當時還在會議上說『誰要是救不了公司,就跪著簽下轉讓書』,記得嗎?商人逐利,您比誰都懂。」
07清晰可見。
張世豪的目光在鋼筆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牆上的掛鐘指針緩緩移動,每一秒都像是在計算張氏帝國的壽命。
辦公室角落裡,一隻蜘蛛正在織網,絲線在陽光下閃著微光,織就的網呈現太極圖案。
張世豪手機震動,推送消息刺痛他的眼睛:《張氏集團高管集體舉報創始人涉嫌經濟犯罪》。
他的手指顫抖著,幾乎握不住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射在他蒼白的臉上。
「那個自稱是我私生子的年輕人」張世豪突然問,「你們怎麼處理的?」
李偉和陳誌強對視一眼,神色複雜。
「您還有心思關心這個?」李偉冷笑,「他來得不是時候。」
「他手上有塊玉佩」張世豪盯著自己流血的掌心,龍形胎記若隱若現,「那是我母親傳下的,上麵有裂紋,形如陰陽魚交彙。」
李偉的手機也震動起來,他瞥了一眼,是羅天成發來的信息:「做得好。後續按計劃進行。」
他迅速刪除這條消息,目光回到張世豪身上,帶著虛假的遺憾:「我們都是按《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行事,這隻是公事公辦。」
「您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自己。」李偉起身整理西裝,「監管委已經凍結了您所有的資產,包括您女兒名下的信托基金。」
張世豪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連雨晴的錢都動?她還在醫院!」
「規則如此」陳誌強聳肩,「不過,如果您願意簽下這份認罪協議,或許還能為您女兒保留一些。」
他推出一份蓋著紅色印章的文件,印章邊緣隱約可見《證券期貨違法違規行為舉報工作暫行規定》字樣。
張世豪盯著文件,手掌的鮮血滴在紙上,如同某種儀式的開始。
「你們想要我做什麼?」他聲音嘶啞。
「跪下」李偉冷冷道,「跪著簽字,承認所有罪行。」
他的目光移向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我們需要一段有說服力的影像材料,這也是舉報程序的一部分。」
張世豪抬頭望向監控攝像頭,然後緩緩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攝像頭旁,一支看似普通的鋼筆被固定在牆上,筆帽上的微型鏡頭正對準整個房間。
財經媒體發布會現場,閃光燈如暴雨般閃爍,每一次閃光都像是對張世豪的一記鞭打。
會場中央的長桌上擺放著七杯水,恰好對應著張氏集團的七位高管。
投影屏上展示的是張氏集團十年股價走勢圖,曾經輝煌的上升曲線此刻已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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