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比張雨晴記憶中更加沉穩,卻也更加疏離。
曾經充滿溫情的聲線,如今如同山間寒泉,清冽卻冰冷。
「包括我嗎?」張雨晴的聲音讓秦朗手中的鋼筆瞬間頓住。
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古樸的木質相框,照片已經被扣了下來,隻剩空蕩蕩的框架。
旁邊擺放著一個破損的青花瓷瓶,裂紋中填滿了金色。
那是日本金繕技藝,將破碎之物重新連接,卻不掩飾其傷痕。
秦朗表麵冷靜,心臟卻如擂鼓般劇烈跳動,他早已猜到卻依然震驚。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麵,那是他緊張時的小習慣。
「三分鐘。」秦朗放下鋼筆,終於抬頭,眼神如冰。
那雙眼睛曾充滿柔情,如今卻冷若寒霜。
張雨晴恍惚間想起他們初遇時,秦朗眼中的溫暖光芒。
雨滴開始敲打窗戶,細密而急促。
天空陰沉得仿佛黃昏已至,辦公室內光線昏暗,秦朗的臉在陰影中顯得更加深邃難測。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的思緒回到一個月前那場車禍——
七十二小時的昏迷讓她記憶錯亂,卻也揭開了被掩埋的真相。
車禍前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對秦朗冷言冷語;蘇醒後的她才恢複了真正的自我。
「記得那次你送傘給我的情景嗎?」張雨晴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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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傘骨斷裂,卻依然能為人遮風擋雨。」
秦朗眼神微動,那是他們交往初期,他冒雨送傘給淋濕的她。
傘骨已斷,卻仍然為她擋住了大半雨水,而他自己卻渾身濕透。
張雨晴顫抖著從包裡取出一個密封袋,裡麵裝著幾粒半透明膠囊和幾頁化驗單。
玻璃窗上的雨滴投下斑駁的影子,落在那密封袋上,仿佛某種隱秘的紋路。
「這就是控製我的東西。」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從我們結婚第二個月開始,我父親每天在我的食物中添加這種藥物...」
「直到一個月前那場車禍,昏迷中我看到了蛛絲馬跡,蘇醒後立即停止服用。」
她取出一粒膠囊,放在辦公桌上。
膠囊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青光。
內部的粉末呈現出奇異的流動性,如同活物般蠕動。
外麵的雨勢漸大,雨滴劈啪打在玻璃上,如同秦朗內心翻騰的情緒。
古老的青花瓷花瓶中,那朵她最愛的白玫瑰已經枯萎,花瓣凋零,卻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秦朗聲音平靜,眼神卻暗流湧動。
他輕輕推開椅子站起身,走向窗邊。
雨水順著玻璃流淌,模糊了外界的景象。
秦朗的身影在窗前拉長,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我知道」張雨晴眼眶發紅,「我記得每一句羞辱你的話,每一次當眾給你難堪...」
她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相框,裡麵是他們的結婚照。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中秦朗的笑臉,然後突然用力將相框捏碎。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內格外刺耳。
「那天在董事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潑你咖啡,婚禮周年時故意帶彆的男人回家...」
「我清醒的部分被封閉在角落,卻無力反抗。」
雨點打在玻璃上的節奏漸漸變得急促,如同她此刻忐忑的心跳。
秦朗沉默良久,表情複雜難辨,卻未流露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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