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戴上手套,翻查著每一份文件,忽然他停下動作,盯著一份文件看了幾秒。
張世豪心跳加速,那份文件上似乎有秦朗父親的簽名,還帶著一枚已經乾涸的血印。
「這些都需要帶走登記」李明合上文件,「並且您的私人物品暫時也不能帶離這個房間。我們將進行全麵的資產核查,包括您所有的海內外信托安排。」
他起身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保險箱的暗格位置,嘴角微微上揚。
「張先生,我們特彆關注您三年前收購遠東基建的資金來源問題」李明補充道,「以及與秦氏原始資產的關聯性。」
張世豪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讓他稍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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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經意瞥了一眼玉扳指,那細紋在他緊張的視線中似乎又擴大了。
兩小時後,滿堂紅酒樓雕梁畫棟的包廂內。
張世豪強撐著與幾位老朋友共進午餐,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故意點了最貴的菜品和酒水,試圖維持昔日風度。
特意叫來侍應生更換了最頂級的水晶酒杯,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穩住自己的身份。
但恐懼如同胃酸,正從他的心底一路燒到喉嚨,卻被自尊強行咽了回去。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的今天,他曾在這裡舉辦女兒的婚宴,秦朗被他當眾羞辱。
「張總最近的新項目聽說很不錯啊」對麵的劉董笑著說,「特彆是那個高爾夫球場度假村,據說投資十幾億?」
不同於往常的熱絡,劉董今天一直有意無意地看手機,眼神閃爍,像極了三年前秦朗那窘迫的模樣。
「小項目而已」張世豪假裝漫不經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的玉扳指,「對了,關於那個國際合作基金——」
一條新聞推送打斷了他的話。
劉董的表情突然變了。
「看來是有什麼大新聞?」張世豪試探著問。
劉董猶豫了一下,將手機屏幕轉向他:「秦氏集團宣布收購海城三大金融機構之一的明華銀行...交易金額約270億元,已獲監管批準...」
標題下方,秦朗一身玄色長衫的照片格外刺眼,腕上隱約可見一枚與張世豪相似的玉扳指,但在張世豪眼中,那扳指光華內斂,無一絲紋痕。
「這不正是你們張家一直想拿下的那家銀行嗎?」劉董意味深長地說,「聽說你前段時間還約了他們董事長的高爾夫?」
他與另外兩位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氣氛頓時凝固。
當財富的潮水退去,誰在裸泳總會立刻顯露無遺。
張世豪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巧合罷了,我們對那家銀行早已失去興趣。現在看來,秦朗是花了大價錢啊。」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玉扳指,心虛之下,那細紋似乎又擴大了一些,現在已經從邊緣延伸到了中心,像一張網緩慢收緊。
「結賬吧」張世豪迫不及待地想結束這頓尷尬的飯局,隨手掏出玉質紋章卡。
服務員收下卡後,麵露難色:「張先生,您的卡顯示被凍結了。原因是『司法強製措施』。」
包廂突然安靜下來,周圍的人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再試一張」張世豪壓低聲音,掏出第二張卡。
結果依然。
第三張、第四張...七張卡全部被拒。
玉扳指在他口袋裡,每拒絕一次信用卡,他眼中的紋路就擴大一分,焦慮讓他產生幻覺,似乎整個扳指都布滿了蛛網般的紋路。
財富就像浮雲,聚散無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劉董表情古怪地看了看腕上的名表:「張總,我突然想起有個國際會議視頻連線,先走一步。」
其他兩人也迅速附和,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連各自那份賬單都顧不上了。
張世豪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服務員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先生,要不要打電話給親友幫忙付款?按照規定,無法支付的話我們需要報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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