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朗公開身份後，他們的關係從敵對慢慢緩和，雖然談不上和好，但已能平靜交談。
「有事直說吧，秦總。」張雨晴輕啜著紅酒，目光平靜，但握酒杯的手指卻微微發緊。
「我想知道，羅天成與你父親的合作項目，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秦朗直奔主題。
張雨晴微微一怔：「怎麼突然問這個？」
「好奇而已。」秦朗語氣輕鬆，眼神卻異常專注。
張雨晴猶豫片刻：「大概在你父母去世後不久。說來奇怪，我父親原本很排斥羅天成，稱他為『笑麵虎』。」
「但那段時間突然轉變態度，甚至主動與羅氏合作。」
秦朗眼中精光一閃：「你父親可曾提到過秦家與羅家的往事？」
「他隻說過一次，喝醉後無意中提到——」張雨晴壓低聲音，「羅天成手上有一件東西，連『秦家老鬼』都要忌憚三分。」
秦朗指尖輕敲桌麵，有節奏地敲擊著，仿佛在思考某個複雜問題。
「還有」張雨晴猶豫了一下，「我曾在父親書房看到一本古籍，封麵有個奇怪的符號，與羅天成書房裡的那本一模一樣。」
「那符號長什麼樣？」秦朗追問。
張雨晴拿起餐巾，快速畫了一個圖案——與秦朗今天在保險庫看到的玉石底部符號一致！
「這本古籍看起來很特彆，我偷看過幾頁，裡麵講述了某種古老技藝的鑒定方法。」
「書頁泛黃，邊緣有燒焦痕跡，像是從火中搶救出來的。」
「有一頁上麵還有褐色斑點，我以為是茶漬，後來仔細看像是...」張雨晴欲言又止。
「血跡？」秦朗接話，同時將貓眼石戒指在燈光下轉動。
張雨晴點頭：「那頁寫著『血誓不可違，違者血脈絕』，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還記得書中提到的鑒定方法嗎？」秦朗問道。
「隻記得一個步驟，需要將某種特殊的液體滴在物品上，若顯現出血色紋路，則證明是真品。」
張雨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了，書中還提到了『玉龍靈髓』，說那是驗證血誓的關鍵。」
「玉龍靈髓？」秦朗心頭一震，「那是什麼？」
「不太清楚」張雨晴搖頭，「書上說那是產自玉龍山脈的一種稀有礦物質，能使血誓發揮最大效力。」
「玉龍山脈在哪裡？」秦朗追問。
「西藏」張雨晴回答，「我父親曾說那裡有世界上最純淨的玉石礦脈。」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父親是否提到過ca301航班？」
張雨晴臉色驟變：「你怎麼知道這個？」
「猜的」秦朗淡淡回應，「這個航班號有什麼特彆之處？」
張雨晴猶豫良久，才緩緩開口：「父親曾經無意中提到，羅天成從那場空難中獲得了某樣東西，正是那樣東西讓他在幾大家族中站穩了腳跟。」
「但具體是什麼，他從未明說。」
晚餐結束，秦朗送張雨晴到酒店門口。
「秦朗，你到底在調查什麼？」張雨晴突然問道，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與她平日高冷形象截然不同。
秦朗微笑：「一個被塵封太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