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國際飯店的水晶燈映照下,玉石寶光流轉。
秦朗一身定製西裝,麵容平靜地踏入北方玉會會場,張雨晴則一襲黑色晚禮服相伴左右。
豪門爭鬥,從來都是表麵笑臉背後藏刀。
空氣中彌漫著奢侈香水與金錢權力交織的氣息。
秦朗西裝胸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熱搜詞條竟似要灼穿屏幕般閃爍著——「秦家後人現身北方玉會」。
他微微皺眉,迅速關閉屏幕。
這消息傳得太快了,幾乎是他踏入會場的瞬間就已登上熱搜。
「北方玉會已經二十年沒對外開放了,這次我們能進來全靠林睿的關係。」秦朗輕聲對張雨晴說道,目光卻在不動聲色地掃視全場。
他注意到幾位身著深色西裝的男子正分散在會場各處,眼神不時向他投來。
張雨晴微微點頭:「我們真的隻是來看玉石的嗎?」她感受到了秦朗表麵平靜下的緊繃。
她穿著黑色晚禮服,但胸前彆著一枚古樸的玉質胸針,那是秦朗送給她的防身之物。
表麵淡定如常,內心已經繃緊了每一根神經。
秦朗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西裝袖口,節奏與他的心跳一致。
「當然不是。」秦朗從侍者托盤中取了兩杯香檳,遞給張雨晴一杯,「父親生前最後一次公開露麵就是在這個玉會上,而且那次羅天成也在場。根據虞老的調查,那天他們還發生了某種衝突。」
他故意壓低聲音,讓這段話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酒會中央,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指揮工作人員布置展台。
老人頸間掛著精致的眼鏡鏈,尾端墜著一枚金紅石墜子,在燈光下閃爍著貓眼般的光芒。
他突然轉頭,目光穿過人群,直接鎖定了秦朗。
那一瞬間,秦朗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那是誰?」張雨晴察覺到了那道目光,下意識地靠近秦朗一步。
「玉會主辦人,楊老。」秦朗輕聲道,手中的香檳杯微微傾斜,「據說他是國家級玉石鑒定大師,也是我父親的老朋友。」
他保持著微笑,但眼神中卻有一絲警惕。
秦朗注意到楊老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古樸玉扳指,與父親遺物中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
那枚扳指泛著淡淡的青光,在會場燈光下若隱若現。
「父親曾在這裡連續三屆獲得鑒寶大師稱號。」秦朗補充道,「但虞老告訴我,這位楊老與父親的關係不僅僅是玉石圈內的交往那麼簡單。據說他們年輕時曾共同曆經某種危機。」
張雨晴眼中閃過好奇:「什麼危機?」
「虞老沒有細說,隻是提到與一種特殊的玉石有關。」秦朗目光緊盯著楊老的方向。
老人朝他們走來,腳步沉穩有力,不像年過七旬的老者。
臉上帶著難以解讀的複雜表情,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
「秦家的孩子...」楊老盯著秦朗的臉,仿佛在確認什麼,「你跟你父親真像,尤其是眼睛,那種看玉石的眼神。」
他眼中閃過的不隻是驚訝,還有一絲釋然。
楊老眼鏡鏈上的金紅石墜子在燈光下泛起貓眼石般的光澤,仿佛有生命般閃爍著。
「是繼承了父親的血脈,還是命運的安排?」楊老低聲自語,聲音幾不可聞。
秦朗微微鞠躬:「楊爺爺好,我父親生前常提起您。說您是玉石界的泰山北鬥,眼力無人能敵。」
楊老擺擺手,謙虛道:「哪裡哪裡,你父親才是真正的玉石大師。我不過是個老頭子,憑著幾十年經驗混口飯吃。」
儘管如此謙遜,但楊老言語中的自信卻是不言而喻的。
楊老上下量著秦朗:「今天的玉會有鑒寶環節,你要不要參加?你父親當年可是連續三屆冠軍。最後一次比賽時...」老人突然住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最後一次怎麼了?」秦朗敏銳地捕捉到老人的異常,身體微微前傾。
楊老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晚些再說。比賽快開始了,你要參加嗎?這是個好機會,讓玉石界認識秦家的後人。」
「榮幸之至。」秦朗點頭應下,眼中流露出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