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掛斷與張世豪的電話後,秦朗辦公室燈火通明。
「最後一份收購協議簽署完畢了嗎?」秦朗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的玉戒已經完全被螺旋紋覆蓋,散發著微弱的光暈,戒麵上滲出的血跡已經凝固。
桌上堆積如山的合同文件幾乎要將他淹沒,每一份都是張氏企業的一根絞索。
秦朗指尖輕觸最上麵的那份,紙張仿佛活了過來,邊緣泛起波紋。
林睿推門而入:「都完成了?真是個狠人。」他注意到秦朗臉色蒼白,嘴角有乾涸的血跡,眼下一圈青黑。
辦公室內彌漫著濃鬱的海腥氣息,每一份合同都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浸染。
「看來反噬已經開始了。」林睿遞過一隻精致的玉盒,「這是夜隼隼帶回的情報,裡麵有珍珠粉防偽標記,確保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玉盒表麵刻著與秦朗玉戒上相似的螺旋紋,盒蓋打開時,一縷藍色粉末飄出,落在秦朗指尖,隨即被玉戒吸收,紋路旋轉加速。
秦朗點頭,接過玉盒:「這不僅是為了複仇。」他點開電腦,展示一份加密文件,「這些企業都在羅天成的收購名單上。他想通過控製這些企業來控製張氏,而我要做的,是斷絕他的所有可能性。」
電腦屏幕上的圖表在閃爍,每一個數據點都如同活物般跳動,構成一張巨大的蛛網,中心正是張氏企業的標誌。
林睿一愣,隨即了然:「原來這場收購戰背後還有更深的棋局。」他的黑珍珠手鏈輕輕顫動,中間那顆珍珠表麵泛起微光,隱約可見內部有流動的血絲。
「調查顯示,羅天成背後還有神秘勢力支持。」秦朗麵色凝重,伸手抹去嘴角滲出的新鮮血跡,「他們似乎對張氏某個項目很感興趣,而這個項目與珍珠有關。」
林睿挑眉:「珍珠?」他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黑珍珠手鏈,「難道是傳說中的鴻蒙珠?」
手鏈上的三顆黑珍珠同時震動,散發出輕微的嗡鳴聲,仿佛在回應什麼。
林睿指尖感到一陣刺痛,珍珠表麵的血絲紋路變得更加清晰。
表麵的複仇下,掩藏著更深層次的博弈,秦朗的真正敵人從來不是張家。
「明天張氏股價至少暴跌50。」秦朗平靜地分析,將一份文件推到林睿麵前,「這是我們收購的所有供應商合同,摞起來足有三尺高,每一份都是張氏企業的索命繩。」
「張世豪會在董事會上遭遇信任危機,董事們會選擇與我合作而拋棄他。那些曾經對他卑躬屈膝的人,明天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踢出局。」
他的分析冷靜而殘酷,仿佛在談論一場無關緊要的棋局。
每說一句話,玉戒上的螺旋紋就旋轉一分,嘴角的血跡越發明顯。
「但這還不夠。」秦朗眼神變得銳利,指尖在桌麵輕敲,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凹痕,「我要張世豪親眼看著他一手創建的帝國崩塌,就像當年他讓我一無所有一樣。」
窗外,夜隼隼落在窗台上,羽翼抖動間灑落藍色磷粉,在玻璃上形成複雜的螺旋圖案。
它的眼神與秦朗相對,似乎在傳達某種信息。
虞老送來一杯熱茶:「少爺,剛收到消息,被裁的劉副總深夜聯係了羅天成。」
茶水表麵漂浮著細碎的藍色粉末,散發著淡淡的海腥氣息。
虞老手腕上戴著一枚樸素的玉鐲,上麵有與秦朗玉戒相似的螺旋紋。
秦朗嘴角微揚:「我就知道他會這樣。告訴安保部門,監控他的一舉一動,但不要乾預。」他抿了一口茶,喉結滾動間,嘴角的血跡被茶水衝淡,「劉副總的背叛在我意料之中,他要借此引蛇出洞,將羅天成的棋子一一暴露。」
劉副總的背叛在秦朗意料之中,他要借此引蛇出洞,將羅天成的棋子一一暴露。
每一枚棋子落網,都是絞索上多一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