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化工辦公樓前,秦朗的座駕穩穩停下。
推開車門的瞬間,秦朗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與機油混合的氣味,玻璃窗上的灰塵在陽光下漂浮,組成奇異的螺旋狀圖案。
秦朗玉戒微亮,董事長的表情忽然變得恍惚,眼神飄忽。
一縷藍色粉末從窗外飄入,落在兩人之間的合同上,形成一個複雜的符號。
「而我不僅按市場價收購,還能一次性結清張家欠你們的3200萬。」秦朗輕撫合同,紙張表麵泛起波紋,數字仿佛活了過來,在紙上流動。
商場博弈,秦朗抓住了張家命門,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湘江化工董事長先是懷疑地審視秦朗,聽完條件後震驚地瞪大眼睛,最終在收購協議上簽下名字時,臉上寫滿了難以掩飾的狂喜。
鋼筆尖在觸碰紙麵時發出輕微的撕裂聲,墨水滲透紙張形成的簽名比平常更加深黑,筆尖甚至戳透了三層紙頁,在桌麵留下一道淺痕。
秦朗微微一笑,玉戒光芒褪去,董事長眼中的恍惚也隨之消散。
會議桌上的水杯中,一圈圈漣漪無聲擴散,水麵泛起詭異的藍光。
類似的場景在當天重複了五次。
到傍晚,秦朗已經收購了張氏企業五家主要供應商和三家大客戶。
每次簽約完成,那隻神秘的夜鳥就會出現在窗外,羽翼抖動間撒下藍色磷粉,空氣中檀香氣息愈發濃烈。
這哪是什麼商業收購,分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商業絞殺!
合同文件堆積如山,幾乎淹沒了秦朗辦公桌,每一份都散發著淡淡的海腥氣息。
每簽下一份合同,秦朗的玉戒上螺旋紋路就會旋轉一圈,愈發清晰。
而在城市另一端,張雨晴的珍珠耳環上,裂紋也隨之加深一分,她的喉嚨深處泛起血腥味,手帕上沾滿了細碎的珍珠粉末。
秦朗車內,虞老遞來一杯溫水:「少爺,今天的收購已經完成70,剩下的明天繼續?」水麵漂浮著幾片藥草,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虞老注意到秦朗的嘴角有一絲血跡,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水杯中的藥草隨著車輛顛簸起伏,形成複雜的圖案。
「我的每一步商業布局,都是為了讓張世豪親眼看著他的帝國崩塌。」秦朗冷聲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秦朗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眼神冰冷:「不,今晚全部完成。張世豪教會我的最重要一課是:永遠不要心慈手軟,今天我要讓他知道,我是最好的學生。」
他手指輕觸車窗,玻璃表麵結起一層薄霜,指尖接觸處仿佛有電流竄過。
他擦去嘴角的血絲,玉戒在暮色中閃爍不定,似有不祥之兆。
螺旋紋路旋轉加速,一滴鮮血從戒麵滲出,落在皮椅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灼痕。
秦朗表麵平靜,內心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三年的恥辱,今日將百倍奉還。
每當他想起當年被張世豪踢出公司的場景,玉戒就會隱隱作痛,螺旋紋路變得更加深刻。
那隻神秘的夜鳥再次出現,停在車窗外,發出一聲長鳴,仿佛在警示什麼。
它的羽毛在暮色中泛著幽藍光澤,每一次撲翅都有細小的磷粉飄落,在空中形成奇異的符文。
虞老皺眉道:「少爺,您使用靈力過度,恐怕會有反噬。」他指尖輕觸秦朗的玉戒,瞬間感到一陣刺骨寒意,「珍珠吸的血越多,照出的真相越亮,但代價也越大。」
秦朗擺手:「一點代價而已,值得。」他抬手看了看玉戒,螺旋紋已經覆蓋了大半戒麵,邊緣滲出絲絲血跡,「隻要能讓張世豪體會到我當年的絕望,付出再大代價都值得。」
虞老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默默遞上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這是鴻蒙珠的碎片,可緩解反噬之力。少爺切記,過猶不及。」
珍珠表麵有著與秦朗玉戒相似的螺旋紋,在車內燈光照射下泛著柔和的光暈,散發出淡淡的海洋氣息。
秦朗接過珍珠,放入口中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