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股刺骨的寒意從指尖蔓延至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唇色漸漸發白。
「這是靈應現象」商臨淵解釋道，「傳說鮫人淚製成的珍珠會對真相有所感應。」
他立即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你耳環的反應，證明我們正在接近某個重要線索。每道紋痕的反噬都會消耗你的體力，你現在需要保暖。」
林珞瑤若有所思：「這讓我想起了杜安明的案子。」她強忍著體內的寒意，聲音微微發顫。
「杜安明？那個上個月在碼頭離奇身亡的珠寶商？」商臨淵回憶道，「報紙上說他是意外落水。」
「沒錯」林珞瑤點頭，「他死時身上散落了一些珍珠，警方認為隻是普通商品。但我曾經看過現場照片，那些珍珠與我耳環上的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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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的耳環又微微發熱，一絲鮮血從她唇角滲出，她迅速用手帕擦去。
「你怎麼會看到現場照片？」商臨淵好奇地問，同時注意到她的不適。
「我父親生前與警局的陳探長交情甚好」林珞瑤解釋道，「陳探長對杜安明的死亡有所懷疑，曾向我父親請教。我從父親的遺物中找到了這些照片。」
商臨淵迅速在地圖上標記出杜安明死亡的位置：「碼頭...離楊氏新建的倉庫不遠。」
他用紅線將兩個點連接起來，紅線在紙麵上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顫動，形成一個完美的圓，「而這條路線，正好是楊氏走私珍貴物品的秘密通道。」
「而且」林珞瑤補充道，「杜安明曾經是一位海洋學者，專門研究南海珍珠產地。」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他在意外死亡前一周，曾去過楊家老宅，據說是為了鑒定一批珍珠的真偽。」
「所以他可能發現了什麼，關於楊家珍珠的秘密。」商臨淵沉思道，同時觀察著林珞瑤的臉色，注意到她的嘴唇已經變得蒼白。
「更重要的是」林珞瑤從包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這是杜安明在他研究室的照片，看他背後的地圖。」
商臨淵接過照片，仔細觀察：「這是...南海某處的航海圖？」他的指尖觸碰照片表麵時，一股微弱的電流似乎穿過指尖，令他感到一陣刺痛。
「沒錯，而且標記的位置，正是傳說中『鮫人墓』的所在。」林珞瑤的聲音微微顫抖，「傳說那裡是古代一位鮫人公主因愛人背叛而自儘的地方，她的眼淚化作的珍珠被視為最珍貴的鮫人淚。」
商臨淵思索片刻：「我們需要找到杜安明的研究筆記。」
「據說他生前居住在法租界的一棟公寓裡」林珞瑤回憶道，聲音中透著疲憊，「但警方搜查後並未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商臨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或許他們不知道該找什麼。如果杜安明也接觸過鮫人淚，他一定會留下相關記錄。」
「但可能不是常規形式的記錄」林珞瑤補充道，「我父親告訴我，關於鮫人淚的記載都是以特殊方式保存的。」
她的手指輕撫耳環，又一次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有些需要特定的藥水顯影，有些則需要在特定的光線下才能看見。」
「杜安明是個學者」商臨淵點頭，「他一定會用專業的方式記錄發現。我們明天就去他的公寓看看。」
林珞瑤突然輕咳一聲，口中溢出一絲鮮血。
她迅速用手帕掩蓋，但商臨淵已經察覺。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並未點破。
「每一道紋痕的反噬都在消耗你的生命力」商臨淵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你現在應該休息了。」
林珞瑤搖頭：「時間不多了，我能感覺到第七道紋痕即將出現。當所有紋痕齊現，真相浮出水麵時...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那種痛苦。」
夜色已深，窗外偶爾傳來更夫的梆子聲。
林珞瑤神色凝重，從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手鐲遞向商臨淵：「明天行動前，我想給你這個。內置機關，轉動中心的珍珠可以釋放迷煙，還有一根細如發絲的鋼絲，足夠堅韌。」
就在此時，她的耳環突然閃爍了一下，她臉色瞬間蒼白。
預感告訴她，第七道紋痕即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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