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天運儀式』的情報嗎?」秦朗輕聲問道,目光如炬。
宋明月瞳孔微縮,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她意識到秦朗可能早已知曉她的真實身份,甚至是她今天要透露的秘密。
手中的文件似乎突然變得沉重無比。
「你...你早就知道了?」
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推動輪椅來到她麵前,遞給她一杯溫水:「明月,在這個房間裡,你可以選擇做真實的自己。我需要知道羅天成到底想要什麼,以及『天運儀式』究竟是什麼。」
宋明月接過水杯,手指與秦朗輕輕相觸,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她注意到秦朗胸前掛著的那塊奇特玉髓,以及桌上那隻古樸的懷表。
兩者似乎構成某種神秘的聯係,在空氣中形成看不見的能量場。
「你的懷表...它不隻是普通的古董,對嗎?」宋明月猶豫片刻,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秦朗輕輕拾起懷表,打開表蓋,露出內部複雜的機械結構和一圈微小的、類似符文的刻痕。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他說,當家族麵臨最大危機時,它會指引我找到真相。」
懷表的指針突然加快轉動,秦朗胸前的玉髓也隨之亮起微光。
一瞬間,會議室的燈光似乎變得更加柔和,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氣息。
宋明月感到一陣眩暈,她似乎看到金色的絲線在秦朗周圍流動,形成一個複雜的網絡,而網絡的中心,是那塊神秘的玉髓。
「秦朗,這是...」
「氣運的顯現。」秦朗平靜地說,「我的家族世代與這種力量相連。而羅天成,正是為了這個秘密,才對秦家展開了長達二十年的複仇。」
當懷表的指針重新回到正常速度,光影異象也隨之消散。
宋明月深吸一口氣,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石吊墜。
「這是羅天成給我的,據說能感應氣運。」她將吊墜放在桌上,「現在,我想它應該回到真正的主人手中。」
她毫不猶豫地從桌上拿起一把拆信刀,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
鮮血順著傷口滲出,滴落在玉石上。
「明月!你——」秦朗驚訝地看著她的舉動。
「此玉認主飲血,今日後我命在你手。」宋明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眼神堅定,「我背叛了羅天成,選擇了你。這是我的誠意,也是我的賭注。」
玉石吊墜在吸收了血液後,表麵竟然浮現出與秦朗胸前玉髓相似的紋路,並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秦朗握住宋明月的手,將一塊特製的止血貼布覆在她的傷口上。
「你不必如此。」
「不,我必須這樣做。」宋明月深吸一口氣,「秦朗,我要告訴你羅天成的全部計劃...他不隻是想要你的商業帝國,他還想要一種他稱之為『命運之力』的東西。而這一切,都與你父母的死有關。」
她從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中調出一組加密文件,「這是羅天成收集的關於『天運儀式』的全部資料。他相信完成這個儀式可以讓他掌控世間氣運,預見未來。」
「而完成儀式需要三樣東西:秦家血脈、特定的玉石媒介,以及最關鍵的『氣運圖譜』。」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所以他需要我的血,需要那塊翡翠原石,還需要我父親隱藏的圖譜。」
「是的。而更可怕的是」宋明月壓低聲音,「根據他的研究,『天運儀式』需要在特定的時間節點完成,而那個時間,就在三天後的滿月之夜。這也是他為什麼突然加大對你的打擊力度的原因。」
秦朗陷入沉思,手指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
會議室內隻剩下懷表滴答聲和他沉穩的呼吸聲。
「你知道嗎,明月」秦朗突然抬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父親臨終前告訴我,『氣運』不是用來預見未來的工具,而是一種責任。」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秦家的先祖發現了這種力量,卻選擇將它用於平衡世間命運,而非謀取私利。羅天成隻看到了力量的一麵,卻忽略了使用這種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
「什麼代價?」宋明月不自覺地問道。
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玉髓,「你願意幫我嗎,明月?我需要你繼續在羅天成身邊,但這次,是為了真相而戰。」
宋明月深深地看著他,看到他眼中的堅定與信任,還有那抹隱藏得很好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