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花旗銀行vip接待室。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
刺耳的手機鈴聲劃破寂靜,秦朗左手腕上的古玉手環猛然發出一道青銅色光芒,刹那消逝。
他蹙眉按下通話鍵,眉間一道青銅色紋路閃過又隱去。
「朗哥,祠堂那塊老木牌子,裂了。」管家的聲音帶著顫抖。
秦朗指尖微僵,卻未表露分毫,隻淡然道:「幾道?」
「一道,從中間穿透。」
「可。」秦朗掛斷電話,掏出懷表看了一眼。
表盤上的指針詭異地逆轉一周,隨即恢複正常。
他記得父親說過,祠堂木牌若裂,必有大禍臨頭。
吳凱端著咖啡從會客室另一端走來,臉上堆滿笑容:「秦總,您的美式咖啡,兩塊方糖,不加奶。」
秦朗接過,指尖觸及杯壁刹那,杯中液麵竟浮現出一輪血月虛影,隨即被手指攪散。
「秦總,關於您的那筆新加坡資金流轉——」吳凱突然停頓,神色變得極為尷尬,低頭看了眼剛收到的消息。
秦朗敏銳地察覺到異常,微微挑眉:「有問題?」
那表情,就像一隻等待獵物踏入陷阱的狐狸。
「非常抱歉,秦總...」吳凱的喉結滾動三次才擠出聲音,文件夾邊緣被汗浸出深色水痕,「您在我行的所有賬戶剛剛接到總部指令,暫時被...凍結了。」
秦朗的手指在咖啡杯邊緣頓了一下,表情依舊平靜,仿佛隻是聽到了今天天氣有些熱。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西裝內側口袋中父親的舊懷表,那是他隨身攜帶的唯一遺物。
懷表冰冷的金屬觸感刺入指尖,仿佛父親臨終前攥緊他的手。
二十年前那場金融海嘯中,父親是否也這般摩挲著它?
古怪的是,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懷表時,左手腕上那枚通常被袖口遮擋的古玉手環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如水波般流動的青銅紋路,一道細微的灼痕隨之出現在玉環內側。
這是第二十九道灼痕。
秦朗默數著。
每一道灼痕背後,都是古玉一次神秘力量的蘇醒。
「理由?」秦朗收回思緒,平靜發問。
看似平靜的表麵下,秦朗的大腦已經飛速運轉,計算著資金鏈斷裂的所有可能後果。
吳凱遞過一份紅色文件夾:「監管部門的特彆調查,我們也是剛收到通知。」
銀行經理額頭沁出黃豆大的汗珠,眼神閃躲。
得罪一位掌握千億資產的客戶,他的年終獎怕是要泡湯了。
秦朗接過文件夾,快速瀏覽內容,注意到函件上不僅有審批日期,還附有一份指控秦氏集團涉嫌通過海外賬戶進行洗錢的詳細證據清單。
這些所謂證據精心偽造,但若不仔細辨彆,確實足以迷惑監管機構。
看到這個日期和證據了嗎?
在大多數人隻關注金額時,真正的獵手早已發現了陷阱的痕跡。
「有趣」秦朗合上文件夾,淡然一笑,「就在我們談話的當口,工行、建行和招商銀行同時發來消息,我在這些銀行的賬戶也被凍結了。這麼精準的同步操作,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文件最後一頁上,監管函件顯示,這些所謂證據來源於一份匿名舉報,但秦朗敏銳地注意到舉報文件上的水印帶有羅氏集團法務部特有的紙張批次號。
這一刻,懷表似乎發出微弱的熱度,貼著秦朗的胸口,像是在傳遞某種警示。
吳凱麵色蒼白:「秦總,這決非我們銀行的意願...」
「我明白」秦朗起身整理西裝,「給我30分鐘,我的律師團隊會聯係你們法務部。」
客戶經理恭敬地將秦朗送到電梯口,正要道彆時,卻見秦朗的目光突然凝固在大廳的電子屏幕上。
那裡顯示著實時金融數據,但有那麼一瞬間,數字似乎扭曲成了某種古老的甲骨文字形,隨後又恢複正常。
吳凱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但秦朗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看到類似的異象了。
父親曾經說過,看見甲骨文,便是天機將啟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