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琪並不是想要炫耀自己的魔藥能力,課堂上教授的魔藥她在入學前都熬過了,現在隻想試試變量控製。
作為一名背井離鄉的華國女巫,她也不想在霍格沃茨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斯內普很快察覺到唐瑞琪的小把戲。他觀察了她幾次,驚訝地發現這個華國女巫,每節課都能精準而穩定地把魔藥品質控製在“及格”的程度上。
從此,唐瑞琪成了魔藥課上被斯內普重點盯防的對象。
不隻是熬製魔藥的小把戲,唐瑞琪在課堂上從不主動舉手回答問題,這種刻意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斯內普。
他點名提問,唐瑞琪回答正確,拉文克勞扣十分,因為明知答案卻不舉手,是在“愚弄教授”。
唐瑞琪被點名時就回答“不知道”,斯內普照樣扣十分,因為“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不配待在拉文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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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緊繃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二年級快結束的那個星期六。
那天一早,斯內普罰她禁閉,任務是清理一整桶翡翠膿甲蟲的膿腺。那些綠色軟殼的蟲子一動不動地堆在桶裡,她得徒手剝殼、擠膿,再把惡心的黏液裝進標注瓶。
瑞琪的早飯剛吃完不久就全吐了,胃像被擰乾的抹布,疼得發抽。整整乾了大半個上午才處理完,她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她站在魔藥教室門口,指尖還沾著那種滑膩的綠色粘液,臉色蒼白,額角掛著冷汗。惡心得幾乎站不穩,卻還是咬著牙、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斯內普坐在講台邊,慢條斯理地擦拭魔杖,似乎在專門等她。
瑞琪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與委屈,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著一層水光,聲音卻努力維持鎮定:“斯內普教授,我認為您一直在針對我。”
斯內普頭都沒抬一下,語氣冷得像地牢的石壁:“哦?唐小姐又有什麼自以為是的高見?”
瑞琪咬了咬牙,挺直了脊背,幾縷碎發因為出汗黏在臉側,看起來狼狽又倔強:
“幾乎每一節魔藥課您都會扣我的學院分。”
“我在其他課上加的分,根本彌補不了在魔藥課上扣的那些。”
“是我自以為是,還是您作為教授,不願意承認對我有偏見?我哪裡得罪過您?”
“是因為我來自華國嗎?”
斯內普終於抬起頭,唇角帶著慣常的冷笑,仿佛她剛才的話是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唐小姐,明明已經完成的魔藥,刻意降低到‘尚可’的程度,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聲音壓得更低,像淬毒的匕首,“你那點小把戲到底在戲弄誰?我不管你來自哪裡,把教授當作可以隨意愚弄的笨蛋,都是不可原諒的。”
“愚弄?”瑞琪的聲音提高了,眼圈也紅了。
“我認真聽課、準時交作業,怎麼叫愚弄?沒錯,我是降低了魔藥品質,但它們也是合格的,不是嗎?我隻是不想引人注意,不想被其他人針對,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她的聲音逐漸帶著哽咽:“……我隻想安安穩穩地上學、畢業、回家。我沒想愚弄任何人,也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我不想被當作異類,甚至被針對。我錯了嗎?”
斯內普的目光微微一滯,很快便被更陰冷的情緒蓋過。
“唐小姐,魔藥學不僅是一門考試學科。”他的話鋒利如刀,“既然你有天賦,就應該明白,天賦本就是利刃,利刃出鞘才是你一生的依仗。”
“為幾句庸碌之輩的議論就肯屈居人後,你隻不過就是個不堪一擊的廢物,白白浪費了天賦。”
他揮了揮手,很不耐煩地道,“彆哭哭啼啼地站著,出去。”
瑞琪站著沒動,鼻尖泛紅,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但最終她什麼都沒再說,隻沉默地轉身離開。
門“啪”的一聲關上,斯內普垂下眼,視線重新落在桌麵的魔杖上。但他的指尖停在那裡,好幾秒都沒有再動。
那個暑假之後,瑞琪升入了三年級,斯內普注意力的焦點轉向了新生哈利·波特。
對唐瑞琪,雖然他從未明確表示過允許,但至少不再因為她私自調整魔藥配方而扣學院分了。
怎麼今天又因為不按標準流程操作罵人了?
“道無名,樸自化”已經改善不了唐瑞琪的心性修養了,她覺得自己道心不穩。心裡歎氣:“斯內普就是我修行路上的絆腳石……”
不過,瑞琪很快就發現,斯內普並不是專門針對她,他公平地怒罵了每一位膽敢踏進魔藥教室的學生。
瑪莎還打探到一條更勁爆的消息:前幾天,二年級魔藥課上,全班一半以上的人被腫脹藥水襲擊了,排著隊去斯內普那兒領消腫劑,肇事者至今沒抓到。
更離譜的是,斯內普的私人儲藏室也被盜了,凶手依然逍遙法外。
瑞琪沒跟瑪莎一起幸災樂禍,心裡卻暗自暢快:
——到底是誰,乾了我一直想乾卻又不敢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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