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晚飯,鄧布利多邀請沈澄一起去禮堂就餐,他被安排坐在教師長桌——就在鄧布利多身旁。
燈火下,他的五官像是用墨線勾出的,俊朗得讓許多學生的目光都黏在了長桌上,尤其是女生們,竊竊私語像風一樣在禮堂上空飄蕩。
晚飯結束後,瑞琪主動擔負起送沈澄回客房的任務。
走廊幽暗狹長,牆上掛著的油燈在濕冷的空氣裡輕輕晃動,石磚牆麵滲出一層細細的水汽,靴子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回聲。她一路愁眉苦臉、哼哼唧唧。
“都怪你,讓我再昏迷幾天多好!”瑞琪一臉不高興,“明早就有黑魔法防禦課,怎麼辦……黑魔法生物教的黑魔法防禦課……”
沈澄笑得狡黠:“我有個辦法!”
“啊?真有辦法?!”
沈澄停住腳步,回頭看她,眼底帶著一點調笑的光,又正色道:“你啊,收拾行李,跟我回華國。”
他看瑞琪還愣著,繼續說:“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隻要你不挑剔學校,唐家、沈家、魂感司,都能給你安排個上學的地方……”
“那不行!”瑞琪立刻皺起眉,語氣帶著幾分倔強,“我之前也跟你說了,既然他們要為難我,我就偏要靠自己,拿著西巫的畢業證回去。”
她頓了頓,眼神微亮:“而且……西巫的魔法和咱們東巫的不一樣,很多學科確實挺有意思的。我想學。”
“那不就行了。你當初堅持要來霍格沃茨上學,想要學西方魔法、接觸西方巫師,不就是為了學些和東巫不一樣的?”
沈澄看著瑞琪的眼睛,語氣鄭重又溫柔,“現在真的不一樣了,你自己怎麼還打退堂鼓了?”
“哦……”瑞琪還想再說點兒什麼,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好沉默,低下頭看著腳尖踢了踢走廊上一塊微微翹起的石磚。
……
瑞琪回到拉文克勞休息室,就被三個平時客客氣氣、交情一般的女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剛才那個東方巫師是你親戚嗎?”、“他是來學校交流的教授嗎?”、“他有女朋友了嗎?”
瑞琪被問得頭有點大,笑了笑,擺擺手:“明天中午我叫他到禮堂一起吃飯,你們有什麼問題就自己問他啊。”說完趁她們還在交換眼神,趕緊抽身溜回宿舍。
瑞琪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勾起唇角——
講道理我是講不過你,但幫你廣結善緣,我還是能做的。
次日清晨,西塔樓頂的風帶著寒意。
沈澄陪瑞琪練完功,遞給她一張新繪的安寧符,淡聲叮囑:“你的體質太弱,除了清晨,晚上也要再加一輪。”
瑞琪手指一緊,眉心微蹙。她心裡有些不情願,卻又不敢反駁,隻低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吃過早飯,瑞琪和瑪莎一起去黑魔法防禦術課。
瑪莎笑著說:“盧平教授的課還挺有意思,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瑞琪皺了皺眉,腦海裡閃過四年級的洛哈特、三年級的奇洛,以及一、二年級的布蘭特和費奇利——全是沒完沒了的長篇大論。
“有意思?”她懷疑地問。
“當然,”瑪莎像在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他會先講完要點,再讓大家實操對練。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