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斯內普為何突然發難,隻能在心裡給他找理由。畢竟在他眼裡,她隻是五感敏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魂感者。
想到這裡,心口的怒意稍稍壓下去一些。可腳步仍舊沉重。
——
沈澄在霍格沃茨已住了近十日。沈家與華國魔藥研究院都在催他儘快歸國,校方邀請函上的交流時間尚未結束,但眼見瑞琪的狀態逐漸穩定,他決定提前返程。
離開前一日晚,地牢幽暗,石壁間油燈跳動。沈澄步履從容,帶著瑞琪一同走向魔藥辦公室。
途中,他語氣平穩認真:“我和你母親商量過了。你在霍格沃茨,需要一位真正懂魔藥的教授日常照拂。”
“我們這次,是去把你的情況告訴斯內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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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臉看她一眼,似是察覺她的遲疑,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你覺得他過於嚴厲。但就我這幾日和他接觸來看,他是個極其嚴謹、也值得信任的人。我也問過鄧布利多校長,他信任斯內普教授。”
沈澄話鋒一轉,語氣更輕柔了些:“瑞琪,比起和藹的好人,你更需要一位真正有能力,能在關鍵時刻處理你狀況的成年人。”
瑞琪嗯了一聲,低頭不語。
魔藥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時,斯內普已經在內,似是等候多時。見沈澄走入,他隻是抬眼示意,神色如常。
但他視線落到沈澄身後的瑞琪時,眼底有一瞬間的波動,很快又隱去無痕。
沈澄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了瑞琪的魂感者體質,以及她入學以來幾次波動的原因與應對措施。語調從容克製,卻句句明晰。
他從長袍內抽出一本薄冊,封皮早已翻得柔軟,上麵是瑞琪曾使用的幾種魔藥配方與調劑筆記,已譯成英文。
“還請斯內普教授多加照拂。”
斯內普沒有立刻回應。他接過冊子,翻看了兩頁,放在書桌上。
片刻沉默後,斯內普抬眼看向瑞琪,那目光不再是課堂上的犀利,而是一種冷靜而審慎的打量。
瑞琪心口微微一緊,那目光讓她莫名生出一種被看穿的羞澀,她隻好移開視線。
最終,斯內普隻道:“我知道了。”
這一場短促的交談裡,瑞琪一句話也沒說。她站在沈澄身旁,麵色平靜,卻微不可察地收緊了指尖。
她並不完全認同沈澄將自己的體質如此詳細地交代出去。魂感司的人曾對她說過,全華國的魂感者不足百人,這是萬中無一的天賦。
在瑞琪心裡,魂感力更像是一種病,一種隨時可能讓她昏厥、失控的負擔。她不想讓斯內普知道,不想在他眼裡成了“病弱”的學生。
儘管……她已在關鍵時刻向他求助過不止一次。
理智告訴她,霍格沃茨的日子還有三年,若再出意外,不可能每次都讓沈澄跨海而來。
這件事,沈澄也和母親商議過,幾乎是在代行母職。她自己……並沒有太多決定權。
走出魔藥辦公室,潮濕的地牢走廊依舊昏暗,石壁上的燈火忽明忽暗,仿佛連空氣裡都透著一股壓抑。
沈澄側看了瑞琪一眼,察覺她神色不佳,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彆擔心,萬事有我。”
——
和來時一樣,還是艾登·裡德通過飛路網抵達魔藥辦公室,來接沈澄回去。
離彆在即,沈澄將隨身帶來的藥箱放到瑞琪懷裡,神色如常,唇角卻帶著幾分笑意:“我知道你有地方放魔藥。”
瑞琪抿了抿唇,從口袋裡掏出幾顆巧克力,塞到他手裡:“前幾天忘了給你……路上吃。”
沈澄一怔,隨即失笑,收下了。
就在這一瞬,站在一旁的斯內普目光冷冷一掃。
這種銀色錫紙包裹的糖果他不可能認錯——馬爾福莊園的巧克力,唐瑞琪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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