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琪的祖父叫她回老宅。瑞琪剛出歸真院的門,就遇到迎麵而來的沈澄,手裡還拎著兩串糖葫蘆。
“這是要去哪?”沈澄問。
“爺爺叫我回老宅去,估計是……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了。”瑞琪順著牆根兒又走了幾步,嘴裡嘟囔道:“這裡是不是出了師父設下的結界了?”
沈澄趕忙拉住她,“你瘋了?你的幻影移形許可是英國的,沒在東巫魔法部備案。”
瑞琪訕訕地應了一聲,“我已經遞交申請了,這一兩天就能批複。”
沈澄把冰糖葫蘆遞到瑞琪手上,“先吃,一會兒我送你。”
回老宅的路上有些堵車,瑞琪的手指敲著車窗玻璃,顯得十分焦急。
沈澄隨手在前排司機肩上貼了一張塞聽咒,這樣司機就聽不到後排兩人的對話。
“你大伯的專訪,是你安排的吧?”沈澄問。
瑞琪原本還想裝傻,卻被沈澄一語道破,”你下次再搞這樣的事,好歹彆用我介紹給你的記者。”
瑞琪見搪塞不過,索性也不假裝了,笑道:“林婉書果然聰明伶俐。我沒費什麼唇舌她就答應了,文章寫得也是妙極了。”
“我大伯那個人,最是愛惜羽毛。把我送出國,化解了巫師和麻瓜之間的矛盾,早就成了他的‘政績’之一,如今在專訪上一表彰。你說,他怎麼會允許彆人有機會說三道四?”
沈澄皺著眉問道,“你爺爺呢?他會同意嗎?”
瑞琪沉默了片刻,“我爺爺,當然要顧全我大伯的官聲。而且……他也要看鄧布利多怎麼說……”
沈澄皺皺眉,“瑞琪,為什麼非要回霍格沃茨讀那最後一年?你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嗎?”
瑞琪看看窗外,又回過頭來注視著沈澄的眼睛,“師兄,非要讓我趨利避害的說,我確實沒有很站得住腳的原因。”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被人安排來安排去的,讓我去歸真院,我就在歸真院住下了。送我去英國,我就得讀霍格沃茨。如今想要安排我回來,我就得突然結束在英國的學業。”
“當初要去英國,確實不是我的想法。可畢竟七年過去了,我已經在那裡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朋友。怎麼能突然就讓我不告而彆?”
“至於安全……伏地魔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把波特騙出霍格沃茨,他還是很顧忌鄧布利多的。我覺得,撐到我畢業應該沒什麼問題。”
瑞琪歎了口氣,看了看車窗外亮起的路燈,幽幽地說:“而且,師兄,我已經走上一條路,另一條路就再與我無關了。”
說完這句話,瑞琪和沈澄都沉默了。片刻後,沈澄揭掉了司機肩上的塞聽咒。
……
到了老宅,瑞琪和父親唐巍安一起被叫進祖父的書房。
和瑞琪想的一樣,祖父叮囑瑞琪要注意安全,用得上的法寶,儘管開了庫房去取。
回家的路上,瑞琪把自己對英國局勢的判斷一一說給父親聽,連同在天文塔觀測到的星象,以及曾與人馬在禁林裡談及的隻言片語,也都娓娓道來。
“也就這一年時間。”瑞琪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篤定,“在我畢業之前,霍格沃茨仍是安全的。”
唐巍安靜靜聽完,眉頭緊鎖的神色終於稍稍舒展,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
這個暑假,不到十二歲的瑞麟,個頭已經拔高許多,眉眼間隱隱透出幾分少年氣。和姐姐站在一起時,他幾乎能與瑞琪平視,隻比瑞琪矮上半個頭。
瑞琪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笑著打趣:“等我明年畢業回來,你就該比我高了。”
瑞麟臉上浮起幾分羞澀的笑意,身子微微一縮,輕輕躲開她的手。他那神情既靦腆又帶著幾分得意,早已不似小時候那個整日跟在姐姐身後、被人笑作“小尾巴”的孩子。
瑞琪心頭微酸,忽然有種說不清的感慨——時光竟是這樣快。
在家中住了三四日,日子過得十分安穩,卻被沈澄急急叫回歸真院。
歸真院的屋舍靜謐,青瓦白牆間透著淡淡藥香。沈澄已替她準備好符篆所需的一應物品,符紙、朱砂、墨硯整齊地擺放在案上。
“師兄……家學不外傳,你該不會是偷著教我的吧?”瑞琪小心翼翼地開口,語氣裡透著幾分惴惴不安。
沈澄抬眼望她,嘴角微微一勾,神情中帶著幾分揶揄:“誰會像你這樣膽大包天,連自家長輩都敢算計?放心吧,是師父和你爺爺一起到我家,我祖父應允了的。”
瑞琪怔了怔,心裡一酸,竟然連累師父和祖父去求了沈家,也不知道他們應許了什麼,沈家祖父才能同意下來的。
她低聲應了一句“哦”,眼眶不知不覺有些泛紅。
沈澄見狀,從口袋裡抽出一方疊得工整的手帕遞給她:“雖說一年之內未必會出什麼亂子,但如果真有變故,通信一旦斷絕,我便不能再給你寄符咒了。”
“我隻教你最常用、最要緊的幾種,你自己也要勤加練習。每月把符咒和師父的功課一起寄回來,不得懈怠。”
瑞琪接過手帕,鼻尖的酸意卻被他這番叮囑衝淡了幾分。她一邊慶幸“因禍得福”,一邊又憂心時間不夠用。
七年級的課程與n.e..t.s考試已足夠繁重,如今還要兼顧符篆修習。她想象著自己在深夜挑燈畫符的樣子,不由在心底暗暗歎息:
睡眠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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