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離開之後,納西莎立刻吩咐家養小精靈,將克蕾西達為數不多的行李搬入那間客房。她神情淡漠,語氣卻格外鄭重,叮囑道:
“斯內普已經不再是你的教授了,也不再是你的院長。如果他再來莊園,你最好懂得把握時機……跟在他身邊,總比被送去彆處要好。”
……
克蕾西達·羅爾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
從她記事起,父親和哥哥就向她灌輸:“家族利益高於一切,個人情愛微不足道。”
黑魔王複活後,他們更是近乎癲狂,想要依仗黑魔王,享有純血的榮光。
克蕾西達並不理解,既然都是巫師,自然應該以魔法能力的高低來評價,“血統”為何可以成為標準,讓人數本就不多的巫師自相殘殺。
從霍格沃茨畢業後,她也嘗試著自立。
她的成績沒那麼出色,進不了魔法部,也去不成古靈閣。她去過幾個巫師社區的小店求職,可是她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後……羅爾這個被烙上食死徒標簽的姓氏,讓那些店主們忙不迭把她請出門去。
克蕾西達索性去倫敦一家麻瓜餐廳,像個麻瓜一樣為用餐的客人端菜送水。可是她工作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被哥哥奧德裡克發現。
那一夜,餐館在火光中化為灰燼,黑魔標記高懸在空中。
即便英國已經如此混亂,也有人能逃、能嫁、能活得很好,可惜克蕾西達沒有這個運氣。
她站在陽台上發呆,望著庭院裡的幾隻麻雀,突然想到:梅林會為每隻笨鳥準備低矮的樹枝嗎?
不是她甘願當斯內普的情婦,是她除了如此,彆無他路。她隻是在“怎麼活下去”這道題裡,拚命保留一點點體麵而已。
……
九月。
唐家的家學縮減到隻在每周末上一天的課,沈澄也忙了起來,瑞琪便把更多時間花在為鄧布利多尋藥上。
隻是,師父長明子雖深諳東方魔藥之道,對西方巫術卻所知有限。他時常向瑞琪發問——惡咒究竟如何作用於巫師的身和心?其效應,是借由意誌牽引魔力?還是類似苗疆的菌絲蠱毒?
術是技法,可以解釋;道是根本,卻難以言明。
於是,瑞琪索性讓師父口述,自己翻譯成英文,寄給鄧布利多。等收到回信,再翻譯成中文念給師父聽。
就這樣,兩位白胡子老人隔著千山萬水,通過瑞琪,開始了一場橫跨東西的筆談。
鄧布利多或許也覺得這位遠在東方的道門中人提出的問題頗為有趣,特意寄來兩本關於魔咒和黑魔法的書。
白日裡,瑞琪隨師父打坐、采藥、熬魔藥、煉丹;夜裡,她便在書房燈下翻譯鄧布利多寄來的書和信。
她伸個懶腰,忍不住自嘲:“這哪是從英國畢業歸來,分明是又上了個高階函授課程。”
起初,師父的問題和鄧布利多的回答她都難以理解。但在反複翻譯、轉述的過程中,她也漸漸能懂了一些,師父為何有此一問,鄧布利多的回答又是何意。
那些曾令她茫然的難題,如今竟隱約浮現出一些脈絡。
喜歡斯內普的雙世亡妻請大家收藏:()斯內普的雙世亡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