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京郊的山風漸涼。歸真院裡,晨霧未散,草木間氤氳著藥香。
沈澄和瑞琪近來走得愈發親近。沈家一些平日秘不示人的典籍和符籙古籍,也被沈澄陸續帶到歸真院拿給瑞琪看。
離瑞琪二十歲也沒幾個月了,沈家長輩對沈澄此舉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偶爾,沈澄的祖母還會端著茶盞,半真半假地揶揄沈澄的母親:“小澄和致遠一樣,都是個唯妻命是從的。以後你這個婆婆,可不好當啊。”
沈致遠夫婦隻是笑笑,也不氣惱,更不反駁。
一日,沈澄從家裡帶來的一部古書上,瑞琪看見一個頗為罕見的符咒,寫著“鎮魂咒”三字。她指給沈澄看:
“師兄,這個符咒的名字,和我的鎮魂劑一樣!”
沈澄湊過去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一挑,笑意裡帶著一絲感慨:“我怎麼把這本也帶過來了,這個符咒……還真和你有些淵源。”
瑞琪愣了一下,抬頭望著他:“和我?此話怎講?”
沈澄擱下手中的筆,神情有些複雜起來:
“幾百年前,我們沈家也曾娶過一位魂感者。那對夫婦生下了一個女兒,遺傳了她媽媽的魂感力,和你小時候一樣,身體孱弱。”
“正逢戰亂,為了保護女兒,他們夫妻合力首創了這個符咒。取名叫‘鎮魂咒’。”
沈澄微露笑意,“時隔近千年了,你們魂感者還是那麼喜歡‘鎮魂’這個詞。”
聽了沈澄的話,瑞琪的眼睛亮了起來,連忙仔細去看書上的符文,“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還有這種能救命的符咒!”
沈澄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逆天的禁術。那對夫婦雖然暫時護住了女兒,可沒過幾年,一家三口之家都死了。”
瑞琪眉心緊蹙:“為什麼?不是保命的符咒嗎?”
沈澄的語氣沉沉:“這個咒術的本質,是施咒之人和佩戴符咒的人共同承擔傷害。如果佩戴者承受的傷害超過自身能支撐的部分,就會直接反噬施咒者。”
“那對夫妻把所有希望都壓在這個符咒上,終究……雙雙送了命。他們死後不久,女兒也夭折了。”
瑞琪靜靜聽著,心底隱隱發涼。她伸手將古書拉近,盯著符咒的圖樣細細端詳,指尖一點,指給沈澄看:
“師兄,你看這裡,這一段……它能把三魂七魄強行鎖在肉身之內。隻要傷勢不是一擊斃命,就能留下一線生機。”
沈澄把書合上,打算拿走,“生死天定,妄自逆改,必要遭反噬的。這是禁術,不能碰。”
瑞琪卻笑著從他手裡抽回古舊的書:“我還想看看彆的符咒呢,這本書挺有趣的。”
……
十月的霍格莫德日,費爾奇用一條格蘭芬多的圍巾包著一條華麗的蛋白石項鏈,放在魔藥辦公室的桌上。
“斯內普教授,這是麥格教授讓我送過來的。”費爾奇說,“是波特、格蘭傑和韋斯萊給她的。”
斯內普皺著眉,又是那三個魯莽的格蘭芬多!他一揮魔杖,讓項鏈懸浮在半空中,仔細端詳。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危險的黑魔法物品。
他隨即趕到麥格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