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整夜魔藥？”瑞琪問，目光落在他泛紅的眼睛上。
斯內普“嗯”了一聲，沒有多說，揮杖召來一條濕毛巾，仔細擦去她肩頭殘留的血跡。隨後又複原了她破損的上衣。
又是一陣短暫的靜默。
“我可以熬魔藥。”瑞琪忽然開口。
斯內普的黑眸中閃過驚訝：“什麼？”
“和以前一樣，”瑞琪的語氣平靜，“鳳凰社常用的治療魔藥，還有狼毒藥劑，我都可以熬。而且我離得近，可以用休息時間，每兩周過來一次。鄧布利多教授會同意的。”
“為什麼？”斯內普注視著她，聲音有些沙啞：“瑞琪，為什麼？”
她的目光轉向壁爐裡的火焰，她不敢直視他。
此刻，瑞琪的內心也燃燒起來。為什麼？因為不忍看你奔波，更不忍看你熬夜。因為忍不住想要為你分擔……
可到了嘴邊，卻成了另一句話。
“我有個條件，”她輕聲說，“你能不能……幫我檢查一個魔藥配方？”
斯內普的喉結輕輕一動，目光複雜。他似乎也有千言萬語要說，最終隻是略顯失落地點了點頭。
“當然，瑞琪。責無旁貸。”
……
瑞琪起身走到長桌前，將貼好標簽的魔藥瓶一一擺上身後的藥架。
“我還有個問題。”她一邊動作嫻熟地擺放藥瓶，一邊看向斯內普。
斯內普走到她身旁，也開始整理桌上剩下的魔藥材料和坩堝：“你說。”
“你之前說，馬爾福夫人曾主動向黑魔王提出要與唐家聯姻……”
這雖然是個問題，瑞琪的聲音裡卻並未帶著任何疑惑。“為什麼馬爾福家一向自視甚高，還想要來自東巫的下一代女主人？更何況，我和德拉科並不熟，還比他大三歲。”
斯內普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注視著瑞琪，沉聲道：
“因為你來自東巫，更因為你現在的外交官身份。對他們而言，如果有那麼一天……”
斯內普的語氣變得低緩而意味深長。
“德拉科就會有一條退路。東巫將成為他的庇護所，而你——唐瑞琪，你的身份，就是他通往那條路的通行證。”
瑞琪的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個“果不其然”的笑容。
不愧是馬爾福，果然籌謀深遠。
瑞琪不再說話，低下頭，默默幫斯內普一起收拾桌上的藥材和坩堝。
等收拾妥當，斯內普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袍披在瑞琪身上：“走吧，我送你回東巫辦事處。”
瑞琪沒有拒絕。
她本就打算和斯內普談談，關於未來，關於他提出的“避險方案”或是“求婚。”
……
兩人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拉開門，就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
斯內普微微皺眉，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喬治·韋斯萊和瑪莎·凱特爾。
喬治一見到瑞琪，滿臉的驚喜。
“唐瑞琪！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也加入鳳凰社了？我媽一會兒就過來，中午一起吃午飯吧！”
瑞琪沒說話，她的目光從喬治轉向瑪莎。
“瑪莎·凱特爾，你欠我一個解釋！”
瑪莎哼了一聲，十分不服氣：“唐瑞琪，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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