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們眼裡,丁夫子是一個“愛體罰的老師”。
每當他走進教室,孩子們總會發出一陣後怕。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會被哪一位調皮蛋氣得大發雷霆,動手體罰。
對於大部分家長來說,丁闕淺是個“無可奈何”的存在——雖不滿意,但還能忍受,畢竟,孩子的未來不能輕易得罪這位“嚴師”。
就這樣,丁闕淺在荷葉塘的“教學生涯”還在繼續。
他每天心裡都在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嚴師策略能夠真正奏效,但現實卻總是充滿了不可預測的“驚喜”。
“李駿,你看,這有個瓢蟲...”蘇帥拿著書本,而指尖捏著他剛抓的瓢蟲炫耀。
小孩子,總是玩心四起,隻要邊上有什麼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他們的心神就不會在書本上。
“這算什麼,哼”李駿有點不服氣,悄悄壓著聲音回應道。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丁闕淺,
看著丁闕淺拿著經書在另一側走來走去。
李駿,眼疾手快,雙指頭揮出,小聲說道:“看我的!”說完,雙指竟然準確地夾住了一隻正在飛舞的蒼蠅。
周邊的孩子們見狀,紛紛叫好,哇的一聲驚歎。
李駿小聲對著蘇帥嘀咕著,“嘿嘿,打蒼蠅不是我真本事。我的父母是獵戶,打蒼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而這一陣“哇”字,卻害慘了李駿。
丁闕淺走向前,質問這幾個孩子,周邊的幾個孩子唯恐天下不亂,把蘇帥和李駿的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丁闕淺,聽完,眉頭一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李駿的臉上。
重重的力道,李駿當場就懵了,而周邊的小娃子不少在座位上偷笑。
丁闕淺說道:“你們把手拿出來!”
蘇帥和李駿畏縮縮拿出了手,丁闕淺直接拿出戒尺,狠狠打在兩人小小的手掌上。
“紀夫子帶出來的學生,怎麼這般頑劣。我看你們也不必讀書了,你們不是這個料。你們就是這個課堂的蒼蠅!”
“夫子,彆打了,彆打了,我知道錯了。”蘇帥疼的跳了起來。
而李駿則是咬著牙,眼淚打轉。
“哼!”丁闕淺一拂袖,扔下戒尺,走向講台。
先是講了一番人生大義,故作傷感和悲憤,然後質問底下孩童。
“你們知道,我這麼辛苦教你們為了什麼,來到這個荷葉塘的鄉下!”丁闕淺怒目而視,仿佛被打的是他,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為了錢。”鄧盟在底下天真無邪回應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整個學堂本來是彌漫著愧疚,被這一句話直接炸開了鍋。
丁闕淺臉色一紅,直接拿起戒尺,打在台麵,“給我安靜!”
頓時,學堂都靜了下來,不少學子都努力咬牙不笑。
“鄧盟,你給我上來。”
鄧盟在位置上,縮了一縮,不敢上前。
丁闕淺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鄧盟的手,拽到講台上,拖拽的過程中,書本撒了一地。
“鄧盟,你可知錯!”丁闕淺冷眼看著鄧盟,他期望對方恐懼,害怕,畏縮,低下頭說自己錯了,以此來彌補自己失去的臉麵。
可是鄧盟卻笑著抬起了頭,看著丁闕淺。
這一幕,徹底惹怒了丁闕淺,手下的戒尺向鄧盟打去。
鄧盟咬牙笑著,挨了幾下。
但後麵,也吃不住這力氣,連忙跑開,就這樣一前一後追著打著,鄧盟還在前麵做著鬼臉,激怒著丁闕淺。
整個學堂又是一片哄笑。
到了晚上,丁闕淺直接向趙標告狀,如果不給一個交代,他便辭去,讓趙標另請高明。
村長趙標很無奈,畢竟為了請丁闕淺,花了不少錢財,人家是有頭有臉的讀書人。
隻好回去和李駿,蘇帥,鄧盟等人的父母商量。
找到蘇帥家的時候,人家父母覺悟高,已經帶著禮物和蘇帥去向丁闕淺賠罪去了,這讓趙標寬慰了不少。
到了鄧盟家中,鄧盟父母常年在外謀生,這鄧盟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家裡空落落的。
最後趙標找到了李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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