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大腿,“這玩意兒,彆說黃皮子,就是耗子踩上去都得給你吊起來!”
他抬起頭,鄭重地看著陳放:“小子,老頭子我今天,又開了眼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放沒有再深入山林。
他白天帶著狗,在後山中圍和外圍之間溜達,順便在幾處必經的獸道上,悄悄布下了幾個改良版的陷阱。
效果好得出奇。
隔天去看,兩個套子就給他帶回了一隻灰鼠和一隻倒黴的黃鼠狼。
灰鼠皮不值錢,但肉能喂狗。
那黃鼠狼的皮可是好東西,毛色油亮順滑,是做皮帽子和衣領的上好材料,一張能換不少錢。
知青點的日子,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那口燉肉的大鍋,幾乎每天都飄著或濃或淡的香氣。
今天燉個兔肉蘿卜,明天用雞架子熬一鍋鮮湯。
陳放從不吝嗇,隻要在家吃飯,總是給圍過來的知青們都分上一碗。
饑餓麵前,人的態度最是誠實。
起初還有幾個拉不下臉的,可聞著那霸道的香味,看著彆人吃得滿嘴流油,最後都默默地端起了碗。
李曉燕更是成了陳放的“後勤部長”,主動攬下了縫補和清洗的活計。
陳放那件破了洞的棉襖,被她用細密的針腳補得結結實實。
作為回報,陳放打到的野雞,總會把最肥的雞腿留給她。
李建軍的手上長了凍瘡,又癢又疼。
陳放從山裡回來,順手采了一把不起眼的草藥,讓他搗碎了敷在手上。
不出兩天,紅腫就消了下去。
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任何豪言壯語都管用。
不知不覺間,知青點裡的人心天平,已經發生了傾斜。
這一切,都像一根根針,紮在柴房角落裡的趙衛東心上。
自從那天“咕嚕”一聲當眾社死後,他就搬到了柴房,寧願挨凍,也不願再回那間讓他感到屈辱的屋子。
吳衛國和瘦猴成了他唯一的聽眾。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
趙衛東壓著嗓子,聲音裡滿是怨毒,“一個個的,都快把他當爹供起來了!為了一口吃的,臉都不要了!”
吳衛國啃著個冰涼的窩窩頭,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衛東哥,他這叫什麼?”
“這叫小恩小惠,腐蝕人心!”
“腐蝕人心?”
趙衛東冷笑一聲,“他這叫個人英雄主義!脫離集體!”
“他打的獵物,交公了嗎?”
“除了最開始象征性地給點,剩下的全進了他自己的腰包,還有那幾條畜生的肚子!”
他越說越氣,話題自然而然地引到了狗身上。
“還有那五條狗,吃得比人都好!天天在院子裡拉屎撒尿,臭氣熏天!”
“晚上還老哼哼唧唧,攪得人睡不好!這知青點是人的地方,還是狗窩?”
吳衛國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對!衛東哥說得對!那幾條狗就該拴起來,不能讓它們在屋裡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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