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蛇,林子裡的蚊子、蠓蟲,甚至是一些帶毒的毛毛蟲,都比往年活躍得不正常。
更重要的是,他的皮膚,時常會感到一陣陣莫名的發緊,後頸的汗毛也總是無端豎起。
這不是天熱出的反應,而是源自靈魂深處的預警。
巡山回來,陳放沒直接回知青點。
而是繞到後山,在幾處向陽的山坡上,掐了不少長勢極好的艾草和蒼術,又在水邊挖了幾株野薄荷。
回到院裡,吳衛國他們瞧見他手裡的東西,好奇地問:“陳放,你弄這喂豬草乾啥?”
陳放沒理會。
他把艾草和蒼術攤在院裡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大石頭上。
等曬得半乾,他便將艾草揉碎,撚成一根粗粗的草繩,放進一個破瓦罐裡點燃。
一股夾雜著草木清香的濃烈煙霧,立刻從瓦罐裡升騰起來,迅速在小院裡彌漫。
說來也怪,那煙霧一散開,原本在耳邊“嗡嗡”作響,跟戰鬥機轟炸似的蚊群,瞬間就沒了影。
幾個被叮得滿身是包的男知青,頓時感覺渾身一輕,說不出的舒坦。
“嘿!神了!”
“這玩意兒真管用!”
瘦猴驚喜地叫道,使勁聞了聞空氣裡的味道。
“艾熏,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
陳放淡淡地說著,又把曬乾的蒼術和野薄荷葉子,塞進幾個用破布頭縫的小布包裡。
他自己脖子上掛了一個,又在七條狗的脖子上各拴了一個。
做完這些,他把剩下的幾個驅蟲香囊扔給了李建軍他們。
“掛身上,能管點用。”
幾人如獲至寶,趕緊一人一個分了。
傍晚,韓老蔫牽著黑風和追雲溜達到知青點。
他那兩條老狗,如今精神頭十足,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頹態。
老獵戶一進院子,就聞到了空氣裡那股子特殊的艾草味,抽了抽鼻子,臉上露出幾分讚許。
“你小子,還會整這個?”
“韓大爺,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山裡,不太對勁?”陳放開門見山的問道。
韓老蔫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他蹲下身,從煙袋裡捏出一撮煙葉,慢慢填進煙鍋。
“何止是不對勁,是邪性。”
他“吧嗒吧嗒”抽了兩口,吐出一口濃煙。
“我昨天在‘狼嚎溝’那邊下的套子,今早去看,讓蛇給占了。”
“一個套著兔子的繩套上,盤著兩條‘土球子’,看見人都不帶跑的。”
“還有,林子裡的螞蟻,都在往高處搬家。”
韓老蔫磕了磕煙鍋,渾濁的眼睛裡透著一股子凝重。
“按老輩人傳下來的說法,蛇蟲亂竄,螞蟻搬家,這是天要降大雨的兆頭啊。”
陳放沉默了。
韓老蔫說的情況,印證了他心裡的猜測。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不止一場大雨那麼簡單。
這些天,他皮膚發緊的感覺越來越頻繁,心裡那股子莫名的心悸感也越來越強烈。
這不僅僅是暴雨的預兆,更像是某種更大規模的自然災害,正在暗中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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