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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天剛蒙蒙亮,陳放就帶著追風和雷達,在村口和韓老蔫彙合了。
他沒帶彆的狗,這次不是去打獵,是去搞“偵查”,嗅覺最靈敏的追風和雷達是最佳選擇。
韓老蔫還是老樣子,背著他的老獵槍,腰裡彆著砍刀,腳上一雙翻毛皮的舊鞋子。
兩人沒多廢話,一個眼神交彙,便一前一後地鑽進了通往後山的林子裡。
六月底的長白山,褪去了冬春的蕭瑟,滿眼都是望不到頭的綠。
但剛經曆過山洪的林子,卻處處透著一股狼藉。
原本的小路被衝得不見蹤影,到處都是倒伏的樹木和厚厚的淤泥,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樹葉腐爛和泥土發酵的複雜氣味。
韓老蔫走在前頭,手裡的砍刀不時揮舞一下,砍斷擋路的藤蔓,腳步又穩又快。
陳放跟在後頭,步履輕鬆,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追風和雷達一左一右,鼻子幾乎貼著地麵,不斷地抽動著,仔細分辨著空氣中複雜的訊息。
“陳小子,你看那。”
韓老蔫忽然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一棵被連根拔起的紅鬆。
那紅鬆的根部,纏著一頭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傻麅子,肚子鼓脹得像個皮球,一群綠頭蒼蠅嗡嗡地圍著。
“要不是咱們進來,這玩意兒爛在水裡,流到下遊去,又是個禍害。”韓老蔫的表情有些凝重。
陳放沒說話,隻是從背包裡取出一個小布袋,裡麵是磨成粉的石灰。
他小心地繞到上風口,將石灰粉均勻地撒在麅子屍體和周圍的泥地上。
然後用工具就地挖坑,和韓老蔫合力將屍體推了進去,仔細掩埋。
一路上,他們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三具野兔和一頭小野豬的屍體。
越往深山裡走,地形越是險峻。
當他們拐進黑瞎子溝的溝口時,周圍的光線都暗了下來。
這裡山勢陡峭,兩邊是高聳的石壁,隻在頭頂留下一線天光,溝底的溪流在山洪過後依然湍急,發出嘩嘩的響聲。
“慢著點,這地方邪性。”
韓老蔫壓低了聲音,常年在山裡養成的警覺讓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就在這時,一直表現得很興奮的雷達,突然停下了腳步。
它那對巨大的耳朵猛地轉向左前方一處垮塌的岩壁,喉嚨裡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吼,渾身的黃毛都根根倒豎起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走在前麵的追風也停住了。
它沒有叫,隻是昂著頭,青灰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片岩壁,身體微微下伏,擺出了一個進攻前的姿態。
那片岩壁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就是一堆泥石流衝刷下來的浮土和斷木,堆成了一個緩坡。
韓老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一把將獵槍端在胸前,壓著嗓子問:“咋了?有東西?”
陳放也停了下來,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剝皮小刀上。
他沒急著去看那片岩壁,而是先觀察兩條狗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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