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廣寧大敗,流民衝擊永平府,薊鎮邊軍集結,順天府屯衛也在集結。
如此形勢,在灤州起事就是找死。
匪亂一起,王在晉絕對不會識彆,伸手在地圖畫個圈,邊軍出動,毫不猶豫全部斬殺。
王好賢帶骨乾教徒跑到武邑,他本人可是“彌勒佛主”,卻被徐鴻儒捷足先登。
王好賢製止於弘誌相應,教徒越聚越多,他們卻不動,讓徐鴻儒去消耗官軍。
匪就是匪,起事就玩借刀殺人、顧頭不顧尾。
陳山虎把情報扔一邊,再次閉目,想起遼陽屍體當口糧的慘狀,也不知驃騎將軍如何斬殺這些亂匪。
門外跑來一個校尉,“指揮使,緊急軍情,兗州府東岸鄒縣、滕縣陷落,山東執役在慌張守衛曲阜和府城,亞聖六十六代孫孟承光帶領鄉勇守城,教匪攻破孟府,將孟承光及其長子孟宏略殺死。”
陳山虎噌的站起來,亞聖子嗣被誅,皇帝要生氣了。
轉瞬一想,自己和驃騎將軍都不在山東境內,幾十萬教匪,愛咋滴咋滴。
安排快馬報至驃騎將軍,陳山虎到旁邊一個躺椅上休息。
太累了,睡著了。
一覺就睡到半夜,周圍連蟲鳴都沒有,詭異的安靜。
陳山虎出門仰頭,星河萬裡。
大概寅時初,官驛房簷下呼呼大睡的校尉。
他們人生地不熟,武力又不足以對付兩萬賊匪,沒什麼用。
陳山虎出官驛,麵對運河無語。
作為錦衣衛,陳山虎其實不想剿匪,更不想讓遼兵入關剿匪。
百姓哪知戰兵的恐怖,戰兵一旦參與剿匪,屍山血海,會讓殺戮無法控製,仇恨攀升,後患無窮。
不如狠心一點,犧牲幾個探子,獲得王好賢、於弘誌的行蹤,錦衣衛直接殺逆。
天色漸漸亮了,陳山虎抬頭看一眼乾淨的天空,微微皺眉,好像要變天了。
門口響起腳步,校尉帶著兩個儒袍,陳山虎眉頭一沉,給臉不要臉。
“指揮使,這兩位有軍情相告。”
兩人一起躬身,“陳指揮使,我們兄弟二人乃南昌府奉新人,求學白鹿洞書院,對天氣有所了解。”
後一個舉人躬身接著道,“陳指揮使,天空無雲,風向兩日不變,明日必定起霧,不會遲過後天,必定是傾盆大雨,且時間不會短,若這時候行軍,難免未戰先損,您需要找個地方熬時間,運河也不安全。”
陳山虎頓時刮目相看,“如此艱難,兩位竟然不催促朝廷剿匪?”
“哎,都是可憐人,也許下雨能讓流民冷靜,放棄聚集回家。”
陳山虎點點頭,正想說賞他們一碗飯,北麵馬蹄轟隆響。
紅甲非常顯眼,大概百餘人。
陳山虎整整衣衫迎接,兩名舉人大概猜到誰來了,識趣退到河邊。
紅翎高聳的禁衛與禁宮有明顯區彆,個個掛刀背弓,到官驛收住馬腳,當先一人大吼,
“陳山虎,驃騎將軍令,天氣即將大雨,必須在大雨前剿滅景州武邑之賊,錦衣衛準備馬料和向導,一個時辰後漕船抵達,大軍直撲白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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