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問了幾個問題,迷迷糊糊離開官衙。
衛時覺還真懂教義,對答如流,甚至比很多入會的教徒都清楚。
回頭看一眼官衙,一臉懵逼。
歪頭想想前因後果,二臉懵逼。
再看一眼遠處的教堂,三臉懵逼。
呆呆站了一刻鐘。
鄭一官抬頭大罵。
操,老子怎麼和江湖騙子一條船。
罵完拍拍腦袋,深吸一口氣,無奈邁步去教堂。
鄭一官的入教洗禮的人是高奇,此人乃道明會會長,往返於呂宋、濠境、泉州。
倭國的傳教士,原本屬於方濟各會,很早就來到倭國,一開始織田信長同意,後來豐臣秀吉拒絕,他們在京都見證了德川結束戰國,又被趕到長崎。
如今長崎的傳教士頭領乃桑切斯,他是耶速會從呂宋派到倭國,漢話真不會。
鄭一官是葡萄牙人的掌櫃,可以獨立做海貿,洗禮之後,在商號中地位很牛逼。
自然輕而易舉進入教堂,也看到了遠洋戰艦幾個船長在教堂院子聊天。
水手們都在長崎城輪流廝混,上岸不準帶武器。
鄭一官說了一遍衛時覺的‘身份’,桑切斯隻關心一個問題,“他為何到倭國洗禮?”
“犯罪了,大概教會離開後,他想獲得民眾支持,重新立足。”
旁邊的船長立刻笑嗬嗬,“明國人很聰明,下月我們離開,確實需要安排一個人,倭國的武士不行,和尚很好,各取所需,正好交代一下。”
桑切斯點點頭,“明日一官翻譯,我們見見他。”
鄭一官暗罵你見個狗屎。
明日武士、僧人一圍教堂,你不洗也得洗。
衛時覺的底氣就在這裡。
海盜哪有什麼虔誠,隻要你有用,就能洗禮。
國師弟子在大明不算什麼,在倭國…那可太有用了。
衛時覺在官衙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僧袍,換了一雙布鞋。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出門到大院。
長穀川帶著一堆隨從武士,皺眉看著教堂方向。
寺廟有武裝,大約五百僧人持刀、帶著兩千多百姓在圍觀。
長崎的藩士和武士大約千人,都是長穀川屬下。
“奉行大人,走吧!”
衛時覺說一聲,立刻邁步,長穀川跟上到身邊,“大師在做什麼?”
“奉行什麼都不用管,一會就知道了。”
大約一千人到教堂,圍觀的百姓更多了。
周圍的僧人看向衛時覺一臉猙獰,就是在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