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哲嗬嗬一笑,“隻有內廷,無論如何都折騰不出結果。”
皇帝點點頭,“朕是燈下黑,文夫人才是個聰明人,厲害厲害。”
永康侯看一眼文儀,黯然說道,“時覺錯過一個賢內助。若時覺帶文儀到朝鮮,肯定能躲過這次刺殺。”
彆人跟著黯然點頭,魏忠賢懵逼左右看看,“何以見得?”
永康侯歎氣一聲,“就憑文儀一眼看中時覺,靈性超過很多人。隻不過她是個女人,陷入相思之苦,跟著時覺回京後,又陷入愛戀,時刻想男人,變的非常女兒氣。
時覺離開,她慢慢就恢複了,文儀生子之後,馬上明白時覺寵她是為了安心留京,同時讓朝臣相信忠誠,不僅騙了朝臣,也騙了文儀。”
魏忠賢咧咧嘴,一個妾室而已。
文儀突然開口,“魏公公,妾身很熟悉修會,家裡、姥爺家、太姥爺家都有,書院也有。妾身第一次與夫君聊天的時候,就知道夫君有獨特的智慧,他明明可以在嘴上打敗教士,卻癡迷於暴力,死的太冤了。”
魏忠賢輕咳一聲,直接跳過這個話題,“陛下,伯爺複刻反殺…”
皇帝一伸手製止,“魏大伴,你不了解文夫人,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去看戲的時候,朕聽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永康侯立刻道,“文儀當初見時覺和文明談話,立刻猜到宣城伯和定遠侯在英國公授意下,玩二皮臉遊戲,而徐某和文震孟還得花精力核實。
且文儀多次勸家裡遠離耶速會,她極其討厭教會,對白毛鬼十分警惕,與修士在蘇州辯經多次,可惜一個女子,一直被長輩當玩笑。
耶速會在大明官場無法直接動手,但在外海,武力十分顯眼。文儀若跟著時覺,在男人沒有察覺的時候,就能想到觸動耶速會,不會讓時覺草率聯係海商。”
魏忠賢拱拱手,“原來如此,文夫人智慧。”
文儀淡淡道,“魏公公還是不相信妾身,其實一眼就能看明白。夫君留下我們母子是保護,並非無情,夫君十分疼愛妾身,沒道理的疼愛,用不著彆人叨叨。
姐姐若產嫡子,根本不存在爵位爭奪,父親完全在做夢,他說服姑父爭奪夫君爵位,忘了姑父的出身,宣城伯與永康侯才是出身一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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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是武勳,怎麼可能與文氏捆一起,姑父插足夫君家事,是為了聯係大哥,聯係後軍,不是真的為了爵位,大哥也清楚,武勳習慣二皮臉遊戲,人家互相逗樂,隻有父親自己騙自己。
姐姐禁足臣妾,也在保護我們母子,夫君死了,姐姐把我們母子當退路,不準任何人靠近,她要去複仇,一旦有閃失,我的孩子乾淨襲爵,就這麼簡單,一家人,用不著爭。”
眾人齊齊深吸一口氣,宣城伯跟著道,“要報複耶速會,必須了解他們,衛某一知半解,消息全部來自弟妹。”
方從哲也跟著道,“老夫倒是很熟悉南邊的事,可惜沒人信,之前陛下也糊塗,直到前天,文夫人到方府,終於碰到一個能說清楚一切的人。”
魏忠賢明白了,對文儀刮目相看,“娘娘說誰請封、誰就有問題,原來是文夫人提醒。”
文儀點點頭,“說服楊師傅上奏請封的人,絕不是表哥,臣妾不需要試探表哥,楊師傅說他無奈,表哥根本不夠分量,但表哥一定去說過。懲戒表哥,一是誤導幕後主使,讓他們誤以為大哥依舊不知情,二是逼父親回鄉,他又要辭官了。”
魏忠賢又震驚了一把,“誰說服楊師傅?夫人在試探誰?”
文儀淡淡道,“鄒元標、葉向高、趙南星。”
“嗯?為何沒有韓爌?”
“韓爌與英國公提供消息,北臣與耶速會修士沒有直接聯係。鄒元標是外曾祖的弟子,是心學七派之一魁首,李贄死後,心學受挫,心學之人都在找其他機會影響官場。
鄒元標與利瑪竇交好,兩人都很聰明,他是東林與耶速會合作的直接決定者,是代表東林撮合耶速會、道明會的中間人,是把耶速會、道明會、江南門閥融合到一起的策動人。”
魏忠賢深深皺眉,“什麼道明會?”
文儀沒有說話,方從哲輕咳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大紙鋪在桌上,讓幾人看明白。
“陛下,文夫人十分了解東林和耶速會,但來龍去脈,還是老臣來說比較好,咱們得向前百年開始,可能有點長,但諸位必須明白其中的區彆,明白利益關係,不明白根由,不明白利益,就找不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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