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老板念出“趙括”，這兩個字的時候，張道陵不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你什麼眼神，覺得我沒有讀過書，不應該認識這兩個字麼？”
“這也不是現代字啊？孫老板你咋認識的？”
“我就知道，都他媽覺得老子是文盲！早知道花錢辦個本科。”
“我不是那個意思！”張道陵尷尬地喝了口茶水。
“這把寶劍你也要捐了？我這還有省博物館的聯係方式！”
“不不不，不捐，這是我家傳的。”張道陵睜眼說瞎話。
“噗呲”
孫老板嘲諷般地看著他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那你來我這乾什麼？不會想炫耀吧！要我說，你小子運氣是真的好！這麼好的東西，放在你手上可惜了。要不我拿一件清代官窯，和你換行不行？”
“不換。”張道陵聽到這話，立馬上手按住寶劍。
“不換就不換，激動什麼？我還能讓你吃虧不行？”
“孫老板，我是想來問問，你會不會洗劍？上次那把少虡劍不就在你這洗的麼？”
“會倒是會，但是這麼好的鏽色洗掉太可惜了。”
“我這不是怕，過兩年全部鏽完了。”
“白老在沁縣的時候，我偷學了幾招，但是學藝不精。如果你想要萬無一失，還是去京都找白老吧。”
“白老回京都了？”
“對，他現在在朝日區潘家園的白藏軒，我姑......我家那個小子也在那裡。馬上就到九月份了，你小子也快開學了吧！去到京都，幫我照顧一下瑾兒！”
“行呢！”張道陵起身將劍放進塑料袋就準備走，但看見他牆上的瓷器旁都放著打包盒，不禁開口問道，“孫老板你這有盒子沒有，幫我拿一個！”
“你小子，什麼也不買，還白要我一個盒子。”孫老板這麼說著進後屋裡，不一會，他拿著一個長盒子出來了，“這盒子可是我放老山參的，便宜你了。”
“給你看看就得了，白話那麼多！”
“好東西啊，好東西！”孫老板不停地感慨。
“還用你說！”
就在盒子即將閉上的時候，他問道：“張小子，我拿汝窯換，你換不換？”
張道陵給他翻了個白眼。
古月齋的汝窯是假的，早就被吉祥齋的薛掌櫃傳遍了整個沁縣。
張道陵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
孫老板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張道陵準是聽說了坊間的傳聞。
他隻好悻悻地摸了摸下巴，又心虛地端起茶杯。
摩托車放在市區，張道陵隻好腿著回到科教小區。
小小的王玉正在烙餅，滿屋都飄著香氣。
“王玉，我回來了。”
張道陵放下東西，走進廚房洗了把手。
“道陵哥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沒有做我的飯？那我可要出去吃了！”
“嘻嘻！道陵哥哥，早就給你做好了！”王玉掀開餅鐺，裡麵摞了高高一遝。
張道陵洗了手來到她身後，將王玉抱在懷裡，問道，“小廚娘，需要我做什麼嗎？”
“哎呀，你壞死了！”王玉紅著臉，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