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泛起一絲疑慮。世間真有人能活過千年?
不僅如此,張峰還在四周石壁上發現了更多古怪的圖案。這些散落的圖景,隱約拚湊成一個龐大的陣法。
“莫非……這就是怨氣複蘇的源頭?”
他暗自思索著。
“主人,彆再耽擱了,得快些找到那些人!”紅袍火鬼催促道,“儘管我已警告過他們,可難保不會有人作亂。”
她對那群人毫無信任,即便有張啟山帶領,也難免有害群之馬惹出禍端。
張峰點頭:“走。”
他同樣隱隱不安,深知那群人的秉性。
一人一鬼繼續前行。剛穿過狹窄的甬道,眼前的景象便令他們駐足——鐵索橫空,幽綠色的鬼火在黑暗中無聲遊蕩,如萬千螢蟲,卻又詭譎森然。
懸崖邊緣,張峰與同伴凝視著前方縱橫交錯的鐵索橋群。幽幽鬼火在橋索間遊弋,火光中隱約浮現扭曲的人臉。這些泛著青光的火焰看似無害,實則暗藏殺機——沾染者必遭怨火焚身。
怨氣竟能將磷火淬煉至此......主人,可需奴婢先行探路?紅袍火鬼猩紅的眼眸閃爍著渴望。對她而言,這些蘊含怨力的火焰無異於珍饈美饌。
張峰指尖輕叩岩壁:當心些,我觀此火有異。崖風卷起他半懸的衣袂,縱是你,怕也難敵其威。
主人多慮了!紅袍火鬼話音未落,已化作流火撲向橋頭。就在她觸及最近那簇幽藍火焰時,漫山鬼火突然如蜂群般聚攏。灼熱氣得她護體焰光驟黯,發梢竟冒起縷縷青煙。
急退而回的火鬼驚魂未定這些孽火竟能反噬同源!若踏錯索橋......她盯著自己焦黑的袖口,千年火精之軀首次感到戰栗。
張峰拾起地上一截枯枝拋向鐵索,枝條未及觸碰橋麵便化作白煙。怨氣已與磷火相生相長。他眯眼望向虛實難辨的索橋群,此路不通,另尋他道罷。
紅袍火鬼原以為自己能直接飛過鐵索橋,但那些詭異綠焰徹底阻斷了這個可能。若張峰執意前行,這地方隻會比他想象的更凶險。
彆擔心,過橋的方法已經找到了。
張峰勾著嘴角輕笑一聲。
這些鐵索橋暗藏奇門遁甲之妙,看似簡陋的幾條鎖鏈,實則能困千軍於方寸之地。當年諸葛武侯的八陣圖何等玄妙,百萬雄師亦不得出。
主上雖武功卓絕,但此處陰氣噬魂......紅袍火鬼聲音發顫。初來時隻是隱約不安,如今直麵幽綠鬼火後,每根寒鐵鎖鏈都像在呼吸。
踏上橋板的刹那,整座橋突然如巨蟒般扭動起來——不是風搖,而是橋自己在搖擺。
山魈木魅見慣了,橋妖倒是頭回遇著。張峰話音剛落,晃動的鐵索瞬間僵住。
紅袍火鬼瞳孔驟縮:它竟能聽懂人言?
窸窣腳步聲突然從背後逼近。張峰繃緊下頜——此時哪怕聽見至親呼喚也絕不能回頭。
主上安心向前。紅袍火鬼指間燃起猩紅火苗,後邊的臟東西交給我。
紅袍火鬼心頭莫名竄起一團怒火。此刻她隻盼張峰能平安脫身,偏生有不長眼的東西來礙事,豈能輕饒。
張峰神色淡然:不必理會,區區雕蟲小技罷了。在他眼中,那些不過是跳梁小醜,不值一哂。
片刻後,張峰駐足一處石台。此處位於兩座懸崖的夾縫之間,正是整個空間的核心所在。石台上散落著森森白骨,有人的,也有獸的。
有些骸骨稍觸即碎,化為齏粉,顯然已在此沉寂多年。
古怪...張峰低聲自語,此處本該是陣眼,怎會引來活物?
思忖片刻,他豁然開朗——這根本就是個陷阱,專誘鮮活生靈自投羅網,以血肉為祭。
莫非...在供奉什麼東西?
沙沙——
崖底傳來異響,那東西正飛速逼近。
主人,好強的威壓!紅袍火鬼退後半步,竟看不清來物真容,隻覺危機迫近。
張峰撐開金剛傘:當心,來者不善。
那物愈逼愈近,張峰首次感到脊背發涼。
驟然間,一顆巨蛇頭顱破空而出,血口大張,信子吞吐。僅這頭顱便足以吞下一頭壯牛,赤紅蛇瞳死死鎖住二人,令人毛骨悚然。
更詭譎的是,蛇首竟生著張人臉,在此幽暗處顯得格外瘮人。
世上怎有如此巨蛇?
紅袍火鬼從未見過這樣的生物,眼前這條巨蛇體型如此龐大,想必食量也不會小。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裡,它到底是靠什麼才能長成現在這般模樣。
這是燭龍。
這種上古神獸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山海經·大荒北經》有載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記載中的燭龍應該是渾身赤紅,而眼前這條卻是通體漆黑,眉心處還隱約可見一道豎立的紅線。
燭龍?
紅袍火鬼倒是聽過這種神獸的傳說,但真正見到時的震撼感實在難以用言語形容。光是那顆碩大的蛇首就如此駭人,實在無法想象它完整的軀體該有多麼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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