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可知這片空地是何去處?
張峰指向地圖上無人居住的區域。
是墳場。鎮上亡者都葬於此,幾百年來已成規模。
毛小方對甘甜鎮的地勢頗為熟悉,至少比張峰了解得更透徹。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張峰弄清楚這片區域的來曆後,立即明白了症結所在。本該是最具靈氣的寶地,卻全部用來安葬亡者,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什麼原因?毛小方並未察覺異常,他隻知道這裡安葬著甘甜鎮曆代先人,自然想不到其他可能。
此地的風水已被破壞,靈氣轉化為怨氣。如今本就是怨氣複蘇的年代,靈氣本就不足,現在更遭損耗,你覺得會引來什麼東西?張峰的解釋讓毛小方恍然大悟。這一切竟是甘甜鎮先人留下的隱患,但要讓他們遷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讓他們遷墳確實不現實,世代先祖都長眠於此,沒人會同意這種做法。毛小方也感到無奈。雖然是為後人著想,但誰都不願驚動先人。貿然遷墳反而可能引發更大的麻煩。
不必遷墳,我早有準備,那九根桃木就是為此而設的。張峰心知遷墳無望,但他並非束手無策。
原來你早就看出問題,怪不得要準備桃木。但九根桃木真的夠用嗎?毛小方仍有些疑慮,畢竟張峰太過年輕,就算他是茅山派最出色的,這種擔憂也在所難免。
毛道長似乎信不過我。張峰看出了對方的顧慮,但並不惱怒。在真正展現實力前,這些懷疑都很正常。
倒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準備的東西太少了,這事恐怕辦不成,我再去多備些其他物資吧。
毛小方的心思被看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轉念一想,為了甘甜鎮的安危,無論張峰有何要求,他都應當全力配合。
現有物資已經夠用了,這隻是個開端。後續要做的事情還多得很,而且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變故。等我們著手處理時,酒井肯定會來攪局——昨晚那事兒夠讓他再暴跳如雷一回。
張峰清楚,眼下最大的麻煩就是酒井。畢竟碧心父親拿了他的東西,那老頭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等到桃木樁備齊時,日頭已經偏西。張峰沒料到準備這些竟耗費如此之久,原以為在本地置辦這些材料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張師兄,東西都備妥了。師父囑咐我一切聽您安排。
阿帆自認本事不及人,早就打定主意乖乖配合。橫豎這些本就是分內之事。
有勞了。我已經標注好所有方位,稍後你帶人按圖插樁,每根木樁都得淋上雞狗血。
張峰將圖紙遞給阿帆。他相信這個看似遲鈍的師弟辦事向來靠譜,從未出過差錯。
阿帆掃了眼圖紙,覺得不過是釘木樁的簡單活計。
您放心,這事我保證辦得妥妥當當,絕不讓您和師父失望。
他攥著圖紙匆匆離去。時間所剩無幾,必須趕在天黑前布置完畢。一旦入夜,酒井定然會率領陰兵鬼卒前來破壞。
張峰安排停當後立即動身。他還有要事待辦——得去會會那個神秘的楊飛雲。甘甜鎮近來不斷,此人卻始終未曾露麵,著實蹊蹺。
來到楊飛雲住所時,映入眼簾的是幢頗為簡陋的屋舍。
楊飛雲這人生來就與富貴無緣,他能替旁人招財進寶,卻始終無法改變自身的窮困潦倒。孤身一人的他,對這宿命充滿怨恨,由此萌生了逆天改命的心思。
妄圖篡改天命終究是癡人說夢,正是這份執念將楊飛雲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日楊飛雲閉門不出,總覺得心頭不寧。近來鎮子上不斷,更來了兩個陌生人,據說其中那個女子竟是鬼仙之身,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忽聞敲門聲響起,楊飛雲的眼皮突然狂跳。他本欲佯裝無人,奈何敲門聲接連不斷,隻得前去應門。
門外站著的竟是素未謀麵的張峰,這令楊飛雲暗吃一驚。他們僅有過一麵之緣,此番造訪實在突兀。
不知閣下登門有何貴乾?
楊飛雲強作鎮定,卻莫名對這人生出厭惡。雖然說不清緣由,但這莫名的抵觸已足夠說明二人命中相克。
聽聞毛道長提起過你,特來拜訪。近來鎮上接連出事,卻始終不見你的身影,還當你染了風寒,需要診治否?
張峰心知這是隻笑麵虎,既然對方要演戲,他自然奉陪到底。
原來毛道長記掛著。不過是染了些風寒,已無大礙。至於鎮上那些是非,我不過是個算命先生,哪有本事摻和那些。
楊飛雲心裡清楚這人沒安好心,卻也不慌不忙。在外人眼裡自己不過是個算命先生,除了算卦彆無所長,根本不必顧慮他能鬨出什麼名堂。
張先生這話可不對,您這般人物哪會是等閒之輩?既然專程來找我,自然是有要事相托。雖說咱們素不相識,但我想您總不會推脫吧。
無論如何,張峰都打定主意要把這人盯緊。絕不能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去生事——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若是溜出去,今晚來搗亂的恐怕就不止酒井一個人了。
楊飛雲聞言笑容僵在臉上。他原本盤算著要去破壞那九根木樁布置的風水陣。若讓這陣法順利運轉到天明,自己籌謀多時的計劃就要付諸東流。
還是免了吧,我這身子骨還沒好利索。楊飛雲說著就要關門,卻被張峰硬生生攔住。這人竟不請自來,直接闖了進來。
楊飛雲頓時眉頭緊蹙。此人這般不請自來,莫非自己哪裡露了破綻?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可能——兩人從未打過照麵,按理說不該被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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