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汙穢的養料_霸道魏友泉狠狠愛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7章 汙穢的養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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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奧沒有拿那疊錢。

蘇晚站在客廳冰冷的中央空調出風口下,聽著身後臥室門被輕輕打開,又更輕地合上。沒有腳步聲,隻有一陣壓抑的、幾乎聽不見的啜泣,和最終公寓大門鎖舌歸位的、沉悶的“哢噠”聲。他走了,像一抹被強行擦除的汙跡,隻留下空氣中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少年眼淚和恐懼的鹹澀氣息,混合著她自己身上威士忌的辛辣。

她沒回頭。手中的水晶杯壁上凝結著冰冷的水珠,浸濕了她的指尖。胃裡翻攪著的,不僅僅是酒精,還有一種更汙穢、更令人作嘔的東西——一種得手後的巨大空虛,以及一種清晰的自我認知:她剛剛完成了一場對純潔的、單方麵的施暴。她利用絕對的權力差,碾碎了一個無辜少年對世界尚且稚嫩的信任。

這種認知沒有帶來懺悔,反而像一針強效的催化劑,將她心中那頭名為“墮落”的野獸喂養得更加猙獰。看啊,蘇晚,你終於也成了可以隨意決定他人命運、肆意踐踏美好的“大人物”了。雖然,隻是在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可憐蟲的身上。

一種混合著極度自我厭惡和扭曲快感的戰栗,掠過她的脊椎。她將杯中殘酒一飲而儘,烈酒灼燒的痛感,奇異地壓下了那股惡心。

手機在寂靜中突兀地震動起來,屏幕亮起,顯示是林薇。蘇晚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幾秒,才慢吞吞地接起。

“晚晚?”林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你剛才……是不是帶了個花店的男孩回公寓了?”

蘇晚的心猛地一沉,但聲音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消息這麼靈通?”

“不是我靈通!”林薇的語氣帶著責備和後怕,“是有人拍了視頻!雖然很模糊,但能認出是你!你把他強行拉上車的畫麵!已經傳到某些小圈子裡了!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萬一被有心人利用……”

蘇晚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巴黎璀璨而冷漠的燈火。危險?她現在還怕什麼危險?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和那個叫萊奧的少年一樣,被更強大的力量碾碎罷了。

“傳就傳吧。”她打斷林薇,語氣淡漠,“一個花店打工的窮小子,掀不起什麼風浪。大不了,給他一筆他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讓他閉嘴。”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林薇再開口時,聲音低沉了許多:“晚晚,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以前?”蘇晚輕笑一聲,那笑聲乾澀而冰冷,“以前的蘇晚,已經被魏友泉和他那管‘星塵’弄死了。現在的我,隻是想換個活法。”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尖銳,“怎麼,隻準他們把我們當玩物,不準我們自己也找點樂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薇急切地辯解,“我是擔心你!你這樣會毀了你自己的!”

“毀了我?”蘇晚的目光投向遠處黑暗中魏友泉常駐酒店的方向,眼神幽暗,“薇姐,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麼可毀的嗎?從他把念安當成籌碼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地獄裡了。現在,不過是拉個人一起下來,熱鬨一點。”

她不等林薇再勸,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世界清靜了。孤獨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她需要這種決絕,來對抗內心深處那不斷滋生的、對自身行為的恐懼和動搖。

她走進浴室,打開花灑,讓冰冷的水流衝刷身體,仿佛想洗去萊奧留下的氣息和觸感。水流聲中,少年那雙充滿驚恐和淚水的、鹿一般清澈的眼睛,不斷在她眼前閃現,帶來一陣陣心悸。她猛地關掉水,撐著牆壁劇烈喘息。不,不能心軟。心軟就是死路一條。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如今,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能是敵人。那個少年,不過是他運氣不好,撞到了她的槍口上,成了她驗證自身“力量”的第一個祭品。

第二天,蘇晚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準時出現在“圖譜藝術”公司。她甚至比平時更顯得容光煥發,穿了一身剪裁淩厲的黑色西裝,妝容精致,眼神銳利,處理公務時果決乾脆,下達指令不容置疑。她刻意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的壓迫感,將昨晚那個在公寓裡施暴的脆弱扭曲的女人,嚴密地隱藏了起來。

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深處某個角落,有什麼東西已經徹底碎裂,並且正在以一種扭曲的方式重新凝固,變得更加堅硬、更加黑暗。

下午,她主動給李錚打了電話,語氣平靜無波,聽不出一絲異常:“李助理,麻煩你一件事。昨天在聖日耳曼大街轉角那家‘芙羅拉花店’打工的一個叫萊奧的男孩,我希望他失去那份工作。然後,以匿名的方式,給他賬戶打一筆錢,數額足夠他安靜一段時間。處理得乾淨點,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電話那頭的李錚,沒有絲毫猶豫,仿佛處理這種小事早已習以為常:“明白,蘇小姐。金額有具體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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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辦。”蘇晚冷淡地說,“隻要確保他閉嘴就行。”

用錢解決麻煩,用權力抹平痕跡。這是魏友泉教給她的方式。她現在運用起來,竟然如此順手。掛斷電話,她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陽光刺眼,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她用金錢和權勢,輕易地改寫了一個少年的人生軌跡,就像隨手拂去一粒塵埃。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黑暗的魔力。

傍晚,她接到了魏友泉打來的電話。距離她發出晚餐邀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慵懶和距離感,仿佛隻是處理一件擱置已久的瑣事。

“聽說你前幾天,‘招待’了一位小朋友?”他開門見山,語氣聽不出喜怒,更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調侃。

蘇晚的心臟瞬間收縮,但聲音卻維持著驚人的平穩,甚至帶上了一絲慵懶的媚意:“怎麼?魏先生是吃醋了?還是一個賣花的小男孩,也值得您親自過問?”

電話那頭傳來魏友泉低低的笑聲,那笑聲裡聽不出情緒,卻讓蘇晚脊背發涼。“吃醋?你還不夠格。”他語氣平淡,卻字字如刀,“隻是提醒你,玩火的時候,記得把屁股擦乾淨。我不喜歡處理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蘇晚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甲掐進掌心,“一點小樂趣而已,已經處理好了。不會臟了您的手。”

“最好如此。”魏友泉頓了頓,似乎失去了繼續這個話題的興趣,轉而說道,“明晚我有空。你準備一下。”

他說的是“你準備一下”,而不是“我們一起吃晚餐”。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通知,帶著施舍的意味。

“好。”蘇晚應道,聲音柔順。

掛斷電話,她臉上所有偽裝的平靜瞬間瓦解,隻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種扭曲的興奮。他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他像上帝一樣俯瞰著她的掙紮和墮落,並將此視為一種可供觀賞的“樂趣”。而他明晚的“臨幸”,更像是對她近期“乖戾”行為的一種“驗收”和“馴服”。

好啊,來吧。蘇晚走到穿衣鏡前,看著鏡中那個眼神幽深、嘴角帶著冰冷弧度的女人。明晚,她會好好“準備”。她會讓他看到,那個需要他“馴服”的蘇晚,已經變成了何等模樣。那個叫萊奧的少年,不過是她獻祭給自身黑暗麵的第一個祭品,是讓她徹底斬斷軟弱、適應這汙穢規則的……必要養料。

她需要這股汙穢的力量,去麵對明晚那場更高級彆的、與魔鬼的共舞。她要在那場舞會上,不是祈求施舍,而是……開始悄悄地,給魔鬼的酒杯裡,滴入第一滴屬於她自己的毒藥。

夜幕降臨,巴黎燈火輝煌,映照在蘇晚冰冷的瞳孔裡,折射不出絲毫暖意。她已準備好,用這身被汙穢浸染的皮囊和靈魂,去進行下一場生死博弈。腳下的地獄,似乎又向下延伸了一層。

魏友泉踏入公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氣息。不再是等待審判的死寂,也不是刻意營造的溫順依賴,而是一種……近乎凝滯的、帶著微妙甜膩香氣的平靜。蘇晚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迎接,也沒有刻意回避。

她站在客廳中央的波斯地毯上,背對著他,正微微仰頭,調整著壁爐上方一幅新掛上去的抽象畫。畫作以深藍和暗紫為主色調,筆觸狂亂,中心卻有一抹詭異的、仿佛在燃燒的慘白,像一隻凝視虛空的瞳孔。

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絲絨長裙,貼身剪裁勾勒出過分清瘦的腰線,長發鬆鬆挽起,露出蒼白脆弱的脖頸。聽到腳步聲,她沒有立刻轉身,隻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側臉在壁爐跳動的火光映照下,線條冷硬而平靜。

“你來了。”她開口,聲音不高,卻異常平穩,沒有諂媚,沒有恐懼,像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魏友泉停下腳步,深邃的目光掃過整個客廳。一切看似如常,奢華,整潔,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是光線?比平時更暗,隻有壁爐和幾盞落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將陰影拉得很長。是氣味?除了她常用的那種冷香,還混雜著一絲極淡的、甜中帶腥的陌生氣息,讓他想起某種熱帶腐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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