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順治朝的洪承疇卻緩緩開口:
此人...或許並非簡單的忠奸二字可以評判。
他這話一出,順治滿朝文武都愣住了。洪承疇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目光,特彆是那些滿洲宗室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由得頓了頓,才繼續道:
臣以為,此人是在尋找明主。若那洪...逆能用他,或許太平天國未必會敗得那麼快;若我大清能真心待他,他也能為我大清抬棺出征,收複疆土。
他說到二字時,明顯有些彆扭。畢竟他自己也姓洪,還是大明的降臣,這番話難免讓人聯想到他的過往。
龍椅上的順治帝福臨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洪愛卿太過謹慎了!您是先帝費儘心力請來的賢才,日後不必再說什麼不的。
他這話說得輕快,但底下站著的滿洲宗室和漢臣們,卻是一個都不敢跟著笑。
誰不知道洪承疇是怎麼被來的?當年鬆錦大戰後,若不是...若不是孝莊太後親自出麵招降,這位大明督師又豈會輕易歸順?
眾人偷偷瞄向珠簾後的那個身影,個個噤若寒蟬。
天幕之下,關於這位神秘大將的忠奸之辯,愈演愈烈。
有人說他是投機分子,見曾國藩勢大就要勸進;有人說他是真心為天下計,見清廷腐敗,想要另立新主;還有人說他不過是想要找個能施展抱負的明主,無所謂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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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當真難以評判啊。曾國藩喃喃自語。
他想起左宗棠那張倔強的臉,若是此人當真來勸他稱帝...
曾國藩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而此刻的左宗棠,已經悄悄收拾好了行囊,準備趁著現在天黑,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天幕上的問題,一心就要遠走他鄉。
廣東花縣的破舊院落裡,鄭仁坤洪秀全)死死盯著天幕,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此時根本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原本因被“誤導”進軍江南而產生的怨氣,漸漸被一種更強烈的渴望取代。
“此人必須為我所用!”他猛地一拍大腿,在狹小的屋子裡激動地踱步,“不管將來是直取河南還是先定江南,這個人,我一定要留下!”
他想起自己這些年在科舉路上受的屈辱,那些考官輕蔑的眼神,那些同窗嘲諷的嘴角,那些鄰裡背後的指指點點...
“我懂他,我太懂他了!”鄭仁坤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同病相憐的痛楚,“一個屢試不第的讀書人,最想要的是什麼?不是高官厚祿,不是金銀財寶,而是...”
他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望向北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素未謀麵、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同病相憐之人:
“是揚眉吐氣!是讓所有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匍匐在腳下!是要親手執掌科舉,點選天下英才!”
想到這裡,鄭仁坤的臉上露出了近乎狂熱的笑容:
“待朕拿下南京或者直接攻入北京,就讓他做科舉主考官!讓他親手選拔那些和他一樣懷才不遇的讀書人!”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妙極:
“丞相之位算什麼?對屢試不中的讀書人來說,能夠執掌文衡、評定天下士子,這才是最大的誘惑!”
鄭仁坤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幅畫麵:此人高坐明倫堂,天下英才都在他的麵前奮力地寫著試卷...
“就這麼定了!”他用力握緊拳頭,“朕要定你了!”
這一刻,兩個素未謀麵的落第書生,似乎在天幕的牽引下,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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