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關於宣統皇帝後續命運的講述,讓越來越多的人反應過來——那個神秘的“康德”年號,八成就是這位被趕出紫禁城的宣統皇帝,日後在關外老家重新登基所用的!
消息一出,天啟、順治時空,以及其他所有時空裡那些打著“反清複明”旗號的義士們,頓時罵聲一片。
“廢物!都是廢物!”一個隱匿在江南某處的老義士氣得捶胸頓足,“這勞什子民國,既已革了大清的命,為何還對那韃子小皇帝如此優容?留他在紫禁城裡養尊處優,簡直是養虎為患!”
“哼,我看那宣統也不是個安分的!”旁邊有人附和,“定是成年後賊心不死,仗著民國政府的軟弱,又跑回滿洲稱帝去了!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天幕的敘述仍在繼續:
【民國十三年,北京發生軍事政變,政變的革命軍包圍了北京紫禁城,強行將宣統皇帝驅逐出了皇宮,理由是在民國六年宣統曾經進行過一次複辟行動,雖然僅僅十二天就失敗了,但從理論上講,民國政府與清廷簽定的優待條款已經被宣統皇帝用行動給廢除了。這七年間隻是民國當局故意裝著不知道而已,因為他們這些人大部分是前清官員,但是革命軍卻正相反,他們是當年起義推翻清朝的……】
“原來如此!”廣東花縣的鄭仁坤洪秀全)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難怪這般彆扭!看來推翻清妖,絕非一股勢力之功,而是……新舊力量交織博弈的結果。”他聯想到自身所處時代的信息,喃喃自語:“也對,清朝到了同治時期,隨著僧格林沁一死,朝廷早已不得不倚重漢人軍閥……這民國內部,怕是也派係林立,各有盤算。”
與民間義士的憤慨不同,當聽到宣統最終被革命軍強行驅逐出紫禁城時,五個時空的皇帝們,從順治到道光,內心深處反而齊齊鬆了一口氣。
康熙帝靠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對身旁的胤礽低聲道:“雖然後世子孫落魄至此,令人痛心。但……亡國之後,仍寄居舊宮,本就是取禍之道。要麼,就安分守己,在新朝做個富貴閒人;要麼,就如他所做的那般,尋機重返龍興之地,另立基業。這般不清不楚地待在狼窩裡,實屬不智。”他這番話,更多的是從政治現實和生存智慧角度考量。
乾隆帝亦是類似想法,他撇了撇嘴,對和珅言道:“還算有點骨氣,知道複辟,雖然蠢了點。被趕出去也好,總比在那所謂的‘民國’眼皮子底下苟延殘喘,辱沒愛新覺羅的列祖列宗強!”
道光帝則是另一種慶幸,他暗自思忖:“被趕出來了……雖然狼狽,但聽起來,他後來確實去了關外,用了‘康德’年號。如此說來,我大清……至少在關外,香火未絕……”這對他來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像皇帝們想得那麼“通透”。在各時空的朝堂上,總有那麼幾位以忠貞自詡的漢臣,此刻正捶胸頓足,涕淚交加,甚至不顧儀態地破口大罵革命軍“背信棄義”、“欺人太甚”,儘情表演著對大清的一片赤膽忠心。
然而,大多數臣子,無論是滿臣還是漢臣,都保持著沉默。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亡國之君能有這般結局,已屬罕見。住在皇宮裡本就是非之地,被驅逐幾乎是必然的結局。那些哭罵,不過是做給皇帝看的戲碼罷了。真正的聰明人,都在心裡盤算著,若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該如何自處。
天幕上接著抖摟宣統那點家底兒。
【其實宣統一直想離開皇宮,隻是太妃們一直在阻止他離開。為啥?就因為按著清帝退位協議,民國政府每年得白花花地給宣統皇帝四百萬兩白銀!他要是走了,這錢可不就沒了?所以宣統在皇宮裡也憋得慌,甚至動過歪腦筋,跟自己那能在宮外活動的親弟弟合夥,偷偷倒賣皇宮裡的老物件兒來攢路費,可惜沒成功。這次被趕出來,他自個兒心裡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自由了,憂的是那每年四百萬兩,怕是要打水漂。】
康熙帝在底下聽著,心情那叫一個複雜。他一想到這個用了跟自己“康熙”聽起來有點像的“康德”年號的後世子孫,居然被困在宮裡想跑還得靠偷賣祖宗東西,先是有點怒其不爭,可轉念一想:“這小子……至少知道不能像豬羊一樣被圈養著,還算有點心氣兒。”(當然,他要是知道後來“康德”在日本人扶持下搞的那檔子複辟,估計能氣得當場表演一個“真龍上天”。)
而那些散落在各處的反清複明義士們,聽到宣統偷賣文物,雖然也撇撇嘴罵兩句“敗家子”,但並沒太往心裡去。讓他們真正火冒三丈的是那每年四百萬兩白銀!
“豈有此理!簡直是奇恥大辱!”順治時空的鄭成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亂跳,“當年北宋給契丹的歲幣,一年也不過幾十萬兩!這民國政府是錢多燒得慌嗎?如此慣著前朝餘孽,是何道理!若依我看來,對這些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常年海上征戰,最知道銀子的重要,一聽這麼巨額的銀子白白送給廢帝,心疼加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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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畫麵一轉:
【離開了皇宮,宣統這時候該叫“清廢帝”了。他在天津一住就是七年,嘿,這小日子過得還真不賴!民國政府壓根沒空管他,自己人打內戰都打不過來呢。宣統在天津,有時候帶著他的皇後婉容和淑妃文繡逛逛集市,看看洋景兒;有時候還去參加個舞會,跳跳舞。在天津,沒幾個人知道他是誰,隻當是個叫“傅浩然”的闊氣年輕公子哥。】
聽到這兒,從順治到道光的幾位皇帝,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順治帝喃喃自語:“做個這樣的富貴閒人,似乎……也比朕在這深宮裡日夜操勞要快活些?”他想起自己那些煩心的朝政和掣肘的權臣。
乾隆帝更是咂咂嘴,對和珅感歎:“瞧瞧,這才是會享受!不用早起上朝,不用批那永遠批不完的奏折,帶著美人兒想逛就逛,想玩就玩……這廢帝當得,比朕這個真皇帝還逍遙!”他心裡甚至閃過一絲大逆不道的念頭:要是自己能這樣……
然而,就在各位皇帝沉浸在對“廢帝美好生活”的想象中時,天幕話鋒猛地一轉:
【然而就在到達天津的第七年,突然間,一封由當地法庭送來的傳票,遞到了這位清廢帝的手裡——有人把他給告了!】
“啥?!”
“告了?!”
“法庭傳票?!”
五個時空,幾乎同時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所有人都被這神轉折驚得目瞪口呆。
讓一個皇帝——哪怕是廢帝——上法庭?這這這……這成何體統!法庭是什麼地方?那不就是各地官老爺升堂審案,動不動就打板子、下大獄的地方嗎?
康熙帝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荒唐!簡直是駭人聽聞!皇帝之尊,豈能如同販夫走卒一般對簿公堂?!這民國,還有沒有一點綱常倫理!”
就連那些反清義士們,此刻也暫時忘了立場,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覺得這事兒……新鮮!太新鮮了!
“嘿!有意思啊!”一個義士咧開了嘴,“皇帝老兒也有被告上公堂的一天?這戲碼,可是千古頭一遭!快,天幕接著說,俺倒要看看是哪個好漢告的他,又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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