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碎雪沫子刮過家屬院,林曉棠裹緊厚外套,剛把趙大娘訂的灰色毛衣送到她家,手裡就多了兩斤半沉甸甸的糧票。趙大娘拉著她的手再三道謝,還塞了把炒花生,讓她帶回去給林曉梅當零嘴。
林曉棠揣著糧票往家走,心裡暖烘烘的——這是她接的第三筆“訂單”,糧票疊在口袋裡,摸起來硬挺挺的,比任何東西都讓她踏實。路過供銷社門口時,她還特意停下,盤算著下次用換的布票給妹妹扯塊花布,做件新棉襖。
沒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尖銳又刺耳。林曉棠回頭,就見趙莉莉站在不遠處的樹底下,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盯著她口袋的方向。
“喲,這不是林大能人嗎?”趙莉莉踩著碎雪走過來,語氣裡滿是酸意,“拿著彆人給的糧票,倒是挺得意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靠這破毛衣發大財了呢。”
林曉棠皺了皺眉,不想跟她爭執,側身想繞開:“我換糧票是我和鄰居的事,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趙莉莉上前一步攔住她,聲音拔高了些,故意讓周圍路過的鄰居聽見,“家屬院誰不知道你以前窮得連紅薯乾都吃不起?現在倒好,靠織幾件破毛衣換糧票,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看你就是想搞投機倒把,早晚被人舉報!”
這話像根刺紮進林曉棠心裡,她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趙莉莉,眼神冷了幾分:“我用手工換糧票,是鄰居自願的,既沒偷也沒搶,算什麼投機倒把?倒是你,整天盯著彆人的事,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自己身上。”
“你還敢頂嘴?”趙莉莉氣得臉通紅,伸手就要去扯林曉棠手裡的糧票,“我看你這糧票來路不正,說不定是騙來的!”
林曉棠早有防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她的手:“趙莉莉,你彆太過分!糧票是趙大娘自願給我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她!”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張嬸正好買菜回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來幫林曉棠說話:“莉莉,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曉棠幫趙大娘織毛衣,換點糧票怎麼了?你憑什麼說她騙來的?”
“就是啊,”李嬸也跟著幫腔,“曉棠還幫我織嫁妝毛衣呢,我給她布票,也是我自願的。你彆在這兒胡攪蠻纏!”
趙莉莉被眾人說得啞口無言,卻還是不服氣,梗著脖子說:“你們就是被她騙了!她織的毛衣能值多少糧票?說不定她背地裡還有彆的勾當!”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張嬸急了,“曉棠是什麼人,我們都看在眼裡。她踏實能乾,幫鄰居做事從不推辭,你要是再這麼汙蔑她,我們可不答應!”
鄰居們紛紛附和,趙莉莉看著眾人維護林曉棠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再多說一句——她知道再鬨下去,丟臉的隻會是自己。最後,她狠狠瞪了林曉棠一眼,跺著腳轉身跑了。
“曉棠,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張嬸拍了拍林曉棠的肩膀,“她就是嫉妒你過得好,故意找事。”
“我知道,謝謝張嬸。”林曉棠點點頭,心裡卻泛起一絲不安——趙莉莉這次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想出更過分的辦法來針對她。
回到家,林曉棠把趙莉莉找事的事跟母親說了。劉桂蘭氣得拍了下炕沿:“這個趙莉莉,也太欺負人了!下次她再敢找你麻煩,媽去跟她理論!”
“媽,您彆生氣。”林曉棠拉住母親,“現在麵試在即,我不想跟她鬨僵,免得影響麵試。等我考上長期工,她就算再想找事,也得掂量掂量。”
劉桂蘭看著女兒冷靜的樣子,心裡既心疼又驕傲:“好,媽聽你的。你要是需要幫忙,隨時跟媽說。”
晚上,林曉棠坐在炕邊織毛衣,心裡卻一直在想趙莉莉的事。她知道趙莉莉背後有張副廠長撐腰,要是對方真的舉報她“投機倒把”,就算她是無辜的,也會惹上麻煩。她必須儘快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第二天早上,林曉棠剛到工廠,就看到沈廷舟在辦公室門口等她。他看到林曉棠,皺了皺眉:“聽說昨天趙莉莉在家屬院找你麻煩了?沒受委屈吧?”
林曉棠愣了一下,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她搖搖頭:“沒事,鄰居們幫我解了圍。謝謝沈科長關心。”
“沒事就好。”沈廷舟遞給她一份文件,“這是麵試的注意事項,你好好看看。麵試時不用緊張,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林曉棠接過文件,心裡一暖:“謝謝沈科長,我會好好準備的。”
沈廷舟看著她,認真地說:“趙莉莉那邊,你不用怕。她要是再敢找你麻煩,或者舉報你,我會幫你解決。你安心準備麵試就行。”
“嗯,我知道了。”林曉棠點點頭,心裡的不安漸漸消散——有沈廷舟的支持,她有信心應對所有的困難。
而趙莉莉回到家,把在家屬院受的氣都撒在了張副廠長身上:“張叔,林曉棠太過分了!還有那些鄰居,都幫著她欺負我!您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麵試落榜,還要舉報她投機倒把,讓她在廠裡待不下去!”
張副廠長皺了皺眉,想了想說:“放心,麵試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保證讓她落榜。舉報的事,我也會儘快處理,讓她知道跟你作對的下場!”
趙莉莉眼睛一亮:“好!張叔,這次一定要讓她輸得徹底!”
麵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林曉棠一邊認真準備麵試,一邊加快織毛衣的進度。她知道,即將到來的麵試不僅關乎她的工作,更關乎她和家人的未來。她必須全力以赴,贏得這場較量,讓那些欺負她的人,徹底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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