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回來了!克利切沒有保護好少爺——壞克利切!壞克利切!”
克利切猛地撲向雷古勒斯的屍體,嶙峋的手指顫抖著想要觸碰那張蒼白的臉,卻又在即將碰到的瞬間縮回,仿佛害怕自己的肮臟會玷汙主人的遺體。
珀加索斯冷冷地抬起魔杖,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將克利切彈開。
“停下。”
珀加索斯的聲音不容置疑,魔杖尖端仍泛著未散的魔力微光:“帶我們進去。”
克利切踉蹌著後退,撞在門框上,他的眼眶裡蓄滿淚水,卻不敢違抗命令。他佝僂著背,深深地彎下腰,幾乎要把額頭貼到地板上。
“是……是,尊貴的客人……克利切……克利切服從……”
聲音哽咽著,顫抖的手指拽著破舊的茶巾,跌跌撞撞地讓開道路。
屋內昏暗而腐朽,但依舊可以看出昔日輝煌的樣子。
布萊克老宅的空氣中彌漫著灰塵與黴味,牆紙上斑駁的汙漬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天花板上垂落的蛛網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克利切跌跌撞撞地走在前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雷古勒斯的遺體,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破碎的詞句。
“克利切……為客人們準備熱茶……是的,熱茶……”
他打了個響指,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憑空出現在鄧布利多麵前,茶杯邊緣泛著微弱的金光——顯然,克利切仍記得對待客人的禮節,儘管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鄧布利多虛弱地坐在褪色的天鵝絨扶手椅上,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目光卻始終鎖定在她的身上。
“現在。”
珀加索斯冷冷地開口:“告訴鄧布利多,雷古勒斯?布萊克做了什麼。”
克利切的呼吸一滯,他的手指死死攥住茶巾,指節泛白。
“雷古勒斯少爺……他、他發現了黑魔王的秘密……”
克利切的聲音顫抖著,充滿恐懼:“他命令克利切帶他去那個山洞……命令克利切喝下魔藥……然後……然後……”
克利切蒼老的喉嚨裡發出嗚咽,眼淚砸在地板上。
鄧布利多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他緩緩放下茶杯,聲音低沉:“……他替換了掛墜盒。”
珀加索斯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那枚偽造的掛墜盒,將它丟在茶幾上。金屬撞擊木質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做個交易,克利切。”
“把真的掛墜盒給我。我把布萊克和他的掛墜盒還給你。”
“現在,克利切,”
珀加索斯盯著他,聲音冰冷,帶著壓迫:“把真的交出來。”
克利切渾身顫抖,他的目光在雷古勒斯的屍體和偽造的掛墜盒之間來回遊移,最終,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抽泣,緩緩從肮臟的茶巾下摸出一個東西——真正的斯萊特林掛墜盒。
它躺在克利切枯瘦的手掌中,泛著幽暗的綠光,鎖鏈微微晃動,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所有人的愚蠢。
鄧布利多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是深深的疲憊。
“……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
鄧布利多手捧著茶杯溫暖自己早已冰涼的手,低聲說道:“用假的換回真的。”
珀加索斯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接過掛墜盒,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微微眨眼,熟悉的感覺
“現在。”
珀加索斯收起掛墜盒,轉身走向門口:“我們的交易完成了。”
克利切跪在地上,抱著雷古勒斯的屍體,無聲地哭泣。
而鄧布利多坐在陰影裡,凝視著她的背影,仿佛終於看清了某個。
鄧布利多和珀加索斯離開,鄧布利多帶著珀加索斯幻影移形到了霍格沃茨,珀加索斯站在壁爐裡撒下飛路粉的時候,鄧布利多幽幽的說了一句話。
“洛斯特,你今天的狀態很不對……”
珀加索斯沒有回話,身體被火焰吞沒。鄧布利多沉默的看著那個壁爐。
珀加索斯的確冷漠,但從來沒有表現過如此冷漠的一麵,她明明很會偽裝。今天更像是虛偽的偽裝在觸碰到一些禁忌時,被迫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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