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加索斯靜靜的跟在斯內普身後,她保持平穩的速度跟在斯內普後麵,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在右後方約兩到三步的距離。
斯內普走在走廊上,大約是走廊的陰影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長廊裡安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月光透過高窗,在石地上鋪出一條銀色的路。斯內普的餘光偶然瞥見她的步伐——永遠不緊不慢,永遠在他後方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石牆上的火把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斯內普對珀加索斯與他的距離感到舒心,在他少有的關注到珀加索斯的記憶裡,珀加索斯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安靜,沉默,不需要他的操心。
斯內普似乎到現在才發覺,珀加索斯跟得上他的速度,不需要他像對其他愚蠢的學生那樣停下來等待,他隻需要按著他的速度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
他不需要放慢腳步等待任何人。
他不需要因為彆人而改變自己。
這個認知讓斯內普胸口發緊,像有人往他心臟上纏了一圈細細的銀線。
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石門前,珀加索斯停下腳步。青銅門環上的蛇形雕刻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教授,晚安。】
斯內普看著石門上的紋路,突然開口:“你覺得阿斯德教授怎麼樣?”
珀加索斯站在畫像前,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她微微低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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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不了解。】
沉默再次降臨。
……
斯內普注視著她垂落的眼睫,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等待什麼。這個念頭讓他感到陌生又熟悉,像一首遺忘多年又突然想起的搖籃曲。
“嗯......”
斯內開視線,他聽見自己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
當珀加索斯轉身時,畫像已經緩緩移開。斯內普看著她的背影即將沒入黑暗,一個詞突然掙脫了他的控製。
“晚安。”
斯內普的聲音很輕,但珀加索斯依舊轉身了,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銀質紐扣上。
【晚安,教授。】
石門合攏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回蕩。斯內普獨自站在月光裡,黑袍下的手指微微顫抖。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問那個問題,更不明白為何會道出那句晚安。
夜風穿過走廊,吹散了最後一絲雪鬆的氣息。
回程的路上,斯內普的腳步比來時慢了許多。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石牆上,孤獨而修長。他想起珀加索斯永遠恰好的距離,永遠及時的沉默,還有那雙從不與他對視的淺金色眼睛。
在轉角處,斯內普停下腳步。
遠處,窗外的打人柳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望著遠處的黑湖,水麵泛著細碎的銀光。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胸腔蔓延——他本該為今晚的失態懊惱,卻莫名感到一絲釋然。
他沒有任何的羞愧、難堪,就像他絲毫不覺得珀加索斯會聽不見他的話,不會不轉身回話。
地窖的門在身後輕輕合上。斯內普站在黑暗裡,突然想起明天早上第一節課需要準備的月長石粉末。他走向儲物櫃,依舊在架子上看見了熟悉的玻璃瓶——標簽上是珀加索斯工整的字跡。
【已研磨,細度3級】
斯內普的手指撫過瓶身,月光透過高窗,在魔藥瓶上投下一道搖曳的光痕。
他卻並沒有感到後悔,似乎他本來就該如此。
本來就該告訴她,自己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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