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子急匆匆離開,去為寶貝孫子尋提升修為的丹藥去了,陳承安坐在小院裡琢磨,現在混沌不滅火已成,應該嘗試著煉製一些丹藥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煉丹師不是很了解,但是從陳老爺子的隻言片語裡能感覺得到在這方天地丹藥的昂貴。
上輩子的華夏,丹藥也是昂貴至極的東西,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嘗一見,甚至隻是在神話故事中聽聞有這種存在。實際上華夏的煉丹術說是修行界的瑰寶也不為過,甚至因為煉丹衍生出許多流派。
陳承安的煉丹術傳承自昆侖墟,妥妥的源自上古,屬於最原始的煉丹技藝,逐本溯源,可以說是道生一的那個一,所以陳承安的煉丹術摒棄了許多花裡胡哨的技藝,重視從基礎開始,從便是草藥到煉丹手法,再到草藥配伍,最後溝通天地,丹藥生靈,達到傳說中的無中生有的地步。
煉丹需要丹火,這個陳承安已經有了,理論上隻要靈力夠用,混沌不滅火可以源源作為丹火進行煉丹。
丹爐沒有,草藥沒有。這個世界的藥性與華夏是否相通,這個不確定,可以肯定的是陳承安探查過自身,他與華夏人沒任何區彆。這個世界記載的史書也與華夏的曆史發展極為相近,不過後期有了偏差,導致這個世界的修士依然存在,因為有了修士的存在,科技樹便沒有點亮,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也好,這修士的世界裡,修士便是規則的製定者,如今陳承安終於得償所願可以修行,自然要在這個世界裡好好體驗一番。
白雲城外是十萬大山,那裡的廣袤超乎想象,其中也有著數不儘的靈藥寶藏,不若去闖個大運?
這一想法在陳承安腦海裡不斷滋生,一次次冒頭,一次次被陳承安壓下,理智告訴他,在沒有自保能力的情況下前去十萬大山,會死的渣都不剩。陳承安望著連綿不斷的遠山,心癢難耐。
最終,在經曆了數不清多少次的掙紮之後,陳承安決定賭一把。
翌日清晨,陳承安洗漱完畢,填飽了肚子,從廚房順走了一些囊餅和醬肉,紮了個小包袱,選了一件月白色的粗布儒袍,將小包袱用大袖子遮擋著,東躲西躲避開府中的下人,從莊子裡溜了出去。
一路上陳承安神念展開,方圓十裡範圍內纖毫畢現,這是他上一世養成的習慣,因為神識強大,所以習慣性地用神念警戒四周,好在這一世修行了《混沌羽化經》,這功法隱匿性太強了,所以即便他肆無忌憚地用神念不停地掃視,還真就沒被外人察覺。
陳承安的神念之強,他自己也不清楚到了何種地步,十裡範圍不是極限,但是這個範圍警戒基本夠用了,若是被這個世界的修士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下巴砸在地上。這個世界便是天靈境的強者,神識籠罩三裡也就到了極限,還不能如陳承安這般持續施展。
陳承安跑出了莊子,按照腦海中的記憶,鬼鬼祟祟地東躲西藏,好不容易出了城,向著遠處山林奔去。
入了山林,陳承安心情大好。這方世界靈氣充沛,沒有絲毫的工業汙染,陳承安神識運轉不停,第一次出門,還是小心一些。識海中映射出許多人影,三三兩兩的分工協作,大家互不乾預,陳承安儘量避開人群與野獸,獨自一人向著山林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挖掘草藥,這山裡真是遍地是寶,不一會兒他的包袱就有了數十株是年份的草藥,還有兩株百年份的,陳承安是丹師,遇見上好的藥草怎麼能不欣喜若狂。
不過采著采著,陳承安又有些看不上這些是年份的藥草了,這裡百年份的藥草也是很多,於是陳承安尋了一個靈氣充裕的地方,將包袱裡的是年份的藥草一股腦又栽種回去了,這也就是陳承安浸淫丹道多年,對於藥草的藥性和生活習性幾乎了解到骨子裡了,所以重新栽回去,藥草基本還能活得很好。
包袱一下空出來,陳承安繼續搜尋百年以上的藥材。
十萬大山就從來沒有哪位修士如陳承安這般采集藥材,甚是強度大道三裡方圓的,幾乎都是天靈境的強者,很少親自出手采藥,其餘的人甚是強度也不夠,如陳承安這般如行走的精準探測雷達一般搜索藥材,收獲慢慢那是標配。
一日時間很快過去,神識裡偶爾出現一兩個人,也都匆匆離去。夜幕降臨之時,陳承安的包裹已經滿了。
尋了一塊水邊的巨石,陳承安爬上去,然後趁著天光開始將那些草藥炮製一番,個彆的部分直接用混沌不滅火烘乾,就等著回去煉成丹藥,提升自身修為。
忙活了半天,將草藥炮製完畢,重新收起,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
夜幕籠罩的山中靜謐,草木的清新讓這個世界仿佛被洗滌了一般,西部的天氣寒冷,已然是隆冬,可這十萬大山仿佛不受時間約束一般,一年隻有枯榮兩個季節,此刻的山林如人間的秋天,綠意依舊,略顯蕭瑟。
陳承安盤膝打坐,一邊修行,一邊散發神識繼續警戒。這十萬大山到處都是古老的樹木,陳承安漸漸地發覺到了不同。此刻他的神識當中烙印出來的無邊無儘的鬱鬱蔥蔥仿佛散發出了碧綠的光芒,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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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承安甚至能感受到這些花草樹木的情緒一般,他嘗試著用神識去接觸一株小草,但那株小草仿佛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隨著陳承安的神識甫一接觸,立即將自己封閉起來,身上的光芒瞬間收斂,又變回了墨綠色的野草。陳承安的神識離開,那株小草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危險,便又繼續散發出迷人的綠光,陳承安再接觸,它便又將自己封閉起來。
如此反複幾次,那小草並沒有感受到危險,便嘗試著與陳承安的神識接觸,但是很快,四周的草木蕩漾起了一波綠色的潮,如同風中翻滾的麥浪一般,一起卷向了陳承安的神識,讓陳承安的神識無法再接觸那一株小草,等陳承安重整旗鼓再用神識去探查的時候,卻是發現花草樹木碧綠色的光芒完全消失不見。
陳承安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裡並沒有危險,但這種事情還是他第一次遇見,等了許久也沒有看見那些草木發光,他便打消了念頭,繼續打坐修行。
午夜時分,陳承安的神識裡出現了一夥人。這兩夥人的出現讓陳承安瞬間緊張起來,心裡不停地念叨著,滿天神佛都被他求了個遍,最開始進山的時候,他膽戰心驚地采集藥材,仗著神識強大,將周圍的一切儘收眼底,發現大夥也都是相安無事便放下了戒心,然後,采集了許多百年以上的藥材讓陳承安徹底放飛自我,剛剛還在抱怨,包袱太小,裝不下這趟行程的收獲,神識裡就出現了兩夥人。
慢慢潛過來的一共五人,手裡或提刀或拿匕首,都蒙著麵,一看就不是善類,五人修為不一,領頭的是個獨眼漢子,看不出年齡,洞玄境五重天,與陳承安修為相等,後麵的四人也都是洞玄境二重以上,這夥人的氣息不穩,也不知為何。
陳承安心裡暗暗著急,修為是最高的也不過與自己相等,可自己不通武技,唯一會的便是陳家的破風劍法,這套武技在陳承安眼中那是漏洞百出,陳老爺子早些年倒是傳授過陳承安一套掌法,據說是老爺子成名絕技,不過陳承安傻乎乎的,也沒學會,現在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閉著眼睛,還不敢露出慌亂的表情,陳承安暗暗祈禱,誰來救救自己。
這次來的五人是附近臭名卓著的一夥強盜,號稱嘯山五虎,常年在這十萬大山專撿軟柿子下手,得了手立即遠遁,許多勢力的低階弟子門人都遭過其毒手。這貨強盜特彆油滑,遇到強一些的勢力,隻搶東西,不害性命,遇到弱小的,欺淩起來毫不留手,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這夥強盜還特彆謹慎,稍有風吹草動便隱匿起來,然後等風聲過了再出來作案。白雲城傭兵公會那邊這夥強盜的懸賞金額已經很高了,主要原因便是受過其害的小勢力越來越多,也從側麵證明這夥人已經盤踞在這裡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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