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山五虎緩緩圍攏過來,多年的殺人越貨讓他們十分謹慎,生怕驚擾了陳承安。實際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陳承安神識監視之下,但也隻是監視罷了。陳承安這會內心焦急,大意了,大意了,太天真了,以為自己能修行了便冒冒失失跑出來,可這會兒才發現自己不會鬥戰之法,這可如何是好。陳承安甚至祈禱,誰來救救自己,以身相許都行。
終於,嘯山五虎將陳承安所在的巨石包圍起來,此刻已無需在隱藏身形。
陳承安剛剛出城便已被這五人盯上了,初始以為這書生是趕路的,看他後背背著大包袱,以為是財貨,看了看麵生得緊,附近大勢力的嫡係畫像對照了一番也不在其列,月白布的儒衫平凡得緊,想著找個背陰坡直接做掉,拿了財貨便是。
誰知這少年進了山就開始挖藥材,效率還出奇得高,這讓這幾人動了心思,怕打草驚蛇,五個人輪換靠近陳承安觀察,發現這少年挖的藥材年份越來越老,之前挖的那些低年份的都被他栽了回去。
五人碰頭一合計,最後得出結論,這少年懷有異寶,能夠尋找藥材的異寶,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比一般肥羊都肥,需好好謀劃一番,這才遲遲沒有動手。
這五人開始故布疑陣地追蹤陳承安,怕被發現,不敢過於靠近,采用獵人的追蹤術一點一點地遠遠綴著。
通過觀察他們發現這少年似是不通武學,似乎有修為,看起來並不高。而且在這荒野裡趕路的姿勢與普通人毫無二致,僅僅是體力比沒有修為的人好一些而已,完全不像學過武技的人高來高去的趕路方式。
這下五人心中大定,行動之前特意確認過好幾次,附近沒有其他勢力乾擾,才在午夜時分準備下手。
為首的獨眼漢子躍上巨石,長刀插在地上,厲聲喝道:“將寶物交出來,死得痛快些,不然,要你生不如死。”
陳承安沒辦法再裝了,睜開眼睛,聽了匪首的話有些愕然,啥寶貝?認錯人了吧?
他這邊慢條斯理的樣子讓匪首心中升起怒意,這獨眼漢子最恨的便是讀書人,尤其這種英俊書生。
心中湧起怨毒之氣,長刀舉起,直接劈向陳承安。
就在這時,陳承安本能地舒展了身體,隨即單手在地上撐了一下,身體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以一種反重力學的方式向左側移,然後向前突進,一指點在了獨眼漢子的頭頂百彙穴之上。那獨眼漢子腦子裡最後一個念頭便是,再次栽在了書生手裡,這次無力回天了。然後軟軟栽倒,沒了聲息。
陳承安有些茫然地看著雙手。
剛才他移動的身法喚作扶風步法,點在漢子頭上的手法喚作萬象靈犀手,同樣得自昆侖墟,這兩種功法都無需靈力催動,陳承安一直以為萬象靈犀手是煉丹的手法,扶風步他平日裡都是用來趕路之用,從來沒想過這東西是可以用來對敵。
上輩子用了幾十年,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此時關乎生死,幾乎本能地便施展出來,而且是用靈力催動的,竟然如斯恐怖。
一下子,陳承安似乎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運轉扶風步圍著巨石四下遊走,快若鬼魅。底下四人視線被巨石阻擋,見老大喊了一嗓子便沒了聲息,等了半天隻聽見衣袂舞動的聲音。四人以為自家首領與對方正在打鬥,相視一眼,內心詫異不已,本以為這個少年隻是個有修為的書生,但此刻聽見上麵衣袂飄舞,似是鬥戰激烈,四人當即躍上巨石,準備合力速戰速決。
結果上了巨石,仿佛見了鬼魅一般,一個白色的影子在這巨石之上時隱時現。毫無規律地亂竄,獨眼的匪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怕是已經掛了。
這四人一看這架勢,毫不猶豫地轉身就四散奔逃而去。結果有一人跑慢了,被陳承安追到背後,一指點在後腦,直接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陳承安躍下巨石,追著剩餘三人而去,三人分彆逃向三個方向,陳承安隻追一人,此刻的陳承安腦子已經活絡起來,原來自己也挺能打的,這下風水輪流轉,看小爺殺個回馬槍。
人一旦內心強大起來,智商隨之上線。陳承安利用強大的神識,鎖定其中一人,那人初始拚命奔逃,後來發現後麵已經沒有了追兵,以為陳承安去追其他人了,便琢磨著先隱匿起來,回頭再去老巢,若是得了機會,將老巢裡這幾人的財物卷了,遠走高飛。以那白衣少年書生的腳力,若是追趕自己這邊的任何一人,肯定是毫無懸念地被追上。
東躲西藏,隱匿身形,這夥匪類很會利用河流來掩蓋氣息。陳承安與那盜匪一個東躲西藏,一個優哉遊哉地追,就這麼在這十萬大山裡跑了一日,那盜匪終於迂回著往老巢趕去。
東拐西拐,經過了好幾個山坳,最後那盜匪從一處很是隱蔽的洞穴鑽了進去,裡麵很是寬敞,有石桌石椅,顯然是人工開造出來的居所。但是那盜匪卻是絲毫未停留,繞到這處山洞的後身,有一條地下暗河,這盜匪跳入河中,逆流而上,陳承安不緊不慢地跟隨,最後通過河流,來到一處隱蔽在水下的洞穴門口。那盜匪自洞口鑽入其中,然後就隱在入口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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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承安以為對方發現了自己,在水下潛著,也不敢輕舉妄動,過了良久,那盜匪才緩緩地向著洞穴內走去。
看樣子這盜匪很是奸詐,生怕有人尾隨。好在陳承安神識強大,又是洞玄境的修士,憋一口氣一個時辰也不在話下,這才有驚無險地繼續跟隨。
那盜匪進入了洞窟之後,放下心來,然後尋了一個袋子開始裝洞中的財寶。
這群盜匪在這裡盤踞多年,經年積累下來的東西很多也很雜。說來這幾個盜匪也算倒黴,嘯山五虎這幾年做了許多案子,現在傭兵公會的懸賞越來越高,就快要引得一些大勢力出手了,這五人合計準備收手。
這些年劫掠來的財貨很多,幾乎沒怎麼出手,這群盜匪整日蝸居在山林裡,也著實沉得住氣,他們的匪首也就是那個獨眼漢子一直告誡幾人,等咱攢夠了錢財咱就收手,到時候分了財物,各奔東西,那時候放心享樂便是,如今辛苦一些,一切為了日後。
結果小心翼翼這麼多年,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承安追著的那盜匪將財物放在一個大袋子裡,分量很重,還有很多銀票和地契,他還貼心地用油紙一層層包裹,貼身放著。整理好一切,最後在一個龕籠後麵找出一枚黑不溜秋的戒指,他用線繩穿好,掛在脖子上。最後看了一眼這裡,這小子準備開溜,而且是將財寶全部卷走一點不留地開溜。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響動,是另外兩名盜匪回來了。
被陳承安追的這名盜匪也是激靈,背著包裹閃身躲在暗處,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其餘兩名盜匪踏入這間密室,見密室裡的財物消失不見,氣的跳腳罵娘,定是那狗日的雲老三卷了財物跑了,他二人坐在地上,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
原來被陳承安追的那名盜匪叫做於老三。
這於老三也是很辣,隱在暗處拿起竹筒瞄準了其中一個盜匪就按動機簧,無數牛毛針飛出,那盜匪身中數針,很快領了盒飯。
另一名盜匪迅速躍起,匕首瞬間出現在掌中。然後身形晃動,迅速隱蔽,可惜他命不好,他選擇躲藏的地方,正是陳承安所在的地方,然後他被陳承安一指點倒,失去了行動能力。
陳承安神識感應之下,那盜匪手裡的竹筒仿若後世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一次性射擊便需要重新壓回機簧進行二次裝填,非唐門弟子也無法做到,等於一次性的裝備。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陳承安遲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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