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安遣散了找來的護衛,順便問了一嘴,那個新來的名字叫做雲翳的修士在哪裡?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這個人,陳承安就有些小鬱悶了,這個雲翳可是藏著不少家當呢,可彆被老爺子給滅口了,不過陳承安很快釋然,自己的爺爺雖然殺伐果斷,但絕對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存在,否則也不會收留了那麼多災民。
本打算遣散這群護衛,可是這群護衛死活不走,說是老爺吩咐的,怕少爺遇到危險,必須跟隨保護,無奈之下,陳承安隻得帶著這群家夥一起去了丹盟白雲城分部。
再次來到了丹盟分部,陳承安再次找到了那位負責登記的弟子,那弟子一看這少年再次到來,身邊還跟著十多位彪悍的護衛,以為是來找場子的,畢竟之前自己對這少年不怎麼客氣,可當陳承安按部就班地繳納了費用之後,隨手甩給自己五十兩銀票當做小費,這丹盟的弟子樂的見牙不見眼,看看人家這格局,這才是大少爺的範兒。
這弟子不敢怠慢,將陳承安請到了內堂,陳承安也讓一眾護衛在外麵等著,自己則是靜靜地待在內堂等待考核。
不多一會兒,一名身披丹盟袍服的老者從後堂而來,進了前廳看了一眼陳承安之後,並未多言,回頭問那負責等級的弟子:“這位便是你口中說的欲進行丹師考核之人?”
那弟子一指陳承安,說道:“就是這位公子。”
丹盟白雲城分部的閣主名叫向洪,也就是眼前這位老者,是一名地階下品丹師,地階下品丹師在整個大周王朝已經算是地位崇高了,煉丹技藝能到地階,算是丹師中的佼佼者了,天階丹師,目前碩果僅存的也就是丹盟的大長老了,在白雲城這種偏遠地界的丹盟分部,一般坐鎮的都是黃階中品這種等級的煉丹師,這位向長老卻是個例外。
向洪性子比較恬淡,一生醉心於丹道,白雲城這地方毗鄰十萬大山,許多藥材搜集起來更為容易,這是向洪坐鎮在此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因素則是向洪是奉命而來,主要還是因為毗鄰這十萬大山,丹盟在這裡建立了分部,不僅僅是出售丹藥,更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在這裡為丹盟收購藥材。
丹盟的盟主與向洪有些淵源,丹盟盟主玉左是向洪的同門師弟,玉左的師傅便是現在丹盟的那位大長老丹陽子向洪的師傅是丹陽子的師弟,而實際上向洪的煉丹術也算是丹陽子教導的,因為向洪的師尊當年和丹陽子意見不合,離開師門下落不明,所以丹陽子教導玉左的時候順手將向洪也當弟子教了,向洪這人比較重視禮法,雖然沒有改投丹陽子門下,不過也是對丹陽子執弟子禮,玉左與向洪關係莫逆,所以坐鎮白雲城這事兒,玉左便派向洪過來了。
向洪認得陳承安,也聽說了陳承安有一位強者師尊,這次見陳承安到訪,心裡也是有些不快的,心說這紈絝跑到丹盟來胡鬨,有心趕走了事,但是劉家的前車之鑒在前,向洪倒也沒直接下逐客令。不過此刻正在煉製一爐丹藥,心裡難免惦記,所以就有些敷衍地對陳承安說道:“陳少可是有事情?若需要丹藥,我丹盟白雲城分部可以給你一顆二階的丹藥。你拿了便離去吧,老夫尚有要事,今日不便考核。”
向洪的意思很簡單,我息事寧人,我白送你一顆二階丹藥,趕緊打發走了了事,我這邊忙著呢。
陳承安聞言,心裡明白向洪的想法。向洪這番做派有些不禮貌的,擺明了就是覺得這紈絝少爺,我得罪不起你,我破財消災買個清靜。當下也不說破,陳承安直接說:“破障清靈丹,明目清心,旨在修複受摻雜毒靈氣的瘴氣之毒的損傷,你煉製了一日,不過你精神損耗過大,這一爐丹藥怕是煉製失敗了。”
向洪聞言忽地站起,心中已然驚訝至極。這紈絝如何知道我煉製的丹藥?莫非有人將我煉製清靈丹的情況告知了他?不對呀,在這白雲城分部自己煉製丹藥從來不用知會任何人,而且丹藥裡麵的主藥清靈花乃是自己獨自耗費了大量心血弄來的,旁人不可能知曉的。
這時陳大少又開口了:“向大師,您嘔心瀝血煉製這一爐破障清靈丹,一是為了提升丹師等級,二是為了治療一個很重要的人吧?否則,以您在丹盟的地位,求一枚地階上品丹藥,雖然耗資較大,也犯不上自己親身涉險去摘取清靈花。摘取的過程傷了您的肺腑,這代價怕是有點大。”
向洪此刻已經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廝怎麼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承安站起身,拉著向洪就向內堂走去。
一路來到白雲城分部的煉丹房,此間一共五間煉丹室,陳承安拉著向洪徑直來到最裡麵的一個單房,開口說:“向大師,打開禁製,否則你這一爐丹藥怕是保不住了。”
向洪有些麻木地打出手印,陳承安拉著向洪便徑直走入。來到一個一人多高的丹爐前,陳承安放開向洪,說道:“莫要打擾我。”然後轉身對著丹爐拍出一連串複雜且玄奧的手印,但見丹爐忽地震動,丹爐連接地脈的地火,此時猛然暴漲。之前已經提煉過的藥渣此刻在丹爐中再一次翻滾,然後藥渣相互碰撞之間,一絲絲的藥液再一次被提煉出來,之前已經即將凝丹的藥液忽地分離成最原始的狀態,一絲絲雜誌從中再次被提煉後分離出來,被提煉出來的藥液與原來的藥液混合交融,旋轉中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新鮮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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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陳承安並未回避,向洪全程分出精神力進行觀摩,此刻向洪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果沒有陳承安救場,這一爐丹藥恐怕會變成一堆廢渣。
向洪此刻已然反應過來,這陳大少是一名丹師,從其熟練的手印便可知道,陳大少擁有極高明的煉丹手法,而且煉製丹藥也是極其熟練的,這破障清靈丹屬於地階中品丹藥,但很是偏門,便是地階上品但是煉製這丹藥其成丹率也不過五五之數。
陳承安隔空拍開丹爐蓋子,一枚丹藥飛出,周身帶著光暈。
陳承安收了丹藥遞給向洪,“極品破障清靈丹,幫你救回來了。”
向洪接過丹藥,彎腰對著陳承安深深一禮,“多謝陳少出手相助,老夫感激不儘,日後但有差遣,請陳大少吩咐。此丹確是為了犬子所煉製,蓋因半年前犬子在南荒被瘴氣所傷,老夫在丹盟內請人煉製,可惜丹盟內能煉製此丹藥的地階上品煉丹師盧曉外出,遲遲不見歸來,我大周丹盟也僅有盧曉大師一人可以煉製此丹藥,其他的三名地階上品丹師卻是無法煉製出來的,我師伯外出雲遊,不知何時歸來,再晚些時日,犬子不能及時救治,怕是會毒發身亡。因此我才孤注一擲。今日若不是陳少出手,怕是。。。。救命之恩,我向家萬分感激。”
陳承安聽完,心裡免不了一陣鄙夷。堂堂大周皇朝,地階上品丹師就四名?地階上品的不行你找天階的,有這麼難?
其實陳承安是不曉得,這方界域的煉丹水準實在是不咋地。
向洪此人,在白雲城中口碑頗好,在整個白雲城的平民中有著相當高高的威望,一方麵是向洪並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待人平易近人,另外就是向洪煉丹基本功紮實,收取煉丹的費用童叟無欺。
陳承安對向洪說道:“向丹師,您傷了肺腑,依在下看來,需要及時醫治。”
向洪卻是苦笑著說:“不瞞陳小哥,老夫這次凶多吉少,能得一枚丹藥救治犬子,已是萬幸。老夫這傷,也是靈氣瘴氣所致,老夫斷然再無能力去獲得這一枚破障清靈丹了。”
陳承安望向向洪,開口問道,向大師,可有銀針?向洪不明就裡,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裡麵插著一整套醫家治病救人的銀針。陳承安接過,抬手引了一縷地火煆燒一番,待其冷卻,忽地揚手,三枚銀針分彆紮在向洪身上的幾處穴位,向洪身子一僵,陳承安隨手再次飛出六枚銀針紮在向洪肺經、心包經的幾處要穴。
陳承安身體輕彈,雙掌拍在向洪周身,《混沌羽化經》之大陰陽手印,一縷精純至極的靈氣在向洪體內以一個極其詭異的方向遊走一圈,然後向洪一口淤血噴出。
陳承安隨手撤去銀針,扶著向洪坐下,對向洪說:“向大師,得罪了,速速運轉周天。”
向洪此時也明白了陳承安不是對自己不利,而是隨手解了自己瘴氣之毒,身體已然開始複蘇。當下不敢怠慢,運轉心法,一個周天以後,向洪麵色紅潤,起身拱手:“多謝陳少,今日陳少之恩,老夫已然不知如何報答了。”
陳承安聞言,哈哈大笑:“向老言重了,小子今日前來,並不知您身中瘴毒,更不知您正在煉丹,剛剛的一切都是舉手之勞。向老不要掛在心上。”
“小子今日前來,的確是有些事情。”
“今日之恩,向某願肝腦塗地報答陳少。但向某有自己的原則,縱然粉身碎骨,也不會做損人利己之事。”
“向老您想左了。其實小子是來參加當時考核的,還請向大師安排一下進行考核。”陳承安緩緩地開口說道。
向洪有些狐疑地望著陳承安,你那一手煉丹術老夫自歎弗如,你還參加考核?你莫不是在羞辱人?但見陳承安一臉淡然,不像有其他意圖的樣子,便開口試探性地問道:“陳少,你要考核何種等級的丹師?我利用特權,也隻能考核到地階水準。”
陳承安淡淡地說道,“我沒參加過丹師考核,隻是日後想要煉丹,需得有丹師資格才是,所以丹師等級高低倒是無妨。”
“陳少,就為此事而來?”向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那嫻熟的煉丹手法,還有煉製丹藥的從容勁頭,怕是浸淫此道多年的丹師也望塵莫及。
向洪也不廢話,轉身出了門,過了好一會兒,向洪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金黃色的徽章,這徽章代表著丹盟頒發的地階上品丹師的身份。之前陳承安填寫的信息被完整地保存在了這枚徽章之中,彆人無法盜用,而且這枚徽章是可以在丹盟內部進行通訊,很是神奇。
陳承安接過徽章,欣喜萬分,自己完成了此行的目的,是時候煉製一些丹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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